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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88)

“锈掉了,在家里的箱子里放着。”

“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她扔了。”楼安之无所谓道。

“现在打?”

“她睡了,明天吧。”

“好。”

楼安之看似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但事实上是她想回去砸东西,耐着性子,尽量不迁怒到大姐身上,近乎温柔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楼宛之说:“有。”

楼安之:“……”

居然真的有。

“你说。”

楼宛之说:“我爱上你了。”不是好感,不是喜欢,是爱。是二十多年来相濡以沫,一年来的隐忍,在时光的一寸寸精心雕琢中将喜欢打磨成了爱的样子。

说出口的瞬间楼宛之以为她会轻松,像是放下心头巨石,然而望着楼安之由于过度冲击而直接呆滞的眼神,她的心脏又前所未有地被高高吊起。

像是审判席下被审判的犯人,楼安之手里拿着判决的法槌。

楼安之怀疑自己在做梦。

她刚刚看到亲子鉴定书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想法,现在有了。

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楼宛之看着她二妹,不,明恋的心上人在她面前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几秒钟,睁开,一脸惊恐的表情。

“居然不是梦?”

楼安之难以置信道:“你是疯了吗楼金花?”既然不是做梦,那她只能直接面对了。

“我没疯。”

楼宛之看着她,手指了指自己:“我,年龄三十一零三个月,适龄未婚。公司市值上千亿,职业总裁,可温柔可霸道可腹黑可冰山,你喜欢反差萌也没问题。长得好看,无任何不良嗜好,上个月体检报告,除了胃病,其他各项指标正常。”

“你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吗?”楼安之惊慌地往后退。

楼宛之逼近她:“既然你想谈恋爱,我敢说同年龄段的,没有几个人比我优秀。”

“你是我大姐!”楼安之两手撑在身后,继续往后爬。

“反正也不是亲的,无所谓。”

“爸妈会打断我的腿的。”

“打我好了,我保证你没事。”

“我喜欢男的!带把儿的!”楼安之丢出杀手锏。

楼宛之嘲讽一笑:“你谈过男的吗?”

“……”没有谈过恋爱是楼安之心里永远的痛,但那又怎么样,她叫道,“谈没谈不重要,但我就是喜欢男的!”

“是吗?”楼宛之笑了。

楼安之头皮炸起,这种老狐狸一样的笑容,她想继续往后,发现退无可退,一咬牙心一狠,想着自己干脆直接跳床好了,结果没等她往下跳,楼宛之就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她的腰捞了回来,顺势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色渐深。

没有经验的楼安之也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姿势。

她试着挣脱。

“别动。”楼宛之哑声道。

楼安之诡异地听了话,不动了,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堆小黄文描写,下一刻是不是“我只蹭蹭不进去了”,呸呸呸,她大姐又不是个男的。

楼宛之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楼安之脑子里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感觉到唇上热度的时候,楼安之睁大了眼睛,近距离望见了楼宛之的睫毛,又长又黑。那双总是透露着或精明或玩笑神色的眼眸微阖,陌生又熟悉。

鼻梁高挺,白净脸上浮现两抹淡樱色,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这是她大姐。

她想。

反正也不是亲的,无所谓。

楼宛之的声音又响起来。

楼宛之吻了她一会儿,没察觉到她有反抗的意思,便缓缓地用舌尖滑开了她的牙关,不紧不慢地攻城略地。她吻技极好,楼安之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被动地承受着。

一时觉得自己在浪花中沉浮,一时又觉得站立在高山之巅,脚是软的,身上也是软的。

楼宛之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舌尖,辗转轻舔。楼安之心口猛地一沉,仿佛从高山蓦然坠落,忽然又有一双柔软的手将她托起,稳稳地放在了半空的云朵之上。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声喘。

楼宛之本来想亲一下就算的,循序渐进,听见声音差点当场疯了,眼角都烧起情欲的灼红……

等楼安之反应过来这样不妥的时候,她的丝绸睡裙已经被撩到了脖颈,楼宛之正埋首在她胸前,啧啧作响,从楼安之的角度看过去,简直情色满级。

天啊!

楼安之赶紧把她的脑袋推开,把睡裙拉下来,骂道:“干什么呢你?”

楼宛之被她推得还委屈上了:“你也没说不行啊。”

楼安之:“你……”没“你”下去。

撅个嘴卖什么萌呢。

她要起来,楼宛之又把她捞回来,压向自己的胸口:“今晚就在这睡吧,我保证不做什么。”

楼安之:“不睡!”

睡个屁啊!身边睡个大色魔,谁能睡得着。

楼宛之:“你小时候不也跟我一起睡吗,咱们是姐妹啊。”

楼安之:“你放屁!”

刚刚压着她亲来亲去的时候不是姐妹了,现在就是姐妹了?薛定谔的姐妹?

楼安之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

楼宛之把身体贴紧了她,沉下嗓子:“再动我要湿了。”

楼安之:“???”

楼安之:“!!!”

房里响起一声暴喝:“我艹,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来艹啊。”

“哎哎哎哎错了我错了。”楼宛之由着她爆捶了自己一顿,好笑地把人搂进怀里,打了个哈欠,“我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下午又去给小楼处理剧组,晚上回家还做饭,真的困了,你让我睡吧。”

楼安之看她形容疲惫是真的,最近公司忙翻了天她也知道,别扭了几下乖乖让她抱着了,“我警告你,不许动手动脚的啊。”

“好,我关下灯。”

楼宛之托着楼安之,伸手关了灯。

屋里一片静谧,两人呼吸相闻,十五岁以后还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楼安之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牵住了,缓缓地往下,探进楼宛之完全敞开的浴袍下,摸到了某个隐秘潮湿的地方,楼安之手僵住,木然道:“也不许让我动手。”

“没让你动手,”楼宛之忍着笑说,“就是给你证明一下我不是性冷淡。”

她总是这么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楼安之在黑暗中勾了勾唇,手指不退反进,居然摸了上去。

楼宛之闷哼了一声:“!!!”

感觉对方全身刹那间紧绷,楼安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的吗?她在黑暗里吐吐舌头,手收了回去,当做无事发生。

楼宛之那边响起了幽幽的叹气声,然后是抽纸声,丢进垃圾桶。

楼安之耳朵发烫,彻底装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个人都昏昏欲睡了,也确实没再做什么。

“银。”

“嗯?”快睡着的含混声音。

“我爱你。”

“神经病。”

“那我也爱你。”

楼宛之在她额上亲了亲,嘴角勾着笑,陷入了梦乡。

楼宁之最近作息相当规律,早上六点就从房间出来,然后和鬼鬼祟祟从大姐房间出来的二姐对上了视线。

二姐:“!!!”

楼宁之:“???”

确认过眼神,楼宁之感觉自己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疼。

楼宁之夹着尾巴就想溜,楼安之危险地眯着眼睛:“给我站住!”

回忆了一整个过去了的混乱的夜晚,追根究底,就是楼宁之骗她的那句:大姐是个性冷淡。

如果楼宁之没跟她说,她就不会自以为可以开解对方而送羊入虎口,不会早上醒的时候衣服精光光,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

她要是直说大姐是个同性恋,她保证不把自己送进楼宛之嘴里。最起码……最起码会比现在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