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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22)

她去看楼宁之,楼宁之还是像原来一样冲她笑脸盈盈。

果然……幸好刚刚自己没有妄动,不然非得把对方吓坏不可。

电视里逢摔到必亲,她以为是艺术夸张,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发生,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庄笙心里不由得再次感谢老天爷的眷顾,接二连三地满足她的愿望。

如果她能够听到楼宁之的心声,就会发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楼宁之想刚刚那个吻已经想了有一整天,从今天上午做了梦醒过来,一直到现在。梦里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虽然她记不清了,但正是因为记不清,才更想试验一次看看。下午她往庄笙脸上盖章的那一下,本来是想亲嘴上的,纠结了很久,因为害羞还是亲在了脸上,背地里肠子都悔青了。

正好庄笙要去看叫号,楼宁之灵机一动,立马顺势而为,制造了这个看起来很像是意外的吻。

耶,计划通!

虽然并没有伸到舌头,但是这样楼宁之已经很满意了,并且开始纠结下次再想制造出这样的意外怕是会难度上升。

光明正大地亲?不存在的。谁每天揪着好朋友要亲亲要舌吻的,庄笙非得把她当成变态不成,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刚认识的好朋友。

哎,发愁啊。

楼三小姐跟着庄笙晃悠回去,庄笙心潮起伏还激动着呢,没注意到楼宁之眼底一闪而过的惆怅。两人大约离开了大半个小时,一回去问,果然还没排到,何止没排到,前面还有一大串儿人呢。

楼宁之得意地攀住她肩膀,扬了扬下巴,说:“我就说吧,没一两个小时,到不了咱,现在上哪儿溜达去?”

庄笙怕再去个没人的地方她做不了人要当个畜生了,于是便假托自己有点儿累了,干脆就在这附近等着吧,楼宁之一琢磨,一天之内弄出俩意外来,有点儿不切实际,就算真弄出来了,庄笙要是信,怕是脑子有点儿问题。

大姐说了,不能和傻子做朋友。

楼宁之就答应了。

两人附近溜达,庄笙暗地擦了一把自己手上的汗,轻轻碰了一下楼宁之的手背:“加个微信吧。”

她们俩来来回回见过好几次面了,联系方式都没有。

楼宁之惊道:“咱俩没加微信吗?”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翻翻,“还真没有?”那还等什么,赶紧加上呗。

那一瞬间庄笙看清她手里的机型,正中间有个圆型的HOME键,去年推出的最新款。

楼宁之问:“你加我还是我加你?”

“我加你吧。”庄笙有自己的小算计。

“那成。”楼宁之把二维码调出来,递到她跟前,“来扫我。”

庄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楼宁之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眼神后,略松了一口气,然后祈祷这台破手机给点儿面子,不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掉链子。

可能是她心里的那个形容词“破”被破手机本机听见了,果真就华丽丽地罢工了。

庄笙按了一下开关键,楼宁之将手机再递过来了点儿。

三秒钟后,两人一起沉默地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

庄笙:“……”

楼宁之:“……”

庄笙窘迫,找补道:“上了年纪有点不大好使,可能刚听见我心里骂它了,发脾气呢。”

“真的,”楼宁之还挺新奇的,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儿的手机,这么有个性的,高科技啊哪儿买的?你刚骂什么了?”

“骂它破。”

“活该哈哈哈。”

庄笙:“我们先走着,等它亮了再扫。”

“行吧。”

两人刚走出几步,庄笙手里的手机忽然亮了,她赶紧停下来,争分夺秒:“可以扫了。”

楼宁之也无端跟着她紧张了一下,两人地下党街头一样扫了微信二维码,楼宁之才反应过来,扶着庄笙的肩膀乐了半天。

这个新朋友怎么这么可爱的啊。

庄笙在添加好友的验证信息里写道:我是庄笙。

楼宁之笑够了,点击通过,呀了一声:“你是这个笙啊,生肖的生,笙箫的笙。”她是真的笑点奇低,想起来上次自己傻不愣登说生肖的生和生命的生是一个字来着,就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道:“哎我靠,我是不是有病啊,愣说这俩是一个生,怪不得我二姐老骂我没文化哈哈哈。”

庄笙跟着她笑,总算把自己的名字给介绍清楚了,老怀甚慰。

楼三小姐给庄笙改了备注,特意确认过好几遍“笙”字,满意了。

庄笙,是要比庄生好看不少。

有个竹子,看着就凉快,想去那个有很多竹林的什么什么山庄避暑了。

庄笙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两个一次性口罩,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带了两个,难道是今早上冥冥之中预料到了什么么。

“你介意出镜吗?”庄笙说,“我直个播。”

“啊?”楼宁之幻想着自己躺避暑山庄一边吹风一边喝椰子汁呢,没听清她说什么。

庄笙晃了晃手机,重复了一遍,说:“我直播,你介意出镜吗?”

介意的话她就不拍她那个方向。

楼宁之十分担忧地问:“你确定它不会嘎嘣一下断了吗?”

庄笙没听明白她说什么,就见楼宁之指了指她的手机,于是笑了笑,说:“不会,直播的时候除了没电关机外,没出过其他问题。”

“那我都可以啊。”楼宁之回答,还挺开心的。

她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当然知道直播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不爱看,她有些朋友喜欢看,那种大胸网红锥子脸,品位低俗得很,还有喜欢看吃播的,她就更没兴趣了,看别人吃算是怎么回事,自己吃才有意思,还不如去看大胸呢。

如果直播的是庄笙就不一样了,哪儿不一样她也说不上,反正还没播她就觉得可爱。

“你一般播什么啊?”楼宁之问着,眼前却多了一个口罩,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

“……”庄笙给自己戴好口罩和有线耳机,决定无视她这个问题,直播什么,难道说自己直播打毛衣吗?依楼三小姐的笑点怕是要当场笑死。为了心上人的生命安全,庄笙决定自己还是瞒着这个比较好。

庄笙:“瞎播。”

楼宁之大惊失色:“你演盲人啊?需要我扶着你吗?”

庄笙:“……”

楼宁之长这么大是怎么还没被人打死的呢?

看看她的脸,好吧,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庄笙顿了顿,消化了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不是,就是随便播播,什么都播。”

“哦哦哦,吓我一跳。”楼宁之有样学样地跟着她戴上口罩,“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啊?”那些大胸网红锥子脸都巴不得把自己的胸和脸贴屏幕上,以庄笙的长相,要是露脸还不秒杀全场。

“不想让别人看到。”庄笙回答。

楼宁之对她这个回答感到莫名的开心,说:“不露面是对的,毕竟是混娱乐圈的人,万一你以后红了,这个就要变成你的黑历史了。”

庄笙眼神闪烁了一下。

黑历史……她早就有黑历史了,当初直播绝不露脸,未免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要是被大家发现她是两年前那个被骂到退圈、被公司扫地出门的污点女星,不知道会迎来怎么样的攻击。她是想借着直播放松自己的,就好比现在,开心的时候想直播和人分享一下,而不是让这个也变成一道压在她肩膀上的枷锁。

红?庄笙心里苦笑,她这辈子恐怕都红不起来了,能够演几个名不见经传的配角,她就满足了。她这么想的同时,心里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质问自己: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身在圈内,就算是个群演,谁没有做过一炮而红的梦,走红毯、拿奖杯,大街小巷都贴满自己的广告。

楼宁之看她有点低落,居然难得地情商高了一把,安慰道:“你别没自信,我今天跟导演聊天,导演说你们剧组那个主演,就姓夏那个,跑了四年龙套呢,你才工作了不到一年,以后也会红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