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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64)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江豢一只手盖在风满袖手腕往上一点的位置,盖着滞留针,吊瓶里的水对于敏感的哨兵而言是有些冷的,为了避免这人醒过来以后逼逼个不停,江豢习惯性地先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把它捂暖。

风满袖的手指抽动了下。

“醒了就起来。”江豢侧对着风满袖说,说完他自己笑了。

这句话是之前是他在暂住的那地方睡醒时风满袖对他说的,那时候俩人尚且身心健全,结果现在一个全身伤痕累累,一个精神图景遭受重创,虚弱得只能躺在病床上靠吊瓶维生。

风满袖也轻笑了声,手臂翻过来,把江豢被药水冰得温度偏低的手握进掌心。

这会儿的气氛相当平静且温馨,两个人又都是劫后余生,江豢任他握着,没有回头,也没有挣脱。

……

江豢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江豢赤脚出现在风满袖的精神图景里。

与风满袖规整却冷漠得如同样板房的现实房间不同,风满袖的精神图景总是色彩多变又孩子气——今天的风满袖显然心情不错,水蓝色的墙壁上画着飞鸟与游鱼,偌大房间里无数绘画作品被乱七八糟的放着,不远处的钢琴在自动弹奏轻快的曲目。

那张自江豢第一次踏进这里便自动变换为双人床的床上鼓着个包,被单与枕头的缝隙里洒出少许半长不长的黑发,里面显然藏着个人。

江豢一见到鼓包就笑了,拍拍鼓包的屁股让他往里点,好贴着鼓包坐下,把手伸进那条缝隙,摸摸里面柔软纤直又带着温度的头发。

风满袖一直是个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管情势怎么紧张,头上发型不能乱,还要时刻凹造型,避免被人拍出丑照。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风满袖一点,所以江豢还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风满袖身上总散发着股好闻的香味,应该是某种特定味道的洗衣液和风满袖本身肌肤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梦里也极为清晰。

然后他便醒了,在极深的夜里。

江豢和风满袖住同一间病房,他醒过来第一件事是往手边摸,没摸到风满袖的温度,江豢立刻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慌忙坐起来:“风满袖!!”

“洗手间。”风满袖懒洋洋地答。

江豢悬起来的心脏这才放下,风满袖今天份的吊瓶已经打完了,手臂上残存着贴好的滞留针,这人的洁癖非在这时候犯,大半夜不睡觉,居然悄无声息地简单洗了个澡。

空气里散发的正是风满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江豢用力地嗅了下,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偷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风满袖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皱着眉头,显然对江豢这种偷偷摸摸嗅空气的行为十分不满,绕过两张并在一起的病床,到江豢这边,主动把潮湿的脖子凑到江豢鼻前让他嗅个够。

明晃晃的锁骨窝沐浴着莹白的月色,江豢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月亮是个坏东西。”风满袖如是说。男人满意地后退半步,端详他的反应,“它让人类的欲望暴露无遗。”

江豢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以阻止自己吸入更多名为风满袖的空气,可那股香味是无孔不入的,它顺着毛孔钻进他身体里,让他的每一粒细胞为之沸腾。

风满袖是对的,月亮是个坏东西,在风满袖身上镀了一层皎洁的月色,以至于让他看起来更不像个活生生的人了,而是一只海妖塞壬,用歌声,用身体,吸引人万劫不复。

“……好好养你的伤吧。”江豢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推拒的动作,“如果你有事情想让我去做,直说就好了,没必要勾引我。”

风满袖噗嗤一下笑出声,身上依旧沐浴着月光,额头凑过来与他贴着,手指温柔地擦过他脸上结痂的伤口:“……我虽然精神力暴走,但我可没失忆,江豢,你那时候跟我说的话,我一字一句都记着呢。”

江豢僵住了。

论体术江豢根本不可能在风满袖手底下活过三招,论精神力……江豢只是个B级向导,与黑暗向导霸道又毒辣的向导素相比,江豢精神力能掌控的部分微乎其微。

如果真的要逃,江豢不可能留到现在还没跑,头顶的活板门还能从里面开一次,他必须保持清醒直到救援的到来。

可就算他对风满袖的体术套路了如指掌,他也依旧没法坚持太久——S级哨兵的先天条件不知道比B级向导强多少倍,他只能利用手头最后的底牌。

江豢是风满袖一生中唯一结合过的向导。

当他说我爱你的时候,他的哨兵会短暂地安静下来,收住力道,任凭他的拳头落在身上脸上,毫无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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