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命运拧了花(137)

我没有名字，亦无感情。

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任务。

“你们不是工具。”曾经教育我的人这样说，“要知道，工具也有名字。你们不是。你们是忍者。”

忍者是为任务而存在，这我知道。

发给我们的书上都这么写，对吧，哥哥。

对了，我有个哥哥。进入木叶暗部——‘根’的时间跟我一样，但是他比我老，进来的时候已经老到接受不了新概念，所以不像我，他总有些忍者不该有的想法。

“我们应该有名字，我是说，真正的名字。”他这样对我说，“有机会找到我们的名字，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你的发言违反暗部的规定。”我这样回答他，“而且我对于成为工具不感兴趣。”

“你也不想成为工具？”

“是啊，不是工具也有名字么。名字对忍者是消耗品，过去或者记忆之类的毫无价值可言，书上这么说的。”

我对于他黑线的抢过我手里那本《成为合格的根——暗部守则一百列》的书撕掉的事深表愤慨。

后来，他塞给我一堆花花绿绿的书，说实话我翻看了下里面的确有些东西还算有用。

他还强迫我天天日记，他会突击检查。

我想他有点脑残。但是没办法，谁都有一两个缺点，照顾脑残的同胞也是我生命必经的修行，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那个天降大任之前先苦其心智了。虽然他的要求都很离谱也很脑残，但是谁让他是我哥。

其实严格来说他是不是我哥都不一定，最初是他一口咬定说自己是我哥。我猜，他是太讨厌做忍者太想做工具了，所以才这么干。不过反正对我没有多大影响，有个人罩着总是不错。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是这样，我不得不开始写日记。遗憾的是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可谓一塌糊涂。所以我崇拜写书的人，那是不同次元的聪明人。

我用连环画代替了日记。他看过之后很喜欢，说我很有这方面天分，应该多加练习。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说实话笑容这种东西我一直练习不到位，对此我的教官对我颇为遗憾。我对于他能把笑容这个表情做的这么自然深表崇拜，不愧是大哥。

大哥很高兴，大哥希望我多发扬自己的兴趣，但是你知道，在根这地方，人家是不会免费给你画笔墨汁让你发扬天分的。除非——这天分是忍术方面的才能。我的招牌忍术伪兽画法是为了换取纸张跟墨汁而练就而出，现在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再后来，大哥他死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都说过忍者不是工具了，工具的有效期更长。从这个角度来讲当工具更划算。

说实话，用的顺手的工具丢掉肯定会伤脑筋，总跟你一起的忍者死掉你会不得劲。他死了后我没其他的感觉，就是觉得很多事干起来不顺手，画了那么多画不再有人看。

书上说，人死了会感觉悲伤。书上说那是一种堵塞着的痛苦，让人忍不住流泪。

这实在太奇怪了，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东西。因为我是忍者，所以我没有吗？就跟我没办法做好伪装笑容的事一样？

之后就跟所有的暗部成员一样，我继续我平常的生活。没有任何不同。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本书。

第一次看到那本书是在书摊上，当时有很多女人挤着去抢。我想这么畅销的书一定是很聪明的人写的，内容一定也很有道理，所以我就买了一本。

买回去一看，是本故事书。

故事的内容很迷离，是讲一个生活在花叶忍村的暗部忍者雷。那个暗部忍者死了爹死了妈，后来连自个儿老师都死了，他感到职业倦怠就辞职去做教师。

这点我懂，职业倦怠么谁都有。就像大哥以前的表现，完全就是职业倦怠。

故事中描述雷认识了跟他一起执教的一名花叶村老师伊人。这个老师跟他不同，是个开朗热情，喜爱学生热爱教育的好老师。于是两种不同的意识观念撞击，两人从吵架到认同，到相爱。

具体内容跟细节略过不提，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在描写雷在自己的老师死后，站在慰灵碑前的时候，文中的一段话是这么说的。

“有时候，痛苦与悲伤只是些单调的名词。

伤心，难过，各种各样应该有的表现与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心底只留下荒凉。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上浇了水，有阵清风吹过，有点凉。

当自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被人骂做没有感情的时候，竟然觉得认同了这种说法。

或许他们是对的，我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