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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情敌(GL)(158)+番外

她后颈猛地一仰,薄珏扯住她领带,爬上沙发,膝盖分别跪在身体两侧,腰身一沉,跨坐在她身上。

十指葱葱从领口开始解起,缓慢地抽开,领带摩挲过衣领,隔着皮肤碾磨,赵清阁的后颈一阵阵地发痒,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轻轻触碰着她,似有还无、欲说还休。而后是外套,薄珏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得令人发指,赵清阁从来不知道她如此珍爱自己的外套,要细细地压平肩上的每一个折角,身上的也是同理,她手掌在赵清阁胸前抚了几把,对方差点跳起来,好歹把褶皱勉强抚平,才皱着眉头让赵清阁双手平举,把外套除下。再次是衬衣,黑色的,同色的纽扣直扣到最上面一颗,薄珏手指状似无意地蹭过她柔滑的脖颈,摸到纽扣上,像是考古学家对一样珍惜的古物进行还原,小心翼翼地一颗一颗解下,往两边分开一搭,露出里面黑色的背心来,背心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随着呼吸胸前微微起伏。

薄珏抽空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从她开始抽领带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真是耐得住性子。她打量着这最后一层束缚,心里思忖要怎么解才好,直接脱?未免有点猴急,那自己营造气氛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她灵机一动,低头先去解赵清阁的皮带,再次玩了一把解领带的招数,赵清阁胸前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大了。

最后,她掀起赵清阁右腰背心的一角,将温软的手掌贴在了正随着呼吸收缩舒张的腹肌之上,手指修长,沿着线条慢慢滑进裤子里。

赵清阁身体陡然绷紧,全身的神经元都集合到了薄珏那只手碰到过的地方,喉咙轻滚,口干舌燥地想:她这蹬鼻子上脸的功夫真是愈来愈炉火纯青了,不——她简直是要上天了!

第130章 弗拉格

两人去浴室冲了个澡。

沙发上一片狼藉,浴室里也是一片狼藉。最后连行李箱也没全打开,原封不动地撒在地上,这回连赵清阁也不想收拾了。她背靠在床上,支使刚擦完面

霜从浴室出来的薄某人去开窗户,薄珏不去,嘻嘻哈哈往她身上一扑,赵清阁顺手就照着她的屁股来了一下,斥道:“还不快去?”

薄珏长嗅了一口空气,眯着眼睛冲她色情的说道:“都是你的味道啊。”

赵清阁:“……”

这个混账玩意儿!

薄珏觑着她行将发作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郁脸色,赶紧一溜烟儿跑到窗边开窗子,打哈哈道:“夜里风凉,吹吹风挺好的,免得晚上睡觉热。”

赵清阁肯定自己不是错觉,那个“热”字从薄珏口中说出来,好像就饱含了一层别的意思,热热热,热她个头。薄珏神色轻松,蹦蹦跳跳地过去,伸手就想去抱她腰:“要抱抱。”

赵清阁腰身一挪,完美闪避了她的双手,光着的右脚毫无征兆地踹向她的腰侧:“一边儿玩去!”

薄珏给她踹得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几步,这居然没耽搁她长久训练中的应激反应,反手便箍住了对方的长腿,一拉一拽,赵清阁没防备之下被她从床上直接带飞了起来,拖到了床沿,睡裙掀起了大半,裙底春光一片,

薄珏也没料到,讷讷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手却忘了放开。

这还了得?!

赵清阁手在床沿一撑,借力在空中转身,借着旋转的力度把腿从薄珏手中解救出来,紧接着一记扫堂腿裹着劲风冲薄珏面门袭来。

薄珏一矮身避过:“哎!等等……”

天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会打起来!

