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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27)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江豢只有左手能动,一只手艰难打字,苦口婆心地劝张慕阳和其他人排好班,别太激动了,能休息尽量休息一会,这任务不是多加会儿班就能有结果的那种,身体更重要。

张慕阳跟江豢的时间不算短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跟这种恶性的S级任务,小孩一直没睡,见江豢给他回了消息,忙打了个电话过来。

再按掉也来不及了,张慕阳的电话吵醒了江豢肩膀上睡着的风满袖,男人漆黑的眼珠还是迷茫的,咕哝了句什么,显然还没睡醒,像只黑猫般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脸。

然后两个人同时僵住了。

暌违三十年的前男友在我肩膀上撒娇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尴尬多少是有点尴尬的,被前夫枕在肩膀上睡了几个小时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不尴尬?

以前的风满袖从来不觉得拿江豢当抱枕是什么大事,枕了就是枕了睡了就是睡了,江豢被躺累了就把风满袖往旁边一推,风满袖根本不会醒的,继续睡,说不定什么时候睡一半再蹭回来,再往他怀里钻。

这一秒江豢其实多少有点心酸。两个人分是分了,可小动作小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风满袖是哨兵,哨兵对谁的接近都挺敏感的,唯独江豢是个例外。

在他俩还好着的时候,用风满袖的话说,那就是江豢的心跳声是最好的催眠剂,希望江豢能好好保持心脏健康,不要心律不齐。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和风满袖走到今天。

江豢到底还是那个宠辱不惊的江豢,他看也不看风满袖一眼,淡定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窗。

虫鸣音一下子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气里满是雨后那点潮湿又清新的味道,独属于夏夜的热浪涌进车里,吹散了那点空调的冷意,也吹散了他们两个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暧昧不明。

江豢能感觉到风满袖的目光在他的衬衫上不停地游移,然后问了句什么,嗓子太哑,江豢没听清。

不过耳朵没听清不代表不能意会,江豢想了想刚才在手机上的时间,点点头道:“你的推测没错,大概四个小时吧。现在还不到十二点。”

老校长给的名字叫关海,按年龄算已经年过半百,是一名登记在册的琅市向导。

江豢和风满袖一前一后地找到关海所在的那层楼,怀揣着扰人清梦的罪恶感卡在半夜十二点整按响门铃。

那边答话很快,喇叭里很快吧嗒一声,有男声说:“哎这就来,等稍等。”

单元门自动弹开,有衣着干净儒雅的男人亲自下楼迎接,中年男人戴着无框眼镜,一见他们就笑了:“老校长说了你们要来,走吧,跟我上楼。”

江豢立刻开启客套话模式,摆出一张‘抱歉打扰你了’的脸,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身边原本已经走进楼道的的风满袖突然机敏地向后一跳,又重新回到月色的沐浴里,目露警惕。

江豢一脸惨不忍睹。

哨兵依附向导而生,向导的地位大部分情况往往比哨兵稍微高一点,不过代价则是向导要为哨兵服务,只要遇到落单哨兵,一定要第一时间为哨兵树立屏障。

江豢看也不看风满袖,只扬了扬眉毛,低头看了眼表。

十一点五十七,很好,还没到明天,风满袖在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让向导用精神力给他擦了皮鞋。

关海哪受过这种避如蛇蝎的态度,脸色顿时有点难看,这表情江豢可太熟了,每次风满袖惹完祸后对面那人多半都是这幅表情,只能江豢来打圆场。

“不好意思啊,他有病,他对向导过敏。”江豢抱歉地笑笑,“不用给他屏障,他自己能忍。”

关海闭了下眼,理解地点点头:“那是我冒犯了。请进吧,门轻点关,这栋有好几个孩子今年高考。”

关海家里不大,满地是电线,几乎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家里不是显示屏就是文件夹,偶有机密一闪而过,江豢眼睛不敢乱瞟。

“我其实是档案室的员工,负责一些文书上的工作,”关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和你们SEHS算是同一部门下的杂兵,你们的调令基本要在我这里先转一次手。”

江豢附和了几声,看关海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过来,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热水,两手在干净的抹布上蹭了蹭:“抱歉啊,招待不周,我家太乱了。”

“没有没有,”江豢忙道,“您能半夜接待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叔。”

江豢这句叔的本意是拉近一下距离,却没想到关海听到这个词后先笑了,眼角的鱼尾纹堆在一处,细细地品了一下这个称呼:“叔。”

江豢抿唇,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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