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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397)

他带着宁侪往楼宁之的方向走去。

“xx,你来一下。”这位朋友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姜逸叫走了。

宁侪咬咬牙,打算独身上前。

姜逸:“宁公子,你也来吧。”

宁侪充耳不闻,打算装耳聋到底,一只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姜逸俊俏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宁公子?你没听见我在叫你?”

宁侪看着他和楼宁之的三米之遥,面露不甘,竟直接张嘴喊道:“楼——”

“宁公子你老往那儿跑干吗,我这儿有正事找你。”姜逸勾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扳了过来——姜逸比他高出十来公分,力气比他大了一半不止,宁侪愣是没反抗出来就被他拽走了。

楼宁之回了一下头,什么也没看到。

“来帮忙搬一下酒。”姜逸把他弄走以后,带到了墙角。

宁侪:“……”

这是在逗他吗?

姜逸说:“都是兄弟,帮个忙。”

姜逸就站在那儿,唇角的笑意仿佛在说:我就是逗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宁侪忍气吞声:“搬到哪儿去?”

“就……”姜逸现想了个地儿,指了指餐桌,说,“就那儿吧,放桌角就行,拿起来方便。”

宁侪挽起高定的西装袖子,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搬酒大业。姜逸到底没让他那么难堪,和他一起搬了几箱,说来叶巧,楼宁之坐的方向是背对着他们的,本来宁侪里在厅里搬着酒走来走去,是很容易吸引注意力,这回好了,他四肢不勤,搬个酒搬了满头的汗也没让楼宁之看见。

好不容易搬完了酒,宁侪从桌上拿了罐椰子汁,一口气灌了一瓶下去,腾出了空去找他那个朋友,这一找,气得够呛。原来姜逸叫走那个朋友,只让他去跟着玩儿牌,叫走自己,却是来让他干杂活儿的。

宁侪在那位朋友后颈捏了一把,那朋友正抓到一把好牌,嗷了一声:“谁他妈——”回头看到宁侪,换上笑脸,“宁哥,你坐,玩儿两把?”他是个宁侪沾亲点儿故,否则也不会叫哥。

宁侪玩儿个屁牌。

他朝这位狂使眼色,这位沉迷打牌才想起来,玩儿手里那把,恋恋不舍地把位置让给了别人,“我马上回来啊,记得还我。”

宁侪又暗搓搓地打算去找楼宁之。

“xx,你来一下。”姜逸又来了,朋友看宁侪一眼,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看寿星喊我,我不好意思不去。”

宁侪这回真急了,什么徐徐图之从长计议的策略都不要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打算冲过去,却在下一刻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属于年轻男人温热的胸膛。

抬头,是姜逸阴魂不散的俊脸。

姜逸笑得纯洁无害:“宁公子,我有点儿正事找你。”

宁侪两眼一黑。

第235章 事情败露

三分钟,宁侪站在厨房, 手边是上百斤的水果堆。

姜逸“假惺惺”在一旁解释道:“是这样的, 家里的佣人突然肚子疼,这里的水果就没人切了, 我一时也找不到人帮忙,恰好宁公子仿佛无事,唐突了。”

宁侪额角青筋跳了跳。这是什么说法?什么叫他恰好无事?他有事,有大事儿呢!这人就是故意破坏他计划。他家就是没人家权势大, 也不代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要如此受人折辱。

切水果?这是什么活儿?他打从出生起,就没自己切过两回。

姜逸说:“宁公子不愿意帮忙么?”

宁侪面露不悦,嘴巴一张, 刚想强硬地说句“不愿”, 姜逸就“啊”了一声,说:“宁公子父亲是宁董宁浩林么?”

宁侪不知道他提这茬儿做什么, 应声道:“是。”

姜逸拿起边上的一个红心火龙果, 脚拨过来垃圾桶, 他主动剥起了火龙果,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令尊的公司和xx公司在竞争我家的一个项目?”

宁侪心里咯噔一下, 说:“你什么意思?”

