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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115)

作者: 闲云追月 阅读记录

“放开,我要去救月儿!”

天明双目含泪,挣扎不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方车中的高月,一使劲,终于挣脱少羽的限制,往前一扑,便要下去营救高月。

“好了,这里高手如云,我们马上离开……天明,冷静一些,别再胡闹了,既然月儿到了桑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

看见这一幕,李梦然微微摇头,嘴唇微动,声音直接在三人的脑海中响起,随后袍袖一拂,一股无形之力席卷而出,不顾天明的挣扎不甘,强行禁锢三人的身体,带着他们破空离去。

月儿!!

朝思暮想的身影急速远去,自己却依然无能为力,强烈的不甘与思念让天明身子颤抖,五指微微张合,发出无声的呐喊。

一串晶莹的泪珠在静谧的月色中坠落,摔得粉碎。

下方的车中的高月似有所觉,抬头仰望,只见星空浩瀚,苍穹高远,没有一个人影。

“怎么了?”

一只手掌隔断视线,是月神转过头,轻抚高月的脑袋。

“……”高月轻轻摇头,默然不语。

“没事就好。”月神也不以为意,再次看向前方,那座由阴阳家与公输家合力打造的惊世之作……蜃楼。

砰!

片刻之后,车辇停了下来。

咔嚓咔嚓咔嚓……

机括齿轮转动声响起,前方蜃楼船头上伸下一只长长的云梯,就像,一只庞然巨兽吐出的长舌头。

…………分割线…………

几日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桑海城中仅次于飞仙阁的豪华酒楼“揽月楼”前,张良儒服绾巾,面带微笑,静观大道之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等待一位贵客。

不多时,一人分开人流,缓步行来。虽然刚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一身白衣却无折无皱,不染点滴尘垢,肤泛金泽,玉肌生光,脸上微笑常在,让人如沐春风,眼神深处却又波澜不兴,明澈如镜,气质淡然舒离,洒脱出尘,似天上云舒云卷,飘飘若仙,欲乘风而去。

张良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拱手一礼:“子房恭候已久了。几日不见,李先生风采更胜往昔。”

“张先生谬赞了。”李梦然淡笑还礼。

“非也非也,子房从不妄言,先生的确与之前大有不同。”张良轻笑摇头。他刚才的话还真是出自肺腑,并非只是虚言客套。

李梦然这段时间接连炼化千年石乳,功力突飞猛进,凝炼法身的进度大大加快,已经将全身骨骼与肌肤尽数用浩瀚真力冲刷转化成类似半能量半物质的状态,也就是传说中的金肌玉骨,半仙之体。

然而修为增加虽快,控制力却有点跟不上,于是气质转变,身上自然而然的带了些许仙道缥渺气息,被眼力极为敏锐的张良一下子发现了。

“不说这个了。张先生派天明传信约李某来此,不知有何要事?”事涉自身功法,李梦然不想多谈,马上转移话题。

张良也不在意,微笑道:“要事谈不上,不过是想和李先生做一笔生意而已。”

“哦,不知是什么生意?需要小圣贤庄的三当家,张良张先生亲自来谈?”

“此处人多口杂,子房已在揽月楼中备上酒席,还请李先生移步上座,吾等一边品酒论道,一边慢慢详谈,如何?”

“也好,就依张先生之言。”

“请。”

“请。”

张良引李梦然进揽月楼,与掌柜打了个招呼,直上顶层,进入一个雅致清静的隔间。

隔间一面开窗,正对大海,光线明亮,海风习习,其中桌椅齐备,酒菜摆布,布置风格与平常大不相同,最明显的便是八仙桌与靠背椅代替了矮塌和地席。

张良在前,当先落座,李梦然紧随其后,一时之间没有多想,待下意识的坐到张良对面之后,才隐隐觉得好像有某些地方不对。

“咦,李先生不觉奇怪吗?”

