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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355)

楼宛之焦急道:“那还有什么?”

楼安之在里面回答说:“没什么,反正你别问了,该开门的时候我自然会开门的。”

楼宛之抬起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收了回来,长叹了口气,声音很大,足以让门里的楼安之听见。她真的是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

楼安之还没爬上床,听见门外没了动静,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安静极了。她就这么站了五分钟,门外的楼宛之贴着墙根,躲在镜子和墙面的夹角——正好是门里视线盲区的地方,静静地站了五分钟。

楼安之沉着气再等了五分钟,楼宛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僵持着。

楼安之小心翼翼地把门锁转回去,然后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没有人,她把门打开到可以探出一个脑袋的大小,斜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抵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挤了进来。

楼安之后知后觉关上门,人已经站在她跟前了,楼宛之背抵着们。

楼安之:“你——”

楼宛之往下蹲,一把抱住了她双腿,为了腿着想没有把她抱到床边去,而是原地往上举了一下,双脚腾空引得楼安之一声惊呼。

楼宛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我吵个架?根本不管什么粉不粉的事。”

楼安之:“不是。”

楼宛之说:“还骗我?”

楼安之故作惊讶道:“我骗你干什么?我闲着没事找你吵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是,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是两岁小孩儿。”楼宛之在门外的十分钟琢磨明白了,楼安之虽然是追星狗,但是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儿,绝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大动干戈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和楼宁之一样,谈了恋爱就时不时想要作一把,吵吵小架,不然浑身不舒服。

楼安之本来就是个死傲娇,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还不得把她傲娇的本事发挥个十成十?

楼安之被她看透了心思,人也进来赶不走,死鸭子嘴硬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要跟我说话。”

“不跟你说话?待会儿你又跟我吵。”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她要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就不会在门外听了十分钟,还偷偷摸摸地开门看。

“谁跟你吵了?我一直说的是你不要说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就因为——唔。”

楼宛之在和她聊天的几句工夫中,悄悄地靠近了她,找准时机便吻了上去。

楼安之:“唔唔唔——”她手掐着楼宛之的手臂,挣扎渐弱,变成了细微的喘息声,“嗯……”

有一个吻技一流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在生气或者假装生气要吵架的时候,她上来吻你一通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里了。

楼安之可耻地就这么被抚平了怒火。

楼宛之牵着她出去:“走,我们去吃蛋糕。”

楼安之生气说:“不吃!我——”

楼宛之搂过她的腰,低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楼安之四肢绵软,楼宛之放开她的时候她手勾在。

楼宛之:“吃不吃蛋糕?”

楼安之:“……吃。”

楼宛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乖。”

楼安之乖乖跟在她后头,楼宛之稍微看她一眼,她就感觉对方又要吻过来了,连忙小跑开了,自己去沙发边坐下。

楼宛之喂给她吃,楼安之敢表现出要吵架的意思,她就舌吻攻击。最后楼安之就差跪下来求她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楼宛之淡定笑开。

楼安之的傲娇病楼宛之暂时找到了办法治她,但是这个办法不能多用,用多了不但会失效,还会引起反作用。是时候向庄笙取取经了,是怎么治住家里的小霸王的。

楼安之吃了蛋糕后又吃了两瓣儿西瓜,基本上饱了。她想再矫情一下,被楼宛之蠢蠢欲动的眼神吓了回去,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去洗澡了,困了,想睡觉。”

“我加会儿班。”

“又加班?”

“一点事情,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完。”

“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吗?”

“不会。”楼宛之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从包里拿出眼镜,刚打算戴上,楼安之出声道:“等一下。”

楼宛之一只手捏着眼睛腿儿,白净修长的手指和淡金色的镜腿形成鲜明的照应,楼安之手摸到她手腕上,慢慢往下滑。

楼宛之心弦一动,垂目望着她细长的手指。

指腹落在楼宛之手腕处跳动的脉搏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是掌心,最后才是手指,楼安之将眼镜从她指间轻轻地取了下来,两手拿着,给楼宛之戴上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是楼安之以前给她的评价。

现在她要在这两个词前面加一个形容词:性感。

无论是透过金边眼镜投射过来的戏谑眼神,还是她略比上唇丰厚的粉润下唇,还是遗传了楼妈妈的高挺的鼻梁,举手投足,无一不透着令人迷醉、无可救药的性感。

楼安之和她镜片后的目光久久对视着。

楼宛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率先移开了视线,按了电脑上的开机键,手指在触屏板上不时轻点。蓦地手背一暖,楼安之的手盖在了她手上。

楼安之问她:“你这个工作着急吗?”

楼宛之直视着她:“不着急,怎么了?”

楼安之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指套,楼宛之失笑了一会儿,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doctor楼。”

她手摸到自己耳边,打算把眼镜摘了,楼安之:“不许摘,戴好。”

楼宛之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松开,揶揄笑道:“你喜欢我戴眼镜?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让你兴奋吗?是什么样的兴奋?是……”

楼安之打断她,恼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楼宛之便不说了。

事后,楼宛之要去洗澡,不忘请示一下某人:“我眼镜能摘了吗?”

楼安之:“爱摘不摘。”

楼宛之捂心口说:“我还是摘了吧,免得你待会儿又狼性大发,我有点怕。”

楼安之飞过去一枕头,砸了个空。

楼宛之笑着把眼镜取了下来,两边眼角各自晕开一层桃花晕,松松垮垮地披着衣服进了卧室。楼安之在客厅收拾狼藉的沙发,顺便散散味儿。

楼宛之冲了个澡,把楼安之劝回了房间,理由是她怕楼安之再次把持不住,楼安之边骂她边回了卧室。真实理由是她在这儿,楼宛之会分神去注意她,工作效率会大大降低。

等她回去,楼安之已经洗好澡睡着了,侧躺着,一只手虚握着拳放在枕头上,给楼宛之留了很大一块地方。

楼宛之坐在床沿看着她的侧颜,想,明明受累的是自己,这人睡得倒是比她还快。

她笑了笑,去刷了牙,罕见地在晚上九点之前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楼宛之起来做早餐,楼安之依旧不习惯她喂自己吃,两人各吃各的,楼安之送楼宛之到门口,楼宛之少不得得口头调戏她两句,开开心心地领了楼安之恼羞成怒的一顿骂。

她开车到了公司,办公室里却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

楼宛之批完一本文件,在旁边的草纸上写了一遍楼安之的名字,抬眸看向在沙发上挺尸的三妹,搁笔道:“你不在家里和你的庄笙卿卿我我,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楼宁之百无聊赖地用脚勾着沙发背,说:“想你了呗,还能怎么?”

“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楼宛之食指指着自己。

“像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

“被爱情滋润,笑得像个二傻子。”

楼宛之笑开。

楼宁之耸肩:“喏,就是现在这样,你现在的症状比我当时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