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当初不过一个随手的引荐居然让对方记到现在，她招呼道，“别站着，坐吧。”
顺利？仅仅是她听说的、看到的，就远不能用一个“顺利”二字带过。她看了眼杨洋，忍不住去想，如果那些事情转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杨洋一样，继续保持最初的本心？
“你这次闹得半假半真的公开还真是够大胆。”凌舒喝了口茶，闲话家常起来，眼睛忍不住扫向张起灵。
前两年出来吃饭的时候看到对方，她还有些惊异，张坤张大BOSS，那时候她就有些耳闻，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惹的主，却不知道怎么会和她这个跟白兔子似的干弟弟扯上了关系，现在看看，说不定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吧？玩的是一见钟情？
凌舒兀自不着边际地瞎猜着，杨洋涨红了脸，“那真不是故意的……”
“什么？”凌舒收回心思，一愣，“乌龙啊？”
杨洋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小哥，“其实就是手贱。”
凌舒皱起眉毛，她原本以为那都是安排好的，肯定有后招、有解决的方法，能让粉丝们循序渐进接受这个情况，却没想到这居然是个乌龙，对方甚至连应对舆论的准备可能都没想过。
这有些严重了。
虽然现在的时代比起过去，风气和接受度要高许多，但是要走这一条路，注定是辛苦的。她看向杨洋，“那你打算之后怎么做？顺势公开吗？”
杨洋看向祝纪，祝纪顿了顿，说道，“做你想做的。”他这个经纪人当初被聘来的时候，他还记得对方说的最基本的一个要求，以杨洋的意愿为第一选择。
杨洋抿抿嘴，“不，我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这样贸然公开，只会对我，对小哥造成伤害。”他看向凌舒，看到凌舒眼里的意外和赞同，微微笑了笑，“不过，我也不会否认，随他们猜去吧。就当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凌舒一噎，突然觉得自家跟兔子似的弟弟好像被带坏了，有点焉坏，有点……小腹黑，不知道跟谁学的。她眼睛余光瞥到那个冷面佛似的张坤嘴角居然有些上扬，赶紧闭了闭眼，再睁眼便把视线移到了餐具上。
“凌舒，杨洋？你们来得好快啊！”杨婕大大咧咧地进了门，眼睛微微睁大，她自己提前了一刻钟到了，没想到这两人比她还早，她拿出小礼物，杨洋和凌舒一人一份。
“谢谢。”杨洋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他都没想过准备礼物。
“谢什么。”杨婕摆摆手，“正好前不久出去玩了一圈，本来打算寄到你家去的，现在正好，亲自送给你们。”
她说着，揉了揉杨洋的头发，“你现在混出头啦，辛苦了。”
杨洋心里暖了暖，扬起一个笑来，“还好，值得的。”
杨婕看杨洋说得没有半点勉强，放下心来，她原本就担心娱乐圈里那么多是是非非，会不会把她这个认的唯一的弟弟给压垮了。这几年来，她看得到的就已经不少，更何况那些她不知情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她能做的只有在微信、电话上偶尔关心一下，在微博上替对方发发声音，却始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像无论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都没关系，依旧跟个小太阳一样。
杨婕入了座，才突然注意到还有祝纪和张起灵两个人在，张起灵她是认识的，扬起手打了声招呼，“杨洋的表哥也来啦，说起来我还去电影院看过你俩演的那两部电影呢。”
“你也不怕被狗仔捉到。”凌舒揶揄道，她们这些做明星的，跑去电影院看电影都算是一种奢侈了。
“这大概就是小透明的好处了吧。”杨婕龇着牙笑道，毫不在意地调侃自己名气没眼前几人响。
凌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杨婕现在的发展，她差不多能猜到对方已经不再执着于“红”这方面了，“我听说你开始转幕后了？”
“嗯。”杨婕点点头，“混了两年，我发觉做导演比做演员更吸引我。”
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那也算是幸运。
杨洋和凌舒刚想说两句祝福的话，就听到杨婕开口，说道，“说起来，两位大明星，能不能赏个脸来我新电影里串个场？嘿嘿，帮我打个知名度嘛。”
凌舒翻了个白眼，这还真像杨婕会说的，“居然打人情牌，付我多少片酬？亲兄弟明算账啊。”
“你们真答应啊？！”杨婕一愣，她其实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她当然知道以现在凌舒和杨洋两人的身价，绝不可能来她的小破电影里打个酱油，这甚至和钱没有关系，而是涉及到更为复杂的原因，她看向坐在杨洋对面的祝纪，那是杨洋的经纪人，她知道，在圈子里有着响当当的称号，她想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