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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5)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但等他真说出来之后,江豢没感觉到半点轻松。

因为风满袖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和风满袖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的:大部分是风满袖占据主导位置,指挥他做这做那,不给他留质疑的余地。而他则是风满袖的安全绳,一旦那人做了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江豢可以毫无芥蒂地对那人发脾气,他说什么那人都照着听,至于照不照着做是另一回事,但态度肯定相当良好。

可不管态度有多良好,他也从来没在他的哨兵口中听过与道歉有关的话语。

因为如果那人想对他表示歉意,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是实际行动起来,比如拖着他去冒险,把他强行塞进一个又一个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场景,一直到他忙着苟命,完全忘了这码事。

风满袖的对不起向来是只说给外人看的。

从见到风满袖起,江豢的情绪起伏就一直有点不大对劲。

易燃,易怒。

他勉强把自己从难以自拔的状态中抽出来,婉言拒绝了张慕阳的伞,跳下车,跟在风满袖身后回地下室的现场。

生气归生气,眼前的任务总是要处理的,既然风满袖说了看监控没用,那组里的人就是在做无用功,江豢恨归恨,但也知道风满袖在这方面从未犯过错。

地下室里依旧泛着那股腥甜的气味,浓郁又催吐,江豢一手掩住口鼻,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给在场的唯一一名哨兵屏蔽一下嗅觉。

风满袖脸色仍然是惨白的,倚着扶手端详着现场的每个角落。

江豢原地释放精神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风满袖所在的位置,将触须探满整个地下空间。可能对向导造成威胁的东西的的确确已经被完全除去了,没有哨向物品残留。而就在他将触须彻底收回的瞬间,风满袖突然一撑栏杆,身手矫健地从上面跳了下去。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江豢略微抬高声音问。

“我忽略了一些东西!”风满袖大声回答他,“证据不在于房间里有的东西,而在于房间里没有的东西!”

房间里有什么?有精神力铡刀,有血,有十二具摆得整整齐齐的开了花的尸体;没有什么?没有凶手,没有凶手进出的证据,死者指甲缝里也没有任何与凶手有关的DNA信息。

江豢站到刚才风满袖站过的位置,双肘抵着扶手逡巡现场,完全没搞懂什么是风满袖忽略的东西。

风满袖双手一捋衣服下摆,蹲到了十二具尸体所留下的十二条白线正中心,纤长食指抹了把地上的血迹。

江豢已经完全不想吐槽这种破坏现场的行为了,听之任之,反正拦也拦不住,只有他身边张慕阳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见江豢不答话,风满袖扬起脸看他,双手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一指江豢脚下的位置:“这里少了个东西!十二具尸体,其中有四具被凶手不小心扯断了头颅,颈动脉血流流速平均70米每秒,被强行扯断的瞬间死者的血至少能喷到四米高,也就是说在案发当时这间地下室里一定下了场血雨!”

“然后呢?”

风满袖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这里曾经存在过某个东西。”

江豢倒是没挑战向导的人体极限,规规矩矩地从侧面的楼梯走下去,来到风满袖所指的那面墙前仔细端详。

地下室的临时灯泡光线不算亮,向导也没有哨兵那么优秀的视力,张慕阳很自觉地旋开手电替江豢照明。

不看不知道,江豢后退半步,很快意识到风满袖说的是对的:在落下血雨之前这里原本放着个一米多高的柱状物体,也就是说,在凶手行凶的时候那东西是在的,又在行凶之后的某个时间点被拿走了。

这东西的形状很特殊,不是生活中常见物品的剪影,模模糊糊地有点眼熟,江豢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在脑海中找到匹配的物品。

思路再次卡住,一直跟在江豢身边默不作声的张慕阳开口问向风满袖:“你之前说的,找监控没用是什么意思?”

“噢,那个啊,如果你满身是血,你会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吗?当然不会,你一定要找地方换过衣服再走,所以与其查找这间独栋附近的监控,倒不如找一下这间地下室有没有其他的简陋出口。”

风满袖自信起身,三两步走到一堵溅着血迹的墙前,一手按在墙上用力推下去,手背青筋暴起。

哨兵的力气和普通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堵墙背后发出一种低沉晦涩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牙酸,整栋墙壁微微翻转,豁开一道能让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风满袖相当戏剧化地福了福身:“刚回来的时候我顺便检查了一下这里的建筑情况,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条路的尽头应该刚好是园区外的一处监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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