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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8)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手机铃声迟迟响起,是江豢的电话,吩咐他:“血衣血鞋拿去化验,尤其是血鞋,内部低概率存在凶手残余皮屑。然后是我们刚出来的那个井口,你去要附近摄像头的——”

“没用,”有人插话,“是死角。”

“滚,”江豢骂了句,又凑回话筒这边,“查七十二小时前到现在的人员往来情况,辛苦你了,等结案了我请大家吃饭。”

张慕阳还想再说句什么,比如你刚说过你不会跟风满袖走的,这话音还没落地呢,你怎么就把我抛下了,可那边电话挂得实在是太快了,只给他留下一串忙音。

江豢在风满袖手套箱里翻了半天,翻出个充电器,插车上开始给手机充电,一手拄着下巴看向窗外,完全不搭理身边正在开车的风满袖。

他知道风满袖不是那种玩忽职守的人,去老校长家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叙旧,这么多年过去了,别人的变化沧海桑田,就连江豢自己也变得面目全非,唯独风满袖一点都没变过,还是那么不可思议,在别人刚走一步的时候提前走完了接下来的十步,再来到他面前,毫不藏私,洋洋自得地展示自己的成果。

这也是江豢真正愿意坐进风满袖车里的原因,他相信风满袖对于任务总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这是来源于本能的信任,他克制不住。

“所以你打算一路上什么都不说,”风满袖从玻璃反光中看他一眼,“后车座下有个吉他,如果你想弹的话。”

江豢气乐了:“我为了你那点可笑的推论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两次离开案发现场,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也就算了,你还想听我给你弹吉他?”

风满袖不说话了,悄悄按下一个按钮,有蹩脚的吉他声混合着引擎的声音在音响中绽放。

混合着江豢比现在年轻得多的清浅歌声。

塔里很少有人知道,江豢其实也是会唱歌会弹吉他的。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风满袖开车载着江豢旅行,豪言壮语说得痛快,没开一会儿风满袖就烦了,抱怨自驾游毫无意义。

江豢只得好言好语地安抚自己的哨兵,说‘回头’给他弹吉他听。

结果风满袖立马掉头下高速,直奔乐器店,买了一进门的第一把吉他,缠着江豢非听不可,不要‘回头’听,只要‘现在’听。

江豢拗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吉他,调了调音。

在高速路的洪流里,在这人世间。

听他唱歌时的风满袖很安静,他现在才知道,这狗东西安静是为了给他的歌录音。

江豢啪地关掉音乐,只留车里一片死寂。

第9章

老校长家相当偏僻,是个面朝大海的地方,坐落在高处,和当年塔的选址如出一辙。

一路无话,江豢一直在用手机远程指挥组里的行动,直到有夕阳余晖从车窗里洒进来,他才短暂地把目光从屏幕上收回,远望西方天际整片丹霞夕阳。

“快到了。”风满袖纤长手指点了下GPS。

江豢扒着窗口看了半天,终于在众多小院中找到属于老校长的花园。

老校长的品味丝毫未变,还是那么喜欢金灿灿的向日葵,半山腰建筑众多,种着向日葵的花园却只有那么一家,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搬了个小凳坐在花园里,面容慈祥而宁静,眼里倒映着即将燃烧殆尽的夕阳余韵。

老校长耳朵不背,在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后立马看过来,颤颤巍巍地扶着栏杆起身,脸上无数褶子彼此交叠,挤出个温暖的笑容来。

这笑容实在是太熟悉了,江豢倒吸了口冷气,鸡皮疙瘩爬遍全身,他忍不住把车窗降下些许,对老校长的身影用力地挥了挥手。

再往前就不太好开了,最好用腿儿着上去,风满袖靠边停了车,江豢这边的车门锁咔哒弹开。

“你可以上去了。”风满袖说。

江豢过来的时候给老校长买了不少水果——风满袖完全不通人情,居然想空着手来,还是在江豢的强迫下才在水果超市门口短暂停靠——他拎着水果等了半天,却见风满袖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

江豢疑惑道:“你不一起么?”

“他要见的是你,不是我,”风满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答道,“而且就算他愿意见我,我也得先去药店给他买速效救心丸。”

江豢克制不住地勾起嘴角。

老校长教过江豢父母也教过江豢本人,没有人知道老校长真正的年龄,只知道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所以大部分人在老校长面前都很听话,就是装也要装个谦逊的孩子。

然而风满袖完全不吃这套,依旧我行我素,塔里哪儿有漏洞就往哪儿钻,最离谱的一次是用一根铁丝拆了食堂的一面墙,风满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嫌恶地表示前阵子负责维护塔硬件的工人一点都不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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