张良忽然开口询问,面色讶然。

奇怪?有什么好奇……不对,被张良这家伙算计了。

李梦然先是疑惑,随后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将一切想通,也隐隐明白张良让天明邀约自己的因由。

第二章 唇枪舌剑

“咦,先生不觉奇怪?”张良忽然开口询问,面色讶然。

李梦然心中念头转动,面上却是奇道:“哦,何怪之有?”

“这房间中的诸多布置完全是仿照近几年兴起的飞仙阁高层雅间所设,与其他地方大相径庭,一般人来此,见到这般风格的布置装饰,都难免惊之怪之。至不济,面上或眼神中也会显出些许好奇,感兴趣之色,而我观李先生,却好像是轻车熟路,如在自家一般习惯闲适,因而有此一问。”张良不紧不慢的为两人摆好酒杯,提壶斟酒,开玩笑似的道:“难道李先生其实是深藏不露人?表面上衣着朴素,生活简单,实际上却是大富大贵之辈,家资丰厚,常去那飞仙阁消遣?”

“张先生观察仔细入微,明察秋毫,李某佩服。”李梦然淡淡一笑,却是不置可否。他怎么可能经张良稍稍一试探,就把自己的老底交出来?即使只是演戏,也不能让人如此轻易的得手。

张良也不着急开口,仍是提壶倒酒。清澈的酒液自壶嘴流出,缓缓注入玉杯,渐渐上涨,不一会儿便满上,与杯口平齐。泛起的涟漪慢慢平息,日光照下,宛如琥珀,丝丝醇香溢出,缕缕随风飘散,充斥雅室,呼吸轻嗅,只觉酒香入喉,泌人心脾,熏人欲醉。

“这酒……”李梦然眉头微皱。

“此酒名唤千秋醉梦,与当今所有酒类大不相同,别有风味。亦是飞仙阁近日所出,甚至还未传至桑海,这一壶,还是子房为了宴请李先生,托朋友特地从远方带来的。”张良放下酒壶,微微一笑,举杯敬酒:“李先生,请。”

“请。”

江湖中人,如果不想闹的不愉快,没有特殊理由,别人敬酒,当然只能接下。何况都说是拖朋友从远方特地带来的,总不能让人一番心血白费吧?

于是李梦然也只能举杯,饮酒,心下思忖:“这张良果然不简单,精于算计,从见面开始,谈话的节奏就被他牢牢握在手中。这次特别带这一壶千秋醉梦来,难道是示意他已经确定我与飞仙阁,与华风商社有关系?”

“不过这也无妨,即使他口灿莲花,只要我不想说,他还能逼我说不成?如此一来,他最终也只能是猜测罢了。猜测,就代表不确定,即使答案如何接近真相,不确定就是不确定,而越是精密的计划,就越是忌讳这种不确定的变数。”

“现在我们刚刚接触,不知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是否会对我的计划有所影响?这影响是好是坏?还是先观望一下再说……”

饮尽杯中之酒,两人对视一眼,放下酒杯,张良再次拿过酒壶为李梦然斟酒,一边笑道:“据墨家诸位所说,李先生是隐世宗门御剑飞仙阁的传人。偶然之下,还曾听某个朋友提起,李先生似乎在十年之前在燕国一带出现过,威名赫赫。而飞仙阁的幕后所属,现在的华风商社,也是在那几年中开始崛起的。”

“其中巧合之处颇多,不知先生能否为子房解惑?莫非,先生或先生的宗门与那华风商社有所关联?”

把李梦然的酒杯倒满,张良又将壶口移到自己的杯子上,一面倒酒,一面用眼角余光看向李梦然,不着痕迹的观察他的表情,神色。

李梦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张先生果然算无遗策,交游广阔,让人好生佩服。李某与华风商社的确有些渊缘。”

说着,心里也有点后悔。当初实在是没考虑周详,早知道就不取“飞仙阁”这个名字了,“御剑飞仙阁”与“飞仙阁”,两者这么像,也难免别人产生联想。

同时,对张良的情报能力注重起来。不论是当初在机关城对阴阳家的了解,还是到桑海之后一一应证的锦囊妙记,亦或是今天的表现,无一不显示,他背后一定有一个极其发达的情报网络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