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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22)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按理来说让组外人得知任务内容是违反规矩的,但今天江豢为风满袖违反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随着江豢一步步解释,老校长眼中的防备也终于褪去不少,摸了摸下颌。

“我想想……塔是我的家,我的确对这些东西的去向有所了解,书房里应该也有一些记录……”

“没有,”风满袖插话道,“我刚才在你书房翻了一圈,没有任何我需要的信息。”

江豢一脸惨不忍睹。

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也就算了,还非要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刚才江豢还没什么想法,这会儿反而要担心老校长会不会动动精神力一脚把风满袖从半山腰上踹下去了,这万一要是老校长陈年旧疾发作,以江豢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够把老校长弄下山。

幸好老校长没有计较,而是翻开通讯簿,斟酌半晌,给了他们一个联系方式。

“这个孩子是最后负责处理残余哨向物品的人,他应该会帮你们找到线索。”

在塔被推平后,塔里大部分哨向物品都以被销毁而告终。

这些都是老校长的心血,负责登记的人是一位颇得信任的留塔教师,叫关海,是登记在册的向导,现住玕市,距离老校长家车程三个小时。

江豢跟着折腾了一整天,眼下累得不行,只想找个能洗热水澡的地方睡一觉,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案子还没破,他得继续跟下去。

风满袖夜视能力极强,夜路走得飞快,江豢才走了一半,风满袖却已经发动了山脚的车子。

他当时想的是你要是敢把老子一个人丢在这儿,老子绝对会想办法把你杀了,打不过也要试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杀气实在太强的缘故,风满袖虽然开了车灯,但到底没敢开走。

直到他下到山脚才搞懂风满袖为什么没把他扔在半山腰开车走人,他曾经的哨兵此时正满头冷汗地趴在方向盘上,胸腔一起一伏,神色痛苦。

这个表情江豢实在是太熟悉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他们俩在塔里刚认识起风满袖一直有这个头疼的老毛病,不定期发作。

江豢没说话,一直站驾驶室这边门外等着,那人五感超强,又没有人树立屏障,他知道风满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又过了好半天,风满袖才抬起头看他,薄唇嗫喏了下,什么都没说出口。

“去副驾坐着。”江豢扬了扬下巴,命令道。

风满袖露出个挣扎的神色,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反驳,乖乖挪到副驾驶坐好,等江豢开车。

江豢之前的生活一直是规律的,身体相当健康,以至于眼下有熬夜的资本,一晚不睡也不会垮掉,至于他身边的风满袖就不一定了,从今天初见开始算起,这人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甚至不及全盛期的一半。

风满袖的脑子是他们手中最好用的武器,江豢不想把它浪费在开车这种小事。

车窗外人造灯光接连呼啸而过,空无一人的街巷漫长而又看不到尽头,江豢瞥了眼闭着眼的风满袖。

那人很快睡熟了,眉心皱着,睡得不是很舒服,江豢双手搭着方向盘,眼望长夜,到底还是稍稍提高了车速。

以至于在转弯时,风满袖那颗金贵的头颅非常不经意地枕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没醒,却像是找到归宿般满足地叹息了声,在他肩上蹭了蹭,温热的呼吸规律地喷洒在他的锁骨上。

第11章

这是真正的不眠夜。

风满袖的呼吸声很轻,如果不是江豢对他旧日的哨兵足够熟悉,他也许会以为风满袖只是在装睡也说不定。

没屏障也能睡着,风满袖显然是累极了,这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也不知道这人之前在哪里做了什么,居然把自己累成这幅鬼样子。

江豢有点想把这人摇醒盘问一遍,又觉得有点刻意,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是那种在精神结合后的公路旅行里,他悄悄地对风满袖说‘我爱你’,然后听觉敏锐的风满袖回他‘我也爱你,今天限定,明天爱不爱看情况’的关系。

他已经很久未曾度过这么漫长的一天了,只有风满袖才有那种把一天过成一辈子那么长的本事,不但带他跳过了所有尴尬的寒暄步骤,此时还心安理得的黏在他肩膀上,热乎乎沉甸甸的一颗人头。

他纠结了很长时间,到底还是没给风满袖树立屏障,任凭这名感官超群的S级哨兵毫无隔阂地暴露在嘈杂繁乱的人世间。

江豢是那种坦坦荡荡的人,他一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思考风满袖是什么时候上的山,他和老校长的那些寒暄又被风满袖听去了多少,尤其是关于精神体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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