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军揽过杨洋的肩膀，嘻嘻一笑，“没玩过那就学呗，很快就上手的，跟着玩两轮就好。”
杨洋推不过去，只好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口吃的，说是要垫垫胃。
“噗。”老滑头主持人乐了，还垫垫胃呢，那么乖又注意保养的年轻人他还真没见过多少。
杨洋以为这种行酒令应该挺容易上手的，没想到他大概天生对这方面就缺根筋，玩了七八轮都没赢过一把，灌进肚子里的酒水都快漫过胃的一大半了。
杨洋晃着脑袋不肯再来，嘟嚷着自己醉了，便趴到包厢一边的沙发上休息去了。
康军可没见过醉酒的人还会说自己醉了的，更何况他们喝的都是酒精度不高的啤酒，一杯也不过是一个喝茶水杯子的量，哪里那么容易醉！但是看看杨洋这幅样子，也不像是装醉的，往沙发上一趴，就直接打起鼾声来了。
他笑起来，成吧，那就他们几个玩，大不了玩好了他这个被喊了哥哥的再把这破小孩送回家。
一群人又玩了几大圈才尽了兴，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大家下意识摸出自己的手机一比对，都不是他们的，再找了一圈，发现敢情是杨洋的手机在响。
康军看了眼来电显示“小哥”，他笑道，“看来是哥哥来管教弟弟了。”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杨洋？”
“您是杨洋他哥是吧，杨洋在我这呢。”康军大咧咧地道，几个主持人听了就乐，这话说得，怎么跟绑匪流氓似的。
果然电话那边声音就冷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送他回家。”康军愣了愣，他还能干啥？
“回家”这词吧，其实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真回家，另一个呢，以前在道上用得比较频繁，就是送人去见阎罗王。
张起灵会想岔了真不怪他，谁让康军第一句话说的就那么有歧义。
“他喝醉了。”幸好康军脑子里也不全都是酒水，及时补充了一句。
张起灵压下心里猛地升起来的一股急躁激怒，虽然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但语气依旧冷硬，“你们在哪儿？”
康军报了酒店和包厢的名字，挂掉电话摸摸鼻子说道，“没想到杨洋他哥脾气还真臭。”
几个主持人笑得直打跌，“人家听完第一句话没直接吼你算是礼貌的了。”
康军没懂，还是卢敏解释了下他才“哎”了一声反应过来，他“嗤”道，“我要是真绑匪，他敢吼？我直接撕票！”
一群人又笑闹了会儿，包厢的门被打开，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进来，眼睛扫了扫便定在趴着睡觉的杨洋身上，他冲着一群人略微点点头，就把杨洋背了起来。
其他人被这陌生男人眼神扫得心里一凉，都没吱声，也就康军还有些良心，把人给拦下，问道，“诶诶，你是谁呢？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人带走了？”
“他哥。”张起灵听出这是刚才在电话里头和他讲话的人，眼睛上上下下跟个扫描仪似的扫了一遍——高度，还凑合；长相，就那样；皮肤，差。
“你给他喝的酒？”张起灵语气淡淡地问道，康军却是浑身一个机灵。
“没，大家玩游戏来着。”他否认道。这回他也听出这人真是杨洋手机里显示的那个“小哥”了，这语气，这气势，之前隔着手机都感觉到了，这回零距离还真有些难挡。
张起灵背着杨洋往外走，这回没人拦着了，等目送着杨洋被他哥背走了、再也见不到影子了，康军才呼了口气，“这人可真骇人的。”
众人点点头。
张起灵把杨洋带回家里，小孩一身酒气，被撂倒床上的时候还哼唧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张起灵打了热水拧了条热毛巾，把杨洋浑身上下擦了一遍，喝醉酒不能洗澡，不然第二天准感冒。
杨洋被弄醒了，睁开眼被头顶明晃晃的大灯晃了眼，他眯起来，嘿嘿傻笑着便要去亲小哥。
张起灵黑了脸，他记得这破小孩醉酒会傻笑，但上回可没这逮着人就乱亲的坏习惯啊。
他挡住杨洋凑上来的嘴巴，杨洋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他没理会，黑着脸沉着声问，“我是谁？”
“嗝，我的小哥呀~”杨洋傻笑着打了个酒嗝，五个字都快被他唱出调来了。
张起灵脸色缓了不少，他又问道，“你抓住谁就亲谁？”
杨洋听了不高兴地一甩头，伸出一根葱白细瘦的食指点着小哥的鼻尖，“才不呢，我啊，嗝，我只亲小哥！嘿嘿嘿……嗝！只亲小哥！”说罢重重一点头，又往张起灵身上扑过去。
张起灵这回把小孩接住了，没挡开杨洋凑上来的唇，他反客为主地吻上，细细地又舌头描着杨洋的唇形，一遍描完，就把舌头抵了进去，杨洋半点都没抵抗就张开了嘴，任由张起灵在他的嘴里扯着自己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