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来了，站在一边。
江岸也不用戴手套，鸭子就这么摆在砧板上。
江岸拿起叉子，眼神一狠，手起叉子落，也不知道这力气多大，叉子穿过鸭翅钉在砧板上。
随后又拿起一把叉子，狠狠戳透鸭胸，再次固定住。
江岸拿起一边的剔骨刀。
剔骨刀很尖，厨师反复打磨，刀锋很薄很锋利。
刀锋带着寒光，映照出江岸渗人的微笑。
“你手臂做手术的时候，中间有一道帘子，阻隔了你的视线。你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给你做手术的吧！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一个。”
指了一下鸭翅。
“这就是你胳膊。”
说完，刀尖刷一下，切开了表皮，鸭肉，露出了骨头。
刀尖在骨头上一挑，骨头出来了，不沾一点的肉，筋。
嘶！
战贺觉得自己胳膊疼。
想起他做手术的时候，那听到的电钻声，锤子砸的动静。
江岸动作麻利，行云流水一般，也就三两秒，鸭翅的骨头全都挑出来。
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似乎还有些不够，这就开始片鸭肉。
也不能算是片鸭肉，应该是剔骨头。
剔骨刀在他手里就像手术刀，非常好用，左手的餐刀按住肌肉组织，剔骨刀这就开始剔骨头。
也就不到二十分钟，整鸭脱骨了。
随后他把鸭肉放到一边不管。
放下餐刀，剔骨刀，就开始摆弄这些骨头。
什么脖子啊，肋骨啊，翅膀啊，鸭腿骨啊，经过他的巧手一摆弄，这鸭子的骨头就变成了人体骨骼。
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肉连在骨头上，就白白的鸭骨头。
虽然不那么像，但乍一看，这就是一个小号的人体骨骼。
“你看，这人体骨骼少什么呀！”
江岸像一个老师，教学生认识人体骨骼呢。
额……
战贺不太想回答，他只觉得胳膊疼。
但不得不回答。
“少个，脑袋？”
手脚的骨头没有，但最缺的就是颅骨，这就更像人体骨骼了。
江岸满意地点点头。
拿起一边的剔骨刀，点了点战贺的鼻尖。
“把你这脑袋放在这上边，就更像人体骨骼了。”
和善一笑。
战贺打个寒颤。赶紧往后一仰头，躲开比比划划的刀子。
“不要小瞧了骨科医生，我熟悉人体所有骨头！我能闭着眼睛把你拆了。和拆烤鸭一样，拆了你！”
江岸甩手就把剔骨刀钉在砧板上，冷哼一声！
“把你脑袋里边的东西清空。不然，这就是你！我保证你骨肉分离！”
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啥呢？哼，玩这力格楞，活腻了！
战贺这下觉得浑身骨头疼了。
骨肉分离，这绝对不是儿子爹，是真正意义上的骨头和肉分开啊！
拆烤鸭一样撕吧撕吧给拆了？哎，恐怖，怕！
“我，我没别的意思。”
打死不承认，不然今天死的不仅仅有鸭子，还有他！
江岸哼了一声，拿起烤鸭坐到餐桌边。
小薄饼，甜面酱，黄瓜条，大葱丝儿，再多多的鸭肉，一卷，往嘴里一塞。
好吃！
战贺第一千零一次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来强的，江岸不好惹的！别看平时那么和气，其实这也是个黄蜂尾后针啊！
江岸也不自己吃独食儿，卷了一个饼，放到战贺的盘子里。
“别人忆苦思甜，你吃着鸭肉居安思危。吃出心得吃出体会！”
战贺吃了一个，还真吃出点心得了。
歪门邪道不能用，要想追人没有捷径，只有真心实意。
“你喜欢吃不？”
战贺决定进攻江岸的弱点。
他不是喜欢吃吗？喜欢吃多好办啊，吃货最好拐了！
江岸点头，真的挺好吃的，宴宾楼的饭菜味道是唐城市最好的，这里每天都排队等吃饭不是没原因的，味道好。
“今晚上的宵夜就是这个吧。半只鸭子一些小饼。今天不用篮子了，可以直接送到家门口！”
江叔不在家，江岸吃宵夜再不用和做贼似得偷偷摸摸了。
江岸满嘴的饭，嗯嗯嗯的点头。
战贺不说乱七八糟的话，江岸也不和他发脾气。
江岸还给他挑鱼刺儿呢，还帮他拿纸巾递水杯的。
“梅姐出去几天了？什么时候回来？”
江岸心动了，梅姐天天说勾搭他爸，江岸就琢磨能不能真的介绍给自己爸爸。
他妈去世都十多年了，他爸也挺孤单的，有个老伴作伴，江岸很支持。
“年前估计不回来了。”
战贺转着桌子，看到江岸比较喜欢那酸甜口的菜，转到他面前，让他多吃一些。
“我妈不喜欢过年，说和我坐在一块看春晚，特别像老年人生活。嫌弃我说话她不爱听，还不如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