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张起灵听到杨洋喊别人“小孩”忍不住笑了，分了神看了杨洋一眼，他自己不也是个小孩？
“后天我们陪爸妈在这儿随便逛逛吧，再带爸妈去商场里买几件新衣服。”杨洋继续说道。
“好。”
“哦对了，童老师，就是这回和我一起唱歌的那个老前辈，让我们一起去他家玩，我打算初三的时候去看他，你说怎么样？”
“行，都听你的。”张起灵打了个弯，转进小区里。
杨洋等小哥停好了车，熄了火，拉了手刹，才伸出贼手扯扯小哥的脸皮，“总觉得你在敷衍我。”
张起灵好笑地看向杨洋，也没拍开小孩作恶的手，“全听你的还不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得有商有量嘛，这才正常。”杨洋戳戳小哥的肩膀啧啧道。
“很久没过春节了，今年听你的，明年我们再商量。”张起灵给小孩解开安全带笑着说道。
杨洋愣了愣，心里升起愧疚感来，有种自己揭了别人伤疤的感觉，他看看小哥，好像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便干咳了一声，“……好，那明年你来主策划，我负责修正到尽善尽美！”
“行。”张起灵揉揉杨洋头发，“后年轮到你？”
“好，我们轮流着来！”杨洋一甩头发，笑嘻嘻道。
两个人回到家里，杨爸爸开的门，杨妈妈在厨房里热汤。
“回来啦。”杨爸爸一开门，看到自家儿子穿着米色大衣黑色高领毛衣站在自己面前，一米八的个子，比自己还隐约要高了，和前几个月看到的又是另一副样子，心里有些感慨。
“爸，新年快乐！”杨洋给自家爸爸一个拥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来。
“你也新年快乐。”杨爸爸笑着接过来，转身从柜子上头也拿了一个出来，塞进杨洋手里。
“小哥的呢？”杨洋左右看看，也没见爸拿了第二个红包出来。
“早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就给了。”杨爸爸好笑地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袋。
“哦，嘿嘿。”杨洋摸摸头，“我妈呢？”
“给你热汤呢。”杨爸爸接过杨洋和张起灵的两套大衣，挂在衣架上，“晚饭什么时候吃的？”
“……六七点吧。”杨洋摸摸鼻子，其实他压根就忘吃了。
张起灵看了杨洋一眼，就知道这小破孩根本没吃过东西，“叔叔，我们吃点夜宵吧，晚饭还有些菜剩下，我去拿出来热热好了。”
“诶？那行。”杨爸爸说着和张起灵一起进了厨房。
杨洋坐在沙发上傻笑，他家小哥和他爸妈好像关系处得不错啊……
杨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着一锅汤，看到自家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得憨憨，直摇头，“杨洋？杨洋！”
“诶！妈！”杨洋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妈妈面前，“新年快乐！”和刚才一样掏出一张红包来。
“想什么东西呢，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杨妈妈戳戳儿子的脑门，“新年快乐。别伫在客厅里，来厨房帮忙。”
杨洋嘿嘿笑，一边跟着自家妈妈走，一边说，“厨房里不是有小哥帮着嘛。”
“臭小子。”杨妈妈笑骂了一句，“你倒是真不客气。”
“小哥他可愿意照顾我了，是吧？”杨洋往小哥那儿一站，把脑袋凑到小哥前面，鼻子动了动，闻闻锅里的香气，问小哥道。
“嗯，”张起灵伸手挡了挡，担心杨洋被油锅子里的油星溅到，“你别在这里待着，油烟重。”
“哦！”杨洋笑嘻嘻一点头，冲着他妈妈挤挤眼睛，看吧，我没乱说吧。
杨妈妈摇摇头，“小张啊，你那么照顾他，要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不会的。杨洋他很好。”张起灵笑笑，把锅里的炒菜装盘。
“我来端我来端。”杨洋接过来，“妈，你出去吧，这儿有小哥和我爸呢，我俩凑什么热闹。”杨洋说着把自家妈妈往门外挤着，回头嗷了一嗓子，“小哥啊，菜好了叫我，我来给你端盘子！”
“嗯。”张起灵应了声，“叔叔你也出去吧，就两个菜了，我来就行。”
“那怎么行。”杨爸爸一摇头，“到时候我家那个要说我欺负小辈了。”
张起灵笑笑，两个人快速地把菜热完了端出来，杨洋跟杨妈妈坐在客厅里看春晚的回放看得津津有味。
“能吃饭了。”张起灵说道。
“来了来了。”杨洋嘴上应着，把电视机往饭厅的方向挪了挪，方便等会儿坐着吃饭也能看，“怎么没叫我来端盘子？”
“就剩两个菜。”张起灵往杨洋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说道。
杨洋咬了口，“好吃好吃。是我妈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