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也有些沉默。魏队长他们怀疑尚明霄说了谎。
“他不会说谎的！肯定是栽赃嫁祸的一种手段。”
梁野坚信尚明霄，他真的不会说谎。
“会不会是他记错了？打完电话不小心碰到了？”
“不会，他脑袋瓜特别好，他智商很高，记忆力很好。不会因为紧张惊慌有记忆混乱的时候。”
十年都过去了，尚明霄还记得营救时候的细枝末节，足以证明他记忆力超群。
“这个问题现在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尚明霄涉嫌杀人几乎是板上钉钉。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不然，哎！”
人证白若，指认尚明霄杀害程旭。
物证指纹，证明这把刀尚明霄使用过。
对尚明霄真的很不利。
“程旭体内有大量的酒精，据监测已经到了血液中酒精含量超两百毫克，属于严重醉酒。人都醉了早就失去反抗能力了。”
梁野没出声，皱着眉头翻看着法医的记录，拍摄的现场照片。
现场里，画了一个人形的白线图。
翻过来，再看看那把凶器。很简单的一把匕首，木头手柄，匕首刀锋薄且尖，有二十五厘米长，算上手柄能有三十多厘米，这算管制类刀具了。不是折叠款，
“我看记录显示，是救护车先到的，警察后到的？”
梁野再把卷宗从头翻看。
“是啊，我们比救护车晚了有五分钟这样。一开始不是我们去的，是巡逻车先到控制局面，我们再过去的，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程旭正被抬上救护车。”
“那这个圈……”
“根据救护人员的描述在现场画的圈。”
“哦。你看啊，这里……”梁野指给刑警队长看卷宗。
“你看这里的口供记录，尚明霄说，他冲到卧室的时候，程旭是脸朝下摔在地上，他没看到血液伤口，一开始以为是程旭喝大了摔下来了，扳倒正面脸朝上后，才看到了伤口。那就是说，程旭在尚明霄没来之前，是不是躺在床上的？后来这一刀并没有造成他马上死亡，所以他才滚落到床下，这一刀噗，进去的更深了？所以造成了死亡？”
“这也是疑点！还有一点！”
魏队长接过去划拉划拉的翻到匕首那。
“握刀方式！”
“用刀方式！”
魏队长和梁野异口同声，说出了疑点！
魏队长挑大拇指。
“不愧是特别行动队队长，久经战场了解这些冷热武器的使用方式啊！”
“我也是用刀的，所以第一眼就觉得，这刀用的不对劲。程旭醉酒，他应该是躺在床上，那么杀人就不会是横着握匕首，刀尖不朝前，应该朝下才对，那么这刀就应该竖着握。竖着握的话，就不会有大拇指的指纹。”
梁野解释着，魏队长频频点头。
“是的，这也是我的疑点！”
梁野干脆拿过一支笔。横着握笔，用横着捅进身体的方式演绎作案手法。
“假装这是匕首。我是尚明霄，你是程旭，程旭是坐着或者站着的状态，他们俩身高差不多，尚明霄要比程旭再高三五公分，尚明霄横着握刀，刀尖朝前，为了加大这一刀的力度，大拇指下意识的会按在刀柄前端，在刀背和刀柄的连接处，应该有大拇指指纹。这和法医做出的鉴定结果是一样的。但问题是，程旭是躺着的，这么握刀不对。不具有杀伤力。要这样！”
梁野笔尖一转，变成竖握，笔尖朝下，这么一来大拇指是在其他几个手指背上。显露不出指纹。
做了一个往下戳刺的动作，速度极快。
“我还发现一个疑点，他进入医院还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抢救的时候虽然心跳血压都很低，也没抢救回来。但他那时候是活的啊。就像你刚才说的，程旭躺在床上，在翻滚掉下了床，冲击力造成了匕首贯穿了心脏主动脉，造成死亡。那是不是说，第一刀虽然刺进了主动脉，但并没有造成马上死亡，那就是伤口太浅，那就是说，行凶的人力气并不大。”
魏队长这一观点，让梁野点头，是啊。
“尚明霄自小在部队长大，是他舅舅手把手教他功夫，寒暑假都在部队锻炼，他功夫很好的，每天都锻炼，力气也大，这一刀下去绝对能要了程旭的命，没必要再补一刀。力气小……现场只出现过两个人，尚明霄和白若……”
梁野说到这，看着魏队长。
“有必要审审白若了。”
“好好查查她的来历吧，我觉得她的来历也不清不楚。”
“现在表面上的证据，对尚明霄都不利，但是经不住反复推敲。”
“我相信魏队长心思缜密破案如神！”
刑警队很靠谱，梁野对能还尚明霄清白这事儿报以积极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