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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风暴(174)

作者: 青翼蝠王 阅读记录

李燃刀奇诡的手段让公孙一绝望了,两次无声无息中受伤,这一刻行动都不方便,还怎么打?

心念中,御使飞剑与李燃刀的斩空剑强行拼斗,斩空剑刹那间绽放七星剑芒,如七柄紫电来回绞杀,满洞光芒大作。

李燃刀的声音冷冷喊道:“公孙一,我家的流云剑经到底在哪里?”

上次抢了公孙一的纳戒都没有寻到,李燃刀终于有能力将这位族长重创,逼问剑经的下落。

公孙一哈哈狂笑,沙哑着嗓子喊道:

“流云剑经早已被我毁去,我用心心相映神通将剑经石髓炼化,里边的东西完全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小子,现在世间唯有我一人知晓剑经原意,你想取回你家剑经,做梦吧。”

还未笑完,噗地一声轻响,一柄悄无声息的寒芒一剑将公孙一的肩胛贯穿。一篷鲜血喷溅而出,公孙一顿时全身染成了血葫芦,脸色惨白,笑声嘎然而止。

李燃刀脸色铁青,斩空剑唰地一道流光收回到掌中,神念全心指挥暗夜潜行。

就如一尾鱼儿掠过清水,波纹不起,公孙一明知危机四伏,奋力拧身,噗地一声,暗剑一剑将他的另一只肩胛骨也贯穿。暗剑半空中回旋,从后腰回穿而过。

公孙一全身都成了筛子,鲜血汩汩冒出,一头栽倒在地。一颗心完全冰冷绝望,没有想到业报轮转,自己终于败在了李家后人的手中。

虽然不知李燃刀到底动用的是什么手段,但是,他输了,输了极惨。

李燃刀冷声问道:“你所说可全是真话?”

公孙一艰难凝聚出来的那些丹升之力也消耗光了,全身重伤,血都快流干,趴在地上干笑着,用力咳道:

“不、不错,小子,你赢了,不过,你若要杀我,恐怕这世上再无流云剑经。”

公孙一满脸的得意,暗叹自己留下的这一后手高明之极,李燃刀冷哼了一声,暗剑悄然无声,嗤地一剑从公孙一背心扎入,正中心脏,一剑将这位昔日的丹升上仙钉在地上扎死。

李燃刀神识强燃,暗剑上篷地燃起一道光明,一柄透明的长剑显形,如流光一般不停颤动。

公孙一强行扭转脖子,他终于亲眼看到了杀死他这柄剑的模样:“无、无形之剑?这、这可是上品灵器?”

都等不得李燃刀回答,全身无力,砰地一声一头载倒在地,再也一动不动。

李燃刀颓然而立,深深喘着气,父亲之仇,自己终于有能力亲手报了。就是流云剑经再也找不回来,无法以此安慰父亲。不过正如父亲自己所说,一个真正的强者之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绝不是活在前人的余荫下,亦步亦趋所能达到。

公孙一一心学修流云剑经,不还是如此凄惨下场?

微微摇头,神念轻动,将三柄飞剑全部召回,缓缓走到公孙一的尸体旁边。昔日风光无限的一位堂堂丹升上仙,只因贪心落下如此下场。

“公孙一,一路走好。”

李燃刀神念覆盖上去,无数道淡金色丝线缠绕,砰地一声,神识玄火燃起,公孙一的尸体倾刻间无声无息地燃烧起来,灰烬都没有留下,骨肉全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空中,唯留下一枚浑圆的金丹静静飘浮。

李燃刀一扬手,将金丹收入纳戒之中,心中欢喜,这是契今为止他收获的最高层次的金丹了。日后有时间炼化,恐怕会让自己功力突飞猛进吧。

第0163章 神识隐忧

李燃刀捏碎传送玉符传送了出去,一脸疲倦之色走回草庐。那几人还都在,一起惊讶转头看向李燃刀。

百草道人眼眉一凝,缓缓问道:“燃刀,完事了?”

