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一直带着笑。目送他走远了，这才进了休息室，锁上门。
本来还醉的早就昏迷不醒的尚明霄猛地挺身坐起。
“怎么样？”
梁野递给他一杯水。经过这一仗，知道矛盾点了吗？明白程旭什么样的人了吧。
都是计谋。
梁野不参与他们谈话内容。但喝多了装醉，试探程旭，那都是早就策划好的。
想看清一个人，那就把自己放到落难处。看这个人是落井下石还是伸手搭救。
“说开了。”
“那我怎么看你不高兴啊？”
梁野摸摸他的额头，喝多了发烧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
“因为说开了，所以坚信了内鬼是谁，也明白他的所作所为。”
梁野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也好嘛。下一步你想怎么做，对公司，对程旭，你都有所计划了。”
尚明霄嗯了一声。
“谢谢你。”
梁野主张打一架，尚明霄一开始不同意。
但梁野帮他策划出主意，测试人心，让尚明霄拨开浓雾，对下一步怎么做有了很好的安排。
梁野一挥手满不在乎。
“你帮我不少，我也不能看你为难啊！其实这就是在部队里的办法。俩人互相看不顺眼，那就让俩人一块去跑步，没有多少公里，跑到有个人累死跑不动了，然后给他们一个背包带，有体力的继续拖着没体力的跑！跑着跑着就和好了。”
梁野摸着下巴自我肯定。
“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呀！”
尚明霄好气好笑。他都不给别人一个夸奖的机会吗？
“接下去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了啊！我要去打靶了！安排个车送我回去。”
事后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梁野不管他们公司的事儿了，屁颠屁颠的去靶场继续练习左手枪。
尚明霄不能酒驾，没去送他。到在休息间，胳膊压在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重重叹口气。
第二天召开例会，研发部门追加研发资金。
这话一说，所有高层都有些正襟危坐，彼此看看，最后把视线投向程旭。
不出三秒，程总必然咆哮！
但是过了一分多钟，程总一直在埋头看着追加研究经费的报告书。
抬头看向尚明霄。
来了来了！他们要吵起来了！
高层们内心在咆哮！
“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写一个计划过来，财务部门会按月打到研发基金上。”
卧槽！
高层们彼此看了看，震惊！
没吵吵！没咆哮！出乎意料的和谐相处。
尚明霄嗯了一声。
“我会写一份计划书，采购明细，所需材料，研发基金使用方向，都会标清楚。”
靠靠靠！
什么情况？
俩人见面必吵架，今天没有！还有商有量！
“和梁氏集团的合作延长至三年，这不太符合公司规定。南方有一家汽车公司，他们想购买我们技术一部分使用权。”
这就恢复到四五个月以前，他们正常开会的模式。
面面相觑。
和谐了？
为啥？
“昨天的财务报表还要重做，我标出几条不太明朗的流水账去向了。”
“好。”
程旭点头。
财务部门的副总监举起手。
“那几条流水账一直是崔副总负责的。要不我去医院问问崔副总吧。”
尚明霄和程旭都点头。
财务副总监去了医院，看望崔知文。崔知文解释了这几条。
“我不在公司，两位老总是不是在公司里吵得不可开交了？”
气息有些急促，说话软乎乎的。
副总监给崔知文盖盖被角。
“崔副总，你就安心养病吧，尚总和程副总关系恢复了不少。今天开会他们都没有吵架，非常和睦呢。大概是担心崔副总担心吧。”
崔知文也是大吃一惊，随后笑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他们俩啊，能让人把心操碎了。”
每晚给梁野按摩手，都成为尚明霄必须的课程了。
梁野要是练习一天的枪法，他就会手抖。
要是练习手枪，问题还不大，狙击枪的话，胳膊都能抬不起来。
右手出不上力气，全靠左手肩膀的力量，就比较费力气。别看只有不到二十斤，端一天也很辛苦。
梁野加大训练。。
练完枪法，回家后还要健身。
别看他一只手，右手不能乱动，他左手打拳击打沙袋那也是虎虎生风。这一拳打过去又快又狠，沙袋都能让他打的荡起来。
尚明霄会帮他训练，把沙袋推起来，飘起来，梁野左躲右闪，出拳出腿。
他这条腿啊，迷死人了。
又长又直，线条漂亮，肌肉紧致，不管是鞭腿二段踢还是飞踹横踢，带着风就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