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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332)

助理高兴地离开了。

楼安之洗了手,从袋子里抽出筷子拆开,把小包装袋的醋倒进碟子里,夹起一个蟹黄小笼包在醋里蘸着,问:“怎么突然给他放假,今天又不是双休。”

楼宛之:“啊。”

楼安之:“……”

楼宛之说:“哦,那什么,你待会儿不是要睡觉吗?我怕工作会打扰到你,秘书我也放假了。反正公司我最大,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有急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

楼安之:“嗯。”

她把蘸好醋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的包子喂给了楼宛之,重新夹了一个。

楼宛之刚一吃进去把包子吐了出来:“嘶——烫烫烫。”

楼宛之从纸巾盒里凑了张纸巾,在嘴角流下的汤汁擦了,吐着舌头,手扇着风,她眼睛里都烫出了泪水,控诉道:“这是汤包,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楼安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他外带过来已经凉了。”

楼宛之抽了张新纸巾擦着自己的眼泪,说:“舌头麻了,要亲亲才会好。”

楼安之:“……”

楼宛之好不容易找到个她没法反驳的机会调戏她,大着通红的舌头,道:“你亲不亲?”

楼安之还能怎么办,亲。

又是一次差点儿被楼宛之吻到窒息的经历,楼安之十分好奇她这个人是怎么能在人前保持着端庄冷淡的总裁面孔都不破功的,在自己跟前整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禽兽”,当然,她承认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一年多以来,楼宛之对她出于看得见吃不着的状态。

想到自己昨晚上情不自禁的行为,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说她,要是把她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楼安之有点儿担心,等楼宛之真的好了,自己会不会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转念楼安之又想到了一件事,她探究的目光在楼宛之身上逡巡。

楼宛之虽然想享受喂餐的感觉,但是她还不想被毛毛躁躁的楼安之烫死,遂自己拿了双筷子在吃包子,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抬起头:“这么看我干吗?终于发现我长得很美了。”

楼安之脱口道:“你本来就很美。”

楼宛之:“真——”

楼安之说:“——自然堂。”

楼宛之:“……”

行吧。

楼安之还是用那样的眼神打量楼宛之,楼宛之索性不吃了,和她对视着,看她打的什么主意。楼安之和她互相看,整整沉默了十秒钟,才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和我做过,一样的事?”楼安之真的好奇,楼宛之这么强的欲望,在看得见吃不着的情况下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什么叫……”楼宛之停顿了一下,“一样的事?”

“就是昨晚上,洗澡的时候,那什么。”楼安之说得够明白了,楼宛之再听不懂就说明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然而楼宛之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听不懂。”

楼安之气愤道:“不懂算了。”

楼宛之闷笑。

两人分别吃了一个包子,盒子里还剩下两个,楼宛之都留给了楼安之,冷不防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心里有答案吗?”

楼安之违心道:“没有。”

“小骗子。”楼宛之笑起来,她在医院住了这么久,脸颊消瘦凹陷了不少,常给人憔悴的感觉,此时却容光焕发,“你都忍不住,何况我呢?不过住院以后没有过,我还是惜命的。”

“哎。”楼安之干巴巴地张了一下嘴,吐出了一个无意义的字符。

那一瞬间,她冒出了一个近乎变态的想法,她想看楼宛之在她面前……

楼宛之眼睁睁看着楼安之突然脸色爆红,连蟹黄小笼都不吃了,直接离桌去了床上,只脱了鞋,连衣服都没脱,直接闭眼道:“我困了,先睡觉了。”

楼宛之:“???”哎?这是?听这一句话就害羞了?

楼宛之劝道:“你好歹把睡衣换上啊。”

楼安之背影一动不动。

楼宛之默默把剩下两个包子吃了。

楼安之背对着她,脖颈到脸上一片通红,闭上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她喉咙不由自主地往下咽了下,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各样的资源储备,最后睁眼,把视线落到搭在枕沿保养完美的手上。

她……真的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你们翻译一下二姐内心的想法:以前小楼不是管她叫“大姐夫”吗,二姐以为大姐是想做受,但是她一直没有准备好,所以和金发发对这件事的判断有了一点点的分歧

二姐比大姐污多了真的,这就是一直禁欲的人开了闸的后果

但是在如此和谐的晋江面前,大家脑补就好啦,反正是要拉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歇一会儿哈哈哈哈哈

第199章 是母老虎

楼宁之那里拷来的资料,对口的楼安之在这一年里看了个七七八八, 有些喜欢的有重要参考意义的还专门在自己私人电脑里建了个文件夹收藏。当时她还没有起要真的和楼宛之在一起的心思, 就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可能会有用。

楼安之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弯了,而且还是弯在她朝夕相处的楼宛之手上, 世间现实发生的事情,比小说里还要奇妙。

楼安之在床上东想西想,最后撑不住浓浓的困意,合上了眼皮缓缓睡去。

楼宛之在桌边吃完了包子, 剩下的包起来放在了一旁,抽了张纸巾把桌上擦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发呆。她想的事情和楼安之异曲同工, 都是怎么能完美并且尽快地把她吞吃入肚。想着想着就感觉身体不大对劲了, 赶紧打住了,撑着她的拐出门了。

楼安之在房间睡觉, 她不能再走来走去, 只好去外面锻炼, 她的腿脚渐好,出去遛弯儿的事情不再要人陪着。夏天太阳出得早, 空气都是热融融的,有来陪家人朋友看病的人都抬手遮着阳光,楼宛之倒是不然,她在病房里闷了这么久,只要是阳光她都爱。

楼宛之沿着平坦的小路缓缓地往前走,身心都放松下来, 路过的人见到她都会体贴地让开路,有同样是病人——坐着轮椅的、拄着拐杖的还会冲她微笑。

楼宛之走累了就在路边歇一下,歇够了继续走,太阳越升越高,楼宛之抬起袖子擦了擦,循着原路往回走。回到病房的时候楼安之还没醒,连姿势都没变过。

楼宛之给她盖了被子,拖了把椅子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楼安之从早上八点半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她因为睡姿不好,睡得脖子酸疼,一边身体都快麻木了,想抬胳膊伸个懒腰缓解一下,一抽胳膊没抽动,有一只手似乎被谁握住了。

楼安之睁眼,只看到一个浅黄色的脑袋——楼宛之之前染了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颜色褪得差不多了,成了这个颜色。

楼安之这段时间经常见她在床上睡觉,但是这次她清晰地感觉自己在发现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她之后心里的触动,一个声音从内心钻了出来,小声地说了一句:“这辈子估计就是她了。”

楼安之用没被压住的那只手在她柔软的头顶轻轻地抚了一下,手感好得出乎想象,她没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最后手指从头发摸到了鬓角,再摸到了略微凹陷下去的脸颊,顿了下,指腹点在她微张的唇瓣上,软软的,和她本人给的强势感觉很不一样。

楼安之奇异地领会到了昨晚上为什么楼宛之和她接吻那么激烈。

楼安之没抽回手,给自己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但是这样一来她没办法完整地看到楼宛之,便一直使劲低着头,没多久就支撑不住了这种扭曲的姿势,仰着头缓会儿。

握着她的那只手动了动,床沿也传来细微的响动,楼安之条件反射选择了装睡。楼宛之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抽气声,估计也是趴得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