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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57)

楼宛之给楼安之去了条微信:【今晚上值班?】

【不值,刚逛完街打算回去】楼安之回得很快,楼宛之莞尔,嘴上说她是大变态,心里还是很看重她的。

【和谁啊】楼宛之打字。

【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

【骗人是不好的,尤其是骗姐姐的人,不是好孩子】

【我说是女的你又不信】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好的,陪我逛街的就是个女的】

【我不信。】

【……】楼安之说,【又犯什么病了,快点忙你的去】

【我忙着呢[图片][可怜巴巴]】

【这么多文件?要不然明天再做吧,来得及吗?】

【来不及,二妹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快滚吧,累坏了给我们医院创收】

【嘤嘤嘤,你让我滚】

楼宛之又骚扰了她两句,笑眯眯地把聊天记录截图了,导入电脑放进专门的文件夹里。她仰头灌了一杯意式浓缩下去,振奋起精神工作。

今年年底要往两个妹妹卡里多打点钱才是!

楼安之对着手机骂了句“神经病”,和性别为女的同事打算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她一抬头,看见女同事意味深长的眼神,毛骨悚然。

“干什么你,我告诉我我可是笔笔直。”

女同事娇嗔:“说什么呢你,我结了婚的好吗?”

草木皆兵的楼安之:“……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女同事说:“你刚和谁聊天呢,笑得一脸荡漾?”

“我姐!什么荡漾,荡漾个屁。”楼安之一句话把八卦的女同事给堵回去了,火速给她拦了辆车,塞进去,“你老公知道你结了婚还这么八卦吗?快走吧姐姐。”

女同事坚持:“你真荡漾了,我不骗你。”

楼安之:“你是我亲姐!”

送走了八卦的已婚妇女同事,楼安之走到停车场,按开车锁,把购物袋都丢进后座,直呼流年不顺,骂骂咧咧地开车回家。

回了家见熊孩子楼宁之坐在客厅地上,桌子上摆着一大桌子麻小的壳儿,电视机放着,一个武侠电影,刀光剑影,呼呼哈嘿的,热闹得紧。

楼宁之边看边乐,听见门响回了一下头:“二姐。”

“又吃麻小,天天麻小,顿顿麻小,防腐剂吃得你迟早肠穿肚烂!”楼安之人站在门口,讥讽就已经放出去了。

楼宁之被嘲讽得一脸懵。

她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楼:大姐害我被嘲讽,我要把她的底儿给漏了!

金花花:???什么仇什么怨?

第40章 大戏开始

然而楼宁之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二姐就是把气撒在她身上而已。

好在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二姐在医院人缘很好, 口碑也很好,非常佛, 但是常年身处医院这样的地方,是一点儿也不可能做到没有半点负面情绪的,一般都回来发泄在家里。

楼·受气包·宁之好脾气地问:“是不是又碰上不省心的病人了?”

转眼却瞧见她堆在脚边一整排的购物袋,“还是逛街逛得不开心了?”

楼安之把购物袋丢沙发上, 戴了一次性手套,不问自取地开始剥小龙虾吃——外卖刚送来,楼宁之才吃了一半, 她见势擦了擦自己的手, 拿起边上的手机再下一份单,她二姐吃得比她还多, 肯定吃不饱。

边在手机上点着, 边以牙还牙道:“你不是说麻小里都是防腐剂么, 那你还吃?”

楼安之横了她一眼。

楼宁之一唱三叹:“咿呀,天理何在啊。”

赶在楼安之揍她之前赶紧溜开, 离了那个快自爆的炸药桶三米远。

见楼安之跟对待杀父仇人似的摧残着手里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小龙虾,心口一凉,顿时又离远了一米,安静如鸡地看着她的电视。

看来她二姐这次起码是碰到医闹级别的事情了。

惹不起她躲得起。

屋里安静极了,除了电视机的声响,楼安之分神抬头瞧了一眼, 迁怒道:“这特么放的什么玩意儿?”

楼宁之弱弱道:“陆影后的电影,大姐给我安利的。”

陆影后是楼宛之最喜欢的演员。

这一下仿佛点燃了蛰伏已久的引线,咔嚓一声,小龙虾被当空撕成两半,头部汁水横流,十分之……令楼宁之嘴馋。

她壮着胆子替那一盒麻小求情:“不管发生了什么,麻小都是无辜的。”

楼安之见不得她那为了几只麻小非但能折腰,而且能劈叉的德行,嫌弃地啧了一声。

楼宁之看她好歹没勃然大怒,根据她多年来的经验,应该是调节得差不多了,于是上前卖乖,拿回来是不可能拿回来的,便坐下和她一起吃,幸好又多点了一份,太有先见之明了。

楼宁之开始没话找话:“大姐又在公司加班啦?”

楼安之诧异地盯着她,一时连气都生不起来。这人怎么那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她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没被自己打死的呢?

楼宁之懵懂地“啊”了一声:“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楼安之不和她置气,甚至给她剥了一只小龙虾。

楼宁之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来。

楼安之依旧静静地望着她,没心眼儿的比心眼儿多的真的可爱太多了,有了大姐在先作比较,这个三妹是越看越可爱了。

楼宁之又一次吃了四斤龙虾,洗干净手后抚着肚子,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两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食量上下波动了。”

“为什么?”二姐问。

“因为不用自己剥啊。”楼宁之得寸进尺,屁颠屁颠儿地蹭过去,“二姐你以后能继续给我剥吗?”

楼安之冷笑了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楼宁之嘟囔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再说了,大姐能帮你剥,你就不能给我剥一下了?大不了礼尚往来我再给大姐剥好了。”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要回房洗澡睡觉了。”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半,是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楼宁之晃晃悠悠地往楼上走,被楼安之叫住了,“等等,上次你吃四斤龙虾是谁给你剥的?”

楼宁之回答得很自然:“庄笙啊。”

庄笙是谁?楼安之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人就是昨晚上三妹跑出去蹭住的人,还闹了个大乌龙。“那你之前群里发的照片,手也是她的?”

“对啊。”

“行了没事了,你先上去吧。”

“好嘞,二姐晚安。”

“晚安。”楼安之心不在焉道,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抓住,垂眼收拾着茶几上的残渣。

“再等等。”

楼宁之茫然地回过头。

“没什么。”

楼宁之:“……”

“你上楼吧。”

“二姐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楼宁之不得不阴谋论一下,“先是莫名其妙的发火,再是人生第一次给我剥麻小,再之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说医院压力太大了?”

三妹说得驴头不对马嘴,楼安之却没接茬儿。

楼宁之语重心长:“要不然你就别干了吧,当个医生累死累活的也没多少工资,你辛辛苦苦干一年还比不上年底分红的一个零头,我昨儿又看见新闻了,说那儿的三甲医院,医生给患者亲属砍死了。”

“既然那么受委屈,就别干了吧,”楼宁之真心地说道,“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

楼安之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上去别废话。

楼宁之还要再说,她二姐已经用后脑勺对着她了。

唉。

楼宁之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二姐把她当小孩儿,话憋在心里都不告诉她,大姐也是,老是觉得她保守不住秘密,就会跟她打马虎眼,她是弯的这个秘密自己不就保守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