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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3)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枝叶被黑猫的身体挤压得变形,这是活物,不是风满袖的精神体。

江豢长长吐出口气,又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荒唐。

真是草木皆兵。

“我看完了,没东西。”楼下的张慕阳仰头跟他说,“哥你再检查一遍呗?”

张慕阳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小孩,是个护卫,五感只比常人稍微发达一点,没有精神体没有精神图景,不算是哨兵,更没在塔里生活过。不过既然被分配到了自己的手下,江豢自然尽心尽力地带,把当年从塔里学来的东西掰碎了给张慕阳喂。小孩什么地方都挺好,学得也快,就是有点死心眼,江豢调到琅市属于自降身价,要安逸不要前途的那种,他完全没想到张慕阳居然也跟了过来,像一条认了主人后不离不弃的小狗。

那时正好风屹给他打了个电话。以老狐狸的能耐,江豢本可以说几句好话,让风屹把大好前途还给张慕阳,不过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什么都没说。

他太需要一点一成不变的东西保持稳定了,这小孩的存在是个相当良好的提醒,能让他记得自己半个导师的身份,让他时刻保持稳重,时刻保持平静。

向导的精神力触须向四面八方奔涌而去,蔓延到一层的每个角落,室内没有精神力残存,一切正常。

除了一道门。

江豢的眉毛微微颦起。

房屋正北方向的角落里有一道不起眼的红木门,没锁,虚虚掩着一半,显然已经被张慕阳检查过。但重点不在于门内的房间,而在于红木门本身,这门江豢实在是太熟悉了,散发着和塔里的哨兵宿舍门一模一样的精神力。

这种门真正的开法是使用哨兵的精神力。

或者使用有哨兵血统的人的血。

当年江豢和风满袖第一次碰到这种门的时候,风满袖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涂到门上去,自己吮了下指尖,又递给江豢让他接着吮,美其名曰哨兵和向导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是止血良药,江豢一直以为这是只有哨兵的秘辛,后来才知道是风满袖骗他的,这门只要是个哨兵就能轻易推开,那么做不过是因为一个荒唐的念头。

因为风满袖想亲手摸一下他的舌头。

现在江豢背后就站着个哨兵,门还是那扇门,解法还是那个解法,他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力气让张慕阳贡献点自己的血出来。

要说迟钝这小孩有时候也挺迟钝的,张慕阳完全没注意到江豢那点复杂的小心思,只一味的盯着手机屏幕道:“哥,你知道吧,我们同批进组的这些人,一组二组的都算上,我们有个群,群里什么都聊。”

江豢转过身看他:“你可以跳过前因后果,直接说重点。”

张慕阳讨好地笑了笑:“哥,咱们组里新来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好问题。江豢摆出个教科书般的平静脸谱,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怎么?怕他跟你争宠?放心吧,该教的东西我不会跟你藏私。”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慕阳这才抬起头,眼里的意思不清不楚,“我想问的是别的。我们这个群里都传开了。”

江豢心里还想着这扇理应不该出现在普通人世界的门,敷衍地嗯了声:“什么传开了?”

“就是要来的那位新人的事儿,哥,”张慕阳小心翼翼地说,“他们说这新人是你的前任。”

江豢完全没想到小孩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一时间哑口无言。

外面呜呜刮着风,稀疏雨点噼里啪啦地往玻璃窗上砸。江豢舌尖抵着上颚,半晌没说话。

他攥紧了拳头,无来由地觉出点冷来,又觉得这么沉默着不太好,清了清嗓子承认道:“对,他的确是我曾经结合过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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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啦,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尽量日更叭,感谢看到这句话的你来看我的文3

第2章

江豢是在职哨兵与向导的后代,从小生在塔里长在塔里,母亲是哨兵,父亲是向导,本该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家庭组合。

直到他的母亲早逝。

在江豢稀薄的记忆里,他几乎没怎么见过母亲的脸,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陷入了哀悼期。

然后没撑过去。

越有天分的哨向越难善始善终,随着塔里江豢这样无父无母的小孩逐渐多,老校长亲自在塔中开辟出个少年班,专供他们这些没分化的小孩读书,让他们学习在世界上生存的基本知识,由塔里的老师把他们共同抚养成人。

江豢的父母毕竟是为国捐躯的哨向,连带着他的骨子里也带着求死的基因,只可惜现在的江豢寄人篱下,他不得不把所有渴望冒险的那一面困囿在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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