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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38)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直到我遇到了他,我才感觉我是活着的,甚至有点膨胀,以为自己也能风风光光地当一把主角。”江豢自嘲地笑了下,“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说我走桃花了吗?那个不是桃花,就是他,他回来了,还被分进了我的组。”

风满袖听懂了,江豢口中的‘他’指的是自己。

赵医生手中动作微顿:“但你刚才说,你们才重逢了一天而已。”

江豢深吸气,嗯了声,重复道:“我们才重逢了一天而已,他就直接跳过了所有正常的社交步骤,没给我任何再了解他一次的机会,直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拖着我把琅市转了个遍,又趁着我累得不行精神最脆弱的时候跟我打了一炮。一天而已,就一天。”

这回赵医生走过来把江豢手里的黄油饼干盒抽走了,给他递湿巾擦手,江豢把湿巾攥成一团,贴了下潮湿的眼角。

窗外的雨好像下得更大了点,绵绵密密,不见尽头。

“他总有本事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更要命的是我居然心甘情愿。刚才的电话也是,我就当我是在犯贱,才会拨通他的号码。”

“我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还想再试探一下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道别的意思。”

“走吧,要走趁早走,趁早不趁晚,三十年前那事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一半的我这样想。然后另一半的我在祈求他不要离开我第二次。”

“我从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还爱他,三十年前初遇是这样,三十年后重逢还是这样,从来没变过,从来都没有。”

风满袖猛地睁开眼。

最先入眼的是一只步入暮年的隼,羽毛不再光鲜,双眼也不再清澈,好在依旧敏锐,在见到他醒过来的瞬间张开翅膀,惊叫了声。

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风屹看起来比他进手术室那时候憔悴了点,眼下带着青黑,笑容却是欣慰的,像是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下颌微昂:“我要对你表示恭喜,我的儿子,你撑过了一切。”

手术结束了。

百分之七十的概率。

幸运女神的骰子到底还是落在了他所在的这边。

风满袖哼了声,摊手问风屹要自己的戒指,又摆出个和风屹如出一辙的傲慢表情,道:“你以为我是谁,风满城吗?”

这名字无论对谁都有点久违了,风屹挑了下眉,表情微妙。

风满城是风满袖的亲哥,一转眼也算是死了十多年了,这名字算是他和风屹之间心照不宣的禁词,要不是在吸了麻醉剂后眼前浮现出了风满城给他当司仪的那点旧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吐出风满城的名字。

风屹耸了耸肩,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有关黑暗向导的任务我允许你继续查下去,但我不会给予你任何程度的帮助,如果你的越界行为被SEHS的人抓住,我也不会为你进行担保。”

风满袖嗤笑:“江豢才不会闲到因为这点事情把我抓进监狱里。”

缓了一会儿风满袖已经感觉好多了,精神层面的手术不会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痕迹,他想什么时候出院就能什么时候出院,风屹应该已经和院方打过招呼了,没人看着他,毕竟只要他真心想走,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他逃不出去的地方。

风满袖挣扎着坐起身,头还有点晕,但至少没之前那么痛了。

窗外大雨淅淅沥沥,他在自己的精神图景里逛了一圈,那些斑驳的碎裂痕迹已然消失不见,同样消失的还有他的黑猫精神体,在他的精神图景中无处不在,却再也不能成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敏锐地眯起眼。

风屹的隼仍然停留在远处,在被他用这个目光注视时拍了拍翅膀,很快在半空中消失,不再为他的视觉所捕捉。

在那种超脱肉身的状态下,无论隐藏与否,风满袖理应可以看到所有哨兵向导的精神体。包括向导主刀的口虾蛄,包括风屹的隼,包括江豢那名医生的水母,却唯独没有看到他最熟悉的黑豹。

风满袖一开始以为是江豢生他的气,所以刻意对他隐藏了精神体。

可当他在那种状态下依旧没有看到黑豹的身影,这很能说明问题。

风屹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敏锐地观察出了他的思想,手指做作地按在自己的唇上,“我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问到江豢横死的那只精神体。”

第19章

墓园。

风满袖从车上跳下来,把脑袋上裹着的绷带拆下来,扶着车身,缓了好一会儿,眼前那点金星才完全消失。

还是大意了,医嘱开给他至少要在病房里躺三天,结果风满袖当天就跑出来了,还不怕死的开车上郊外,这会儿不难受不头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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