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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00)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江豢想,记忆没有障碍的那个自己应该也没见过风满袖这么崩溃的表情,他哈哈笑出声。

风满袖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面无表情道:“你他妈在逗我。”

“粗鲁,”江豢骄傲地昂起下巴,道,“我当然在逗你玩。”

他那句粗鲁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然而风满袖的身体却颤了颤,个子高挑的哨兵突然露出个差点哭出来的表情。

在江豢的印象里,这个人明明应该更……一点。

中间的那个形容词他没想好,大概和不近人情相仿。

任性归任性,这人总归是个控制狂,不仅善于操控别人,更擅长操控自我,本不该这么情绪外露。

江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现在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已知答案的选择题,他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是A,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写不出解题步骤。

所以他也知道风满袖是他的哨兵,或者说至少是他的爱人,他知道他们曾经相爱,但他却把他为什么会爱上爱他给忘了。

江豢斟酌片刻,最后还是牵起风满袖的手,捏了捏对方戴着驭兽戒的指跟,把话题切换回前面那条。

“你是我的哨兵。”江豢说。

风满袖小心翼翼地把江豢抱进怀里,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喃喃道:“对,我是你的哨兵。”

……

江豢总觉得自己的手机用着不太习惯,于是把风满袖的手机借了过来,在上面熟练操作,登录SEHS二组后台。

愈合期的伤口会让向导非常嗜睡,以至于他一觉睡到中午才想起来工作的事情。

点开后台一看,非常好,已经有人替他请过了病假,虽然快年底了,但他今年的年假还没用过,现在正好可以在家带薪养伤。

江豢塔里急救课学得还不坏,自己给自己换药不是问题,至于输液的问题也很好解决,风满袖给不知道谁打了个电话,很快把这些天所需的所有盐水瓶给送了过来,亲手给江豢处置。

直接摆烂,直接在家混吃等死,一天三顿饭都有人做好送到嘴边,就差替他嚼了。

看来我之前的品味很好嘛。江豢想。找了个这么贤惠的男朋友,身材还很好。虽然还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但至少这日子真是过得又美又安定。

晚些时分有人给风满袖的手机上打了个电话,是紧急联络人风屹,盲猜是之前出现在他病房里那名向导老头。

风满袖正在灶台前给他做吃的,江豢顺手把电话接了,开免提,放到风满袖手边。

“我亲爱的儿子……”

江豢只听到前半句,后半句风满袖关了免提,示意江豢给他举着手机放耳边。

也行,看在你给我做晚饭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举一下手机吧。

“有事说事,我现在很忙。”风满袖不耐烦地开口,“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

手机对面的风屹说了句什么。

“他也很好,不劳您费心,记忆不恢复也无所谓,我们重新再开始一次,反正我们生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向导没有哨兵那么优秀的听力,他听不到对面的风屹说了些什么,不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江豢一下子就乐了,屁股倚在流理台上给风满袖使眼色——‘你就那么自信’?

风满袖哼笑了声,也不管对面说没说完话,直接用舌头抵住脸颊挂掉手机,答他:“不管要重复几次,你总会爱上我,只有我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吃了睡睡了吃,江豢一连过了三天的养猪生活。

这三天大部分时间是睡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江豢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看着恐怖,狰狞的血痂下面已经长出了薄薄一层新生的皮肤。

因为是方方正正的户型,家里没什么遮挡,江豢一睁眼就能看到风满袖正趴在猫窝里,认真阅读搁置在黑豹雕塑背上的纸质材料。

他聪慧的哨兵显然从他的呼吸频率中判断出他已经醒了,头也不抬地问:“过来看,你对这些还有多少印象?”

风满袖身上的衣服很单薄,穿的是江豢衣柜里的旧款,俩人体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以至于他的衣服紧紧绷在风满袖身上,把这人漂亮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

记忆障碍归记忆障碍,有豆腐当然还是得吃的,江豢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爬起来,正大光明地趴他男朋友背上,看风满袖手中的几页纸。

是空白的,半个字都没写。

江豢:“?”

江豢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闭上眼,犹豫着将精神力触须扎进风满袖的精神图景。

水蓝色的墙壁上画着飞鸟与游鱼,角落里堆积着无数不可打开的绘画作品,不远处的钢琴叮咚作响,弹奏着无人知晓名姓的轻快曲目。在这与现实几乎完全一致的精神图景里,风满袖上唇和鼻尖夹着笔,依旧盘腿坐在猫窝里,而四面墙壁满是裂纹,而窗外则是一整片不见天日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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