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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是白狼(85)

“好吧。”云鸿别开视线,又有点高兴。

两个人,咳,姑且算是两个人吧,有商有量的,挺好。

见他没反对,安格的眉眼都舒展了些。

真好,又能一起出门了。

云鸿刚得了飞行的本领,正在兴头上,就跃跃欲试直接飞过去装个大比,结果拿导航看了下红岛市目的地的距离后,发现有点尴尬:

大鹏鸟羽毛只能解决长时间浮空的问题,自然不敢奢望像月月鸟那样轻易突破音速,想飞得多快就消耗多少灵力。

从这里到红岛市,若自己飞行的话,恐怕中间灵力就得耗光,还得停下吸充灵符。

边飞边吸……有点儿狼狈了哈,而且成本忒高。

他忽然凭空多了些有车一族的感慨:

自己开车方便是方便,就是油费太贵太费……

唉,有点思念小叶子了。

安格忽道:“我可化作本体驮你。”

骑狼啊,白毛飘飘,那得多威风!云鸿的眼睛亮了下,然后又疯狂摇头,“不好不好……”

之前不知道安格能变人的时候倒也罢了,就当效仿前辈,弄个什么灵宠啊坐骑之类的。

可现在一个大帅比活生生站在面前,竖着比我高,躺下比我长,怎么还能骑……咳咳那啥?

然后云鸿就发现,自己果断拒绝后,监护官的眼神都黯淡了些,似乎……还挺遗憾?

不是,你在期待什么啊!

被安格这么一打岔,云鸿也顾不上什么浪费不浪费的了,当即决定飞过去。

大不了中间吸充灵符嘛,反正他能画。

两人都不用睡觉,决定后连夜出发,在中间城市的公园里休息了会儿——主要是云鸿,吸了几十张充灵符,又打坐一小时,然后继续出发,正好赶着看了第二天早上的日出。

红岛市沿海,日出格外漂亮。

天刚蒙蒙亮,东边的海平面下钻出来一颗橙红色的火球,把整个海平面和浅蓝色的天空都烧着了似的,紫红色的朝霞铺天盖地,有种惊心动魄的壮美。

一人一狼浮在半空中,与无数嘎嘎叫的海鸥们擦肩而过,心中出奇平静。

真好。

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日出,眼看着天色大亮,路上也渐渐有行人了,这才往目的地飞去。

这次事件的主人公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他有个很诗意的名字:林振鹤,但遇到的事情却不怎么诗意。

大约从二十天前,林振鹤开始极度嗜睡,一开始家里的阿姨以为是孩子高三辛苦睡不够,就没当回事儿,还特意丰富了每日菜式。

可渐渐的,画风诡异起来:

林振鹤的睡眠时间从原来的六个小时延长到八个、十个小时,从上周开始,竟然叫不醒了。

照顾他的阿姨吓坏了,立刻把消息报给雇主,林振鹤那正在国外开巡回书画展的父母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而那个时候,林振鹤已经睡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夫妻俩怕孩子出事,赶紧送去医院做检查,可就跟上次的杜成一样,检查结果一切正常,甚至显示林振鹤正处于一场质量极高的深度睡眠中,本人情绪还挺愉悦。

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因为一系列包括抽血、核磁共振等极具同感和噪音的检查竟然都没把他吵醒!

林振鹤的父亲擅长书法,母亲擅长工笔画,很早以前就是颇有名气的夫妻档,经常合作开巡回书画展,还曾多次受到各级领导接见。

也因为这个,他们的人脉极广、见识几多,发现事情异常后,就找了几个通晓玄学的朋友,然后朋友又帮忙联系了别动局。

夫妻俩颇具财力,早年就购入了主打中式风格的园林别墅,这几年又自己修整、添置了些,从半空俯视下去,宛如简化版古代园林。

得到别动局那边的答复后,林父林母整晚没能合眼,眼巴巴守着客厅里的座钟,斟酌着什么时候打电话合适。

听说是位很能干的道长,自然要去接一接的。

八点多了,道长应该醒了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按下了拿到手的手机号。

几秒种后,电话接通,也不知道长在那边干嘛,反正就是话筒里呼呼灌风。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迅速脑补:

啊,听说道长们都勤于修行,别是他们打扰了对方练功吧?

听听这风大的,跑的得多快呀!

林父清清嗓子,“请问是云鸿云道长吗?鄙人姓林,之前向贵局求助过,没打扰到您吧?”

同样是出力办事,这个措辞可比当初见杜成舒服多了。云鸿竟有点感动,“没有,我们快到了。”

“啊?”林父愣了下,“您到哪儿了?我过去接您吧?”

快到了?

跑着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