李燃刀微微点头:“完事了。”

萧白易动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坐直:“燃刀,你将公孙一杀了?”李燃刀再次缓缓点头:“家仇得报,从此世上再无公孙一这个人。”

萧白易不由的怔然,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在百草岭盘桓数日,惦念山中事,萧白易告辞,百草等人全都送到山下,李燃刀扯住师尊的衣服,取出两枚玉瓶来递了上去。

“师尊,这里一瓶精血丹,一瓶益气丹,回去麻烦帮我带给父亲吧。有了这些,他的隐疾再无所虑,以后修行无碍了。”

萧白易微笑,眼角向不远处的百草道人瞥去,低声说道:“燃刀,你的那个师父竟然将这样珍贵的丹药都送你,可见对你极喜。下一步如何,是要呆在百草岭还是回古鼎山?什么时候再回玄机山那里?”

李燃刀想起父亲与弟弟,心中温暖,他们现在在玄机城应该生活的很好吧。

微微摇了摇头:“师尊,下一步我要去一方海域寻一灵药,恐怕要好些时日才能回来。”

“入海?那可太危险了……”

萧白易脸色有些变了。秦风大陆与冥海历来是两个世界,人修与海妖争战不断,古鼎山首当其冲,这次盛会,有很大一部分议题就是研究抗拒冥海海修之事。

海域中奇珍异宝无尽其数,也有许多人修冒险入海,但是孤身深入险地,风险实在太大。

李燃刀再次摇头道:“无妨,我去那里仅是浅海,并且远离冥海主海,没有太强的妖修,寻到灵药我就会回来的。”

萧白易满脸凝色,郑重嘱咐道:“那你也要一切小心。”

李燃刀知师尊担心自己,用力点头。

萧白易回玄机山了。

李燃刀也向百草几人辞行,独自一人上路,向茫茫海域方向赶去。山中晴雨难以尽数,这一天在赶路中,李燃刀心神陡然一跳,神识中隐隐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一黑,赶紧扶山石站定,好半晌才缓过神。

这种感觉从古鼎山擂台赛之后就已经发觉了,那时症状极轻,李燃刀也未在意,与公孙一高强度一战之后,这种症状就更明显起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凭添了一丝隐忧。抬头向前望去,透过山岭,一条浩荡的大河缓缓向远方奔流。

李燃刀心中一喜,平复了一下气息,疾步向河边奔去,沿河而上寻了好久,终于见到一处渡口,人流往来,载渡与码头搬卸者众。李燃刀混入人流中打听,最终用八两银子的价格定下一艘不大不小的渡船,嘱其顺流而下一路入海。

坐在船中体味悠悠流水,终于可以不必赶路劳神,李燃刀静下心向神识中体察,那丝隐疾在不发作的时候一点症状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难道是心念双分伤了我的神念?亦或是与公孙一高强度的战斗令我的神念受损了?不可能啊,神念与元神直接通联,我的元神凝若星辰,越来越强,根本就没有问题啊。”

百思不得其解,闷了从船舱中出来透一口气,坐在甲板上看着两岸青山绿水,再听着欸乃的浆声,一时忘了烦闷,心旷神怡。

心神与寥廓的万物自然相连,悠悠水意纵横于心。

剑意精深之后,在李燃刀眼中,处处可见剑道的影子,品啧不尽。

年老的艄公一身蓑衣,一边摇浆一边看向李燃刀笑着:“客官,到离秦海那么远的路,可是赶去做生意的?”

旁边面貌微黑,却颇有几分秀色的渔女抿着嘴笑道:“爹,这位小兄弟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我的印象中做生意的或是大腹便便,或是满脸市侩,我看小兄弟一身英气,猜他应是求学访道之人。”

老艄公点头哈哈大笑。

李燃刀嘴角边也露出笑意。纯朴的山川秀色与百态人生,无一不是修行。老艄公放开喉咙唱起了渔调,渔女在另一边操着浆,满脸笑意,有时也随声应和两句,粗旷婉转,应水意东流,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船头扑楞一声,一尾大鱼从水面上跃起,船后头的一个赤膊着上身的汉子持着渔叉跑了过来,眼睛瞪紧了向船头水中扫视。

渔女笑着喊道:“水牛哥,晚上的汤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捕不到鱼,罚你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