姜逸一摆手,“嗐”了一声:“我哪儿有什么意思,就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而已。”

宁侪暗骂了一声卑鄙。

姜逸现在提起来这事不就是威胁他么?还能有什么意思,听他爸说姜家的老姜总是个老狐狸,一个项目拖了许久愣是拿不下来,和另一家公司竞争得都快打破头, 现在总算到了尾声,眼看要成功了,要是这个节骨眼说因为他得罪姜家的少东,少东在他爹面前“恶言”几句,项目黄了,他回家不够他爹一顿责罚的。

宁侪默默拿起了水果刀,搬了一个西瓜到面前,一刀下去,清脆的一声,西瓜咔嚓裂成两半。

姜逸后颈跟着一凉,在心里暗对楼宁之道:我为你牺牲这么大,甚至不惜搬出公事要压人,以后再叫你出来你还推三阻四的,我就哭给你看。

姜逸一手端着一个大果盘出来,在座的人瞧见了,纷纷起哄道:“姜哥这么贤惠呢。”

姜逸笑骂道:“滚。”

跟在姜逸后面的宁侪得到了零星的几句问候,他牙齿都快咬碎了,更让他恼怒的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水果大部分都是他切的,凭什么得到夸奖的姜逸?

他从小得到的教育,是这些活儿都是妇人干的,他只要负责赚钱,回家享受伺候就行了,现在居然……

切了两大盆水果,简直荒唐!

宁侪脸色阴沉起来。

姜逸假装没看见,把果盘放好,旧的撤下来,他朝宁侪使了个眼色,宁侪自然地接了过来。

宁侪:“……”

要不是怕宁侪当场暴走,姜逸差点笑出声。

这人估计是被虐得都有肢体记忆了,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宁侪最后把果盘放了回去,洗了手,去角落里暂时思考人生去了,他那位朋友,和几个牌友继续玩得不亦乐乎。姜逸盯了宁侪一会儿,发现他没什么异动,拜托了一个发小盯着,他作为东道主,去招呼其他人了。

宁侪是故意的,故意等到姜逸放松警惕,他也没错过姜逸叮嘱他发小的动作。年轻人都爱玩儿,姜逸那发小儿是来参加party的,是来嗨的,盯了会儿就没耐心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看过去,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宁侪的身影。

他霍然站起来,视野开阔,宁侪与楼宁之的距离赫然只有几步之遥了。

“去年被小楼总开了瓢的那小子估计是个抖m,脑袋好了以后,还反过来巴结我呢。”

“哪个开瓢的?”楼宁之端着勃艮第杯的手顿住,笑道。周围几个朋友都喝啤酒,就她不,她要喝红酒,还得拿专门的杯子,装逼要装个独一无二出来。

有人搂了一开始说话那人肩膀一下,起哄地笑道:“咱们小楼总开了那么多个瓢,谁还记得是哪个啊?”

那人说:“就去年暑假啊,刚放暑假一个多月吧,小楼总刚拿到驾照,我们不是在酒吧斗了场殴么?那啤酒瓶子,照着对方老大脑门砸上去了。”

另一人又说:“小楼总肯定不记得了。”

楼宁之勾唇道:“不,我记得。”那次她滴了个庄笙,因为送庄笙送医院还耽误了时间。

“你看小楼总说她记得。”

那两人你推我搡地在一起嬉闹,她们坐在楼宁之左边,眼前笼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个男人,二十三四岁,一身西装,有一点小帅,比姜逸是比不了的,但是不妨碍一人吹了声口哨。

“哟,哪儿来的帅哥?”

宁侪今天被按压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总算重新膨胀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宁侪,家父宁浩林,xx公司。”

两个小姐妹点了头,示意知道了,也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继续嘻嘻笑作一团,并不和他攀谈。

这人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没有让她们俩和他交谈的欲望。

宁侪面上无光,忍了忍,彬彬有礼地道了声:“有劳二位,我有话想和小楼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