赵清阁要借机把刚才薄珏占的口头便宜全都报复回来,自然不会就此罢手,她顺手抄起床头柜未出鞘的匕首,一声清吒,匕尖疾风般点向薄珏的喉间。

薄珏不慌不忙地略微一侧身,匕尖贴着她的鼻翼擦过,她用力一嗅,似乎还能闻到赵清阁指上沐浴露的清香,这可是她刚才仔仔细细一根一根手指洗过的,嗯……

她突然面泛桃花,赵清阁就算不知道她具体想了些什么,也能确定一定没有在想什么正经事情,当即咬了咬牙,再不留情面,将自己半身之力都压到了匕首之上,破空之声几乎有些尖锐了。

薄珏心思压根没放到这方面来,躲都来不及躲,只好不躲不避,准备硬扛下来,一会儿受伤了还能讨个乖装个可怜,左右不会吃亏。那把匕首却硬生生止在她身前半寸的地方,仿佛空气中有股看不见的力道牢牢抓住了赵清阁的手,不让她前进半步。

薄珏:“……”

她想起了以前在《契子》那本书上看到过,有一条说契子不能抱有伤害意图攻击契主,看见赵清阁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眉宇间都漫上了一层阴影,薄珏想也没想便夺过她手里的匕首,往自己肋间戳了下去,这一下用了狠劲,她忍不住咬牙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

赵清阁一把抢了回来扔到一边,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吗?没见过自己戳自己的。”

薄珏挠了挠后脑勺,小心道:“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赵清阁看着她,表情看不出喜怒,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薄珏嗫嚅道:“因为……因为……”

“因为我没办法打你而生气么?”赵清阁抬手又敲了她脑门一记,一声闷响,耸肩道,“你看,还是可以的。”

薄珏松了口气:“你不生气就好。”

“还没那么容易生气,”赵清阁随口说道,转身走开,重新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等薄珏站在她跟前又说:“躺下,脱衣服。”

薄珏面露羞怯:“这个……”

赵清阁危险的微笑:“看伤口,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你就给我滚出去。”

薄珏:“哦。”她刚坐下又弹了起来,两只手抱住了自己,“其实没伤到哪里,不用看了!”

赵清阁静静地瞧着她。

薄珏这才扭扭捏捏说了实话:“我没穿内衣的。”

“嗯?所以?”赵清阁坦言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居然这么怕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你不是天天恨不得我剥光你吗?”

“但是剥光了放那里晾着就不好了,你说是吧?”薄珏意有所指地冲她眨了眨眼,“好比看伤口。”

她心情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很好,将裙子直撩到胸口以下,大喇喇的给她看,说:“看吧,真没什么伤口,就是刚戳那一下疼了点,过后就好了,没事的,别担心。”

赵清阁淡淡说道:“谁说我担心你了?我是怕匕首戳坏了,刚换没多久的。”

薄珏转头看向被远远扔到沙发上的匕首,被她这一番“睁眼说瞎话”震得耳朵疼,同时又为赵清阁这么明显的关心取悦了,她把裙子放下,缓缓坐在了赵清阁身边,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薄珏的手其实不像她的人那么热烈,反而有些凉意,指腹轻移带来的触感很是舒适,她懂得什么时候可以大胆放肆,也知道应该什么时候且该用何种方式来表达她满腔满腹即将溢出的情意,不是火热的四肢相缠,也不是濡沫的唇齿相依,而是简简单单的牵手并肩而坐。

赵清阁是个很慢热的人,纵使心底藏着一团火焰,上面也笼着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冰山,常人不可窥见此中一二,需得有一个极有耐心之人,有耐心还不够,她还要有足够的热量,飞蛾扑火的决心,才可以彻底粉碎她深重的防备。她雏态期已经做好了孤独终生的准备,谁知半路杀出来个薄某人,纠纠缠缠地居然到了互许终身的地步。

所幸,她喜欢的样子,薄珏都有。

只是薄珏永远无法想象到,其实自己在对方眼中,比她自以为的还要好千百倍。

两人在床沿安静地坐着,谁都不说话,但一切已在不言中,时间流逝得不知不觉,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扑簌簌轻响,月影也随之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