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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19)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风满袖一下子就笑了,是一个有点羞涩的笑容。

是江豢最喜欢的笑容。

“好,那我们回家吧。”风满袖说。

……

不知道是不是故地重游的原因,江豢在和风满袖出院回家的当天晚上梦到了三十年前的过去。

那大概是塔里某个特定的节日,他的同学们各自身穿华丽昂贵的礼装,在觥筹交错间学着大人的模样彼此交际。

江豢依旧是塔里最不起眼的小小螺丝钉,而风满袖则是那个谁也抓不住的光风霁月,两个人的生命本该没有任何交集,然而在这次庆典之上,风满袖从天而降,一道光似的闯进他的生命,闯到他面前,跳到餐桌上,踩着他还没来得及取餐的餐盘跳了段华尔兹。

他未来的哨兵满意地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拍拍手,站在桌子上自豪地宣布,说我在23岁那年有幸遇到我的一生挚爱,哨兵的平均寿命是114岁,如果我的运气够好,我能跟他过完61年的余生。

那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过去,也可能只存在于他的梦里,但当江豢意识到他在做梦的时候,梦就醒了。

天花板是熟悉的自家天花板,洋洋洒洒地画着雪蓝色的浪花,床边躺的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他的哨兵正熟睡着,半长不长的头发睡得乱七八糟。

江豢手指动了动,在手指上感受到一点奇怪的触觉。

是本该属于风满袖的驭兽戒,和他同款的那个,塔里人手一个的便宜货,被他的哨兵重新套在他的手指上。

是牢笼,是禁锢。

也是爱,是铠甲。

江豢本想把风满袖摇醒,说你该正式一点,不准偷偷摸摸地默认我同你和好了,不过再想想,他好像早在不久之前已经答应过了,风满袖没问,但他却答了‘好的’。

思绪宛如水中海草般四处飞散,他看到银河般璀璨的海底吐出闪闪发亮的玻璃石子,在五彩斑斓的水波中,形状诡谲的水母摇摇尾巴,卷着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泡滚滚上行,香草味儿的风满袖坐在鮟鱇鱼的头顶,在漫漫流萤中伸出手,邀请他参与一场未知却盛大的旅行。

在那个以被温暖海藻包裹为结尾的梦境里,他终于听懂了海妖塞壬的歌曲,无关风月,有关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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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第58章

在内鬼被抓到后,SEHS从上到下所有部门都自发地彻查了一遍,江豢足足忙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手里所有的任务重新整理归档,组内组外焕然一新。

下凡历劫的风家二少爷风满袖肯定不肯做这种琐碎而又无意义的杂活,江豢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根本没指望风满袖会跟上来,结果意外的是,风满袖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至少天天坐办公室正常打卡,滚轮椅子拖到江豢身边一坐,纯精神意义上的陪他折腾这些纸面材料。

江豢进二组也不过才一年而已,但他却要替前任二组组长整理近二十年的任务资料,那位又是个得过且过的主,江豢简直烦透了,幸好他家哨兵足够敏锐,能准确get到他濒临爆发的那个点,毫不害臊地往江豢腿上一坐,压灭他的火。

风满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的确是平复心态的好东西,闻起来相当静心,江豢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为什么以前风满袖烦躁的时候会把他抱过来吸一大口。

他的哨兵白天也不是完全闲着没事做,而是天天抱着pad看家里的监控,像训狗一样监督装修的结果,允许工人偷懒但不允许工人应付工作,以至于一批又一批的工人被风满袖狠狠地PUA了一波,斯德哥尔摩症状比较严重的几位甚至会在完成工作后对监控挥手,亲自把监控捧过来,主动要求风满袖检查工作,先风满袖之忧而忧,后风满袖之乐而乐。

江豢一脸惨不忍睹,并深切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曾经中过风满袖的套路。

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套路就套路吧,反正也栽这儿了,还能离不成。

三月的琅市是赏花的好季节,几天前风屹特意亲自带人,把江豢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用羁押犯人的姿态把风满袖给带走了,江豢这才知道SEHS上层要在一周之后举行一场表彰大会,身为功臣的风满袖必须上场。

想想自家哨兵那淡泊名利的性子,要是不用这种方法可能还真就没法逼这人上台,况且他也的确想看看风满袖站在台上接受表彰的模样有多滑稽,于是一时心软,就没计较风屹的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

一个星期后,和二组成员一同抵达会场的江豢被风屹的保镖请到后台休息室,他才终于得以见到分离了足足二十一个秋天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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