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35)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不知道是不是风屹对他的手机做了点手脚,反正他在这一个星期内没接到任何一句和组里任务有关的消息。

江豢社交圈子窄,一周以来只有人民公仆那边的小实习生张三给他发消息,问他来不来参加联谊。

这种内部联谊好处多多:大家工作相仿,都涉及到保密内容,比较容易互相体谅,有共同话题又不会追根究底。

然而江豢实在是没心情经营一段新的关系——前任刚被调进自己的工作部门,又在车上不明不白地来了一发,他自己这边还没彻底撇清,显然不是个结交新朋友的好时机。

除了张三之外,只有张慕阳每天嘻嘻哈哈的给他发消息,通常和组里的任务无关,只发一些好玩的图片和视频。

这种彻头彻尾的宅家生活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江豢维持着每三天出门采购一次的频率,每天躺在家里沙发上晒太阳,彻底把脑子清空,什么都没想。

被休假的最后一天又是个雨天,江豢没有接到延长休假或者干脆丢了工作的通知,看来明天要照常上班了,江豢想了想,决定给自己的医生打个电话,问今天有没有时间加个塞。

在他解冻回归社会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江豢每年至少要前往特殊精神护理科复查四次。

特殊精神护理科,说白了就是哨向专用的心理科,作为一个失去精神体的向导,江豢不得不定期拿着特殊精神护理科出具的证明递交到上面,以证明精神状态良好,足够支撑他完成手头这份组长的工作。

说起江豢和琅大附属医院的渊源那可实在是太久远了,江豢在速冻之前精神体就没了,那时候有人怕他撑不过去,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三十来岁的赵医生进行心理疏导。

不过到底也没疏导几次,江豢很快接受了速冻,二十七年后才出来面对这个物是人非的世界。

他所熟悉的一切都变了,唯独赵医生还是三十多岁的赵医生,那相貌那气质几乎都没什么变化,颇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新‘赵医生’是之前那位赵医生的儿子,子承父业,三十年后继续接待他这同一名病患。

赵医生今天的预约还真就没满,说他下午随时可以过来。

江豢约时间约得洒脱,真要过去的时候反而有点忐忑——成年人拥有亲密社交无伤大雅,但他以前一直是怕麻烦的那种性格,这两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管男女朋友还是炮友,江豢始终孑然一身,连和右手的亲密都少得可怜。这么做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体内的向导素浓度向来没什么变化,精神图景也一直趋于稳定。

赵医生每次提交给他的反馈表里都写着建议他适度加强社交,江豢一直装傻没听。

可这却是与风满袖重逢之前的事情了。

他只与风满袖重逢了一天,不仅一改往日怕麻烦的行为习惯,还自行抽了一管向导素,又被风满袖的精神力搞了个遍。

江豢衷心祈祷赵医生没有长了一双像风满袖那样能看清一切的X光眼。

不过江豢到底还是低估了赵医生的专业性,他拎着湿漉漉的雨伞一进诊室赵医生就笑了,扶了下眼镜道:“江组长桃花开了啊?”

江豢无语摆手:“别那么敏锐,一点小错误而已。”

赵医生乐:“坐吧,吃饼干吗?我老婆亲手烤的,说给我当下午茶。不过我只是象征性的提一下,你最好也象征性地拒绝一下,这样我就不用去隔壁给你拿了。”

江豢死鱼眼:“吃,拿。”

赵医生微微一笑,还真就拿了盒黄油饼干过来给他吃,然后也不理他,继续低头写东西。

每次看到赵医生江豢都有点后悔当初的职业选择,明明大家是差不多的向导,凭什么干他这行就要满市乱跑作息紊乱,时不时见几次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干赵医生这行就能安稳地往桌子后面一坐,慢条斯理地跟患者说说话吃吃饼干。

“我能感觉到你在想什么,”赵医生眼里带着笑意,从镜框上方瞥了他一眼,“嫉妒可是七宗罪第二大原罪。”

江豢哼了声道:“这是赵医生最近的信仰吗?”

“不,”赵医生一本正经地答他,“这叫博览群书。”

不管是老赵医生还是小赵医生其实都是很厉害的人,能在短暂的接触中摸索出能够让对方接受的社交方法,江豢就很吃赵医生爱答不理这套——那人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的患者,也没把他当成需要花精力维持关系的朋友,除了开证明完全不需要联系,但见了面又不像泛泛之交那么生疏,反而透着股熟稔在里面,是很让江豢舒适的关系。

上一篇:懒蛇 下一篇:【末世】养只丧尸做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