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同人)威武雄壮万贵妃(78)+番外
二十万军队只剩了十万啊!十万人啊!十万人啊!
他娘的!我在奏折里写了!
马谡失街亭因为什么!因为屯兵的地方没有水!没有水!
你们这些人也是傻!就应该让皇上知道什么叫没有水——也别给他水喝!
在他面前展示喝尿!直娘贼,气死老子了!
朱祁镇骑在马上,马身比旁边的瓦剌将军还往前一点,有一个瓦剌人牵着他的缰绳,要不是他还穿着皇帝的盔甲,这场景真像他已经投降瓦剌人了。
喜宁用太监那尖锐高亢嘹亮的声音高叫道:“开门!大胆守将!圣驾在此还不开门迎接!蔑视皇上,要全家抄斩,祸灭九族!”
守将一把抓起旁边的金雕弓:“死阉猪!本将送你下地狱!”
两旁的偏将连忙阻拦:“将军慎重!”
“将军!旁边就是皇上啊!”
“你要是伤着皇上怎么办!”
“就算没伤到皇帝,冲着皇上射箭那还了得?”
又小声说:“你要是射伤了皇上,那就完了。要是没伤着皇上……这喜宁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很受宠幸!”
“这一定是也先的坏主意,将军您杀了喜宁,他们再换个人喊话,没有用。”
守将等人简短的开了个会,全体同意不能开门揖盗,让瓦剌人进来烧杀抢掠,更何况不是这一座城的事儿,只要,朝下方喊话:“陛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礼!距离太远了!臣看不清楚皇上的脸!本将五年前曾经面见皇帝,请皇上走近一些,让我看清楚!”
朱祁镇就走进了一些。
城墙上扔下去一个大筐,守将喊:“本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皇上的脸,不知道是真是假!”
瓦剌的将士们一阵骚动。
守将:“让皇上坐在筐里,把他拉上来,本将仔细看一看,要是真的,就开门迎接。”
朱祁镇没反应过来:“好啊好啊!”
伯颜帖木儿:“好个屁!”
“他妈的,当老子傻么!”
“好不容易抢了个皇帝,哪能让他们骗回去!”
守将:“臣尽力了!”
一转脸,赶紧通知大同、保安、宣化等边关,千万别开门!
就说不辨真假不能开门!或者,不找借口也行!就是不能开门!
为了大明的气数,为了百姓,为了身后的家园,誓死守住城门!
……
朝政与太子无关,倒不是郕王架空他,实在是这位太子殿下有不得不退场的理由。
他尿了,然后大哭起来。
换一种说法呢,他鼻子一酸就哭了,哗的一下衣服就湿了。
郕王反应迅速的把他举起来,双手托着肋下,拖在半空中,把龙椅和龙书案前面的红地毯浇了一遍。天爷,差点尿我一身。
还有大臣顺便捧了一句:“太子仁孝,听见父皇被俘的消息,悲恸若斯!”
“你算了吧。”
“这时候还说这个?”
史官问:“我记不记?”
“撒尿的事儿别写,哭了这件事……写不写都行。”“是啊,小孩子闲的没事就会哭。”
金英抱着湿漉漉的小太子送到殿后,嬷嬷们接过来,怎样擦洗、换肚兜就不必细说。
郕王朱祁钰平常不上朝,专心在家睡觉、看书、玩,现在把他搁在陌生的金銮殿上,要担负起陌生而沉重的责任。看着下面为了是否迁都吵成一团的两派大臣,他表示:“如今,孤王虽然监国,但是,嗯,听孤王说”
金英高声喊道:“肃静!”
人声鼎沸的大殿中这才安静下来。
朱祁钰对这些大臣们非常客气,任何一个聪明的年轻人,面对一群刚刚徒手打死人的人,都会非常客气:“小王年幼无知,难以决断,今日之事理应仿造先帝之事,由太后议政。”
哭唧唧的孙太后就被迫听着以徐有贞为首的迁都派和以于谦为主的坚守派吵架,她几乎是个资深傻白甜,争宠靠的是生儿子和买新衣服、在皇帝怀里打滚撒娇,对与政治从来都不懂。
仔细听了一上午,以为能听明白一点,结果听的更糊涂了。
让文武群臣去朝房吃中午饭,她也好想一想。
“祁钰,你意下如何?”
朱祁钰苦笑一声:“儿子连南京在哪儿都不知道,更何谈迁都。于谦说得对,那北宋迁都南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他们能攻破一道关隘,就能攻破下一道关隘。”
孙太后沉思着,王尚宫轻声问:“娘娘,传膳么?”
“不饿。”
“您就算没胃口,也得勉强吃点,还有郕王殿下也得用膳了。”
吴太妃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她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也不敢喝水,也不敢吃东西。她还能忍,只是心疼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