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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9)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冷风呜呜地往食堂里吹,那次有不少向导因此而感冒,把一向好脾气的老校长气得跳脚。

所以风满袖是对的,如果他们不想让今天成为老校长晚年生活的最后一天,风满袖最好还是别大张旗鼓地跳到老校长面前。

江豢微微呼出口气,这会儿也没心情再跟风满袖意气用事了,只问他:“……所以你想让我从老校长那里问出什么?为什么玫瑰花园地下室的尸体会和老校长扯上关系?”

风满袖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左手拇指不停地拨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漆黑的瞳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又全部化作不可言说。

“你只要叙旧就够了。问情报的事情交给我,成交?”

……

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哪怕老校长的房子就在半山腰,江豢还是得走不少的路才能来到老校长的花园门口。

上山的道路相当狭窄,显然鲜少有人经过,好在江豢体力还算良好,他绕过一个弯,终于见到有年迈的棕獾不太灵巧地从山上跳下来,站在树墩上对江豢招手。

江豢对棕獾笑了笑。

在江豢这两年生活的环境里,身边人不是普通人就是没分化完全的护卫与伴侣,没有精神力,以至于江豢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真正的精神体了,以至于突然见到棕獾还是挺开心的,有种回归同类世界的错觉。

棕獾走得不快,一路也没怎么出声,只走前面给他引路,江豢走着走着分神往山下看了眼,风满袖长身而立,倚在漆黑的车身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边身体沐浴着血红的夕阳。

今天实在是太漫长了,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江豢已经疲惫得不行,不过能见到轮椅里的老校长也算值了。

老院长守在院门口,熟悉的精神力四面八方铺散开来,慢条斯理地包裹住江豢的身体,像个来自向导的拥抱,恰到好处地安抚了他焦躁的情绪。

江豢鼻尖一下子就酸了,单膝跪在老校长身边,双手攥住老校长扶手上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枯手。

老校长慈祥地呵呵笑,收回精神力,问他:“怎么还哭啦?你明明是最坚强的孩子,小时候被欺负了也不哭的。现在也不要哭,啊,听话。”

江豢抽了下鼻子,鼻音很重地反驳:“没哭,原来您还记得我。”

“我老了,不中用啦,现在这个脑子呀,已经记不住每个被我抱过的孩子的名姓了,”老校长枯瘦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但我至少还能记住你的,你叫江豢,你的伴侣是那个不服管教的小鬼风满袖。嗬,我还能记得他那个护犊子的哥哥,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威胁我说什么‘你敢欺负我弟弟试试’啊,‘我弟弟掉一根毫毛明天要你狗命’啊,大摇大摆地出了塔,好像我的塔是他家开的。风家人啊,一模一样的臭毛病。”

江豢扑哧笑了。

这种感觉很好,原来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记得那一段陈年的旧时光。

江豢附和道:“对,风满袖,他哥风满楼,还有他爸风屹,三个姓风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校长浑浊双眼露出个怀念的神色,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别跪地上,坐旁边的小马扎上。

等他坐好了老校长才继续开口:“我还记得呢,在你那一届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个,那个堵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分手的赌局。一群孩子不懂事,这人都是祝福别人好的,哪有咒人家分手的道理,还好你们两个懂事,早早就在一起了,要我说啊,精神结合就算再稀少,也不是不存在的,你和你的伴侣不就是铁证么?”

当年塔里开盘赌他们俩什么时候分手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江豢是知道的,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事居然大到能让老校长有所耳闻。

江豢随口跟着附和了几句,心脏却在逐渐下沉,就像靴子落地的故事,老校长在他面前扔下了第一只。

老校长终于说累了,拿过茶杯喝了口茶,又笑着问他:“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的精神体,你那只黑猫哪里去了,怎么不愿意出来陪我的老獾玩一会儿。”

啊,很好,另一只靴子也扔下来了,他只等待了几分钟,没有等待一整晚。

江豢就知道但凡只要提到风满袖,就一定会提到他们的精神体,他嗓子不由得有点梗,找了半天才找回情绪,没回答他与风满袖之间后来的故事,只低声答了后面的那个。

“您记错了,我的精神体是一只黑豹,不是那只常在我身边转的黑猫。”

“黑豹啊……”老校长捏捏眉心,眼里露出几分疲惫的神色,“那就是我记错了。哎,我们那代人总觉得,凶兽只可能是哨兵的精神体,向导的精神体多半是外表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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