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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37)+番外

第31章 情敌

等关·缺心眼·瑾瑜发现这个姿势有点暧昧的时候,薛离衣的背上已经满布细汗,她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蜷在关瑾瑜的身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关瑾瑜,十分的楚楚可怜。

是挺可怜的,看得着吃不着。

更加可怜的是,对方根本没有被当做食物的感觉,兀自纯良地扮演着好姐姐的角色。

“姐姐……”薛离衣涨红着脸憋了半天,只能偏过头,低低吐出这两个字,两只手掌都握成了拳头。

关瑾瑜眨眨眼,或许是觉得她此刻表情太过惹人怜爱,或许是体内荷尔蒙作祟,她低头在薛离衣脸颊轻轻亲了一口。

甜甜软软,和小时候拿着爷爷奶奶给的钱去小卖部里买的水果冻一样。

脸上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薛离衣的脑子彻底当机了,她手指微动,刚想伸手抱住身上的女人,关瑾瑜已经离开了。

“你介意姐姐亲你一下么?”关瑾瑜无辜的说,“反正你都抱过那么多次了,我也没介意,所以亲你一下也不过分吧?”

“……”

薛·小可怜·离衣第一次不太想和她说话了。

关瑾瑜盘腿坐着,感叹道:“我实在是太想要一个像你这样软软香香的妹妹了。”

我可一点都不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姐姐,薛离衣心说。

薛离衣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罕见的疾病,关瑾瑜声音越压越低,最终不堪面对薛离衣怨念的眼神,低下了头。

薛离衣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认命的说:“你想亲就亲吧。”

就是不知道哪天能找到正确的地方。

关瑾瑜到底还是没下得去口,刚刚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然而再亲密的姐妹大概也没有动不动会亲吻的了,何况她们还不是亲生姐妹。

“想学跳舞我可以教你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偷偷练?”关瑾瑜问。

感激上天,在一切都搅得乱七八糟之后,某人还记得把话题拉回来,当然,这也许是另一种岔开话题的方式。

薛离衣浑身幽幽的怨气还没能下去,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组织好语言:“我看你太忙,反正有武功底子在,就想自己学。”

关瑾瑜怀疑地看她一眼:“那你身上摔那么多伤?”

这一句简直戳到了薛离衣的羞赧穴,方才那股子对关瑾瑜的怨念彻底散了干净,只剩下满满的窘迫,。

“我……”她脸颊微红,偏过头去,小声说:“我踩不准节奏,一旦顾及节奏就会把动作全部忘个干净,手脚连带着失去平衡。所以才会……”

她难为情的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关瑾瑜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谁能想得到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会因为没有节奏感而摔得满身是伤呢?

“乖了,”关瑾瑜摸摸她的头,“学不来咱就不学。咱们小衣将来可是要成为穿白大褂的医生,没有必要学这个。”

薛离衣微微仰起头,关瑾瑜的手指就正好落在她脸上,温暖的指腹贴着她脸上的皮肤。

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最近没有在练了。”

她说的是实话,从上次出外散心之后,她就没有再练过了,关瑾瑜是关瑾瑜,她是她,何必要让自己成为她呢?

关瑾瑜:“还疼不疼?”

薛离衣刚想说不疼,关瑾瑜又说:“我那有点跌打药水,如果疼的话,我给你揉揉?”

“疼……”薛离衣长了十几岁,说谎的本事仍旧没有丝毫长进,她想酝酿一下金豆,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却没有估计到长了十几岁的自己已经不是这点疼痛能够虐哭的了。

“……”

于是她干脆翻过身子背对着关瑾瑜,脸上的绯色似血几乎要滴落下来,连颈子都红了一片。

关瑾瑜好一番莫名其妙之后,仍是去柜子里把跌打药水取了出来,把她腰腹间和手肘上的淤肿揉散开来,只不过她再问疼不疼的时候,薛离衣已经一句话不吭,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了。

更别提心里头那点绮念了,早就灰飞烟灭得干干净净。

***

给格兰云天酒店做发行上市,是关瑾瑜今年参与的最后一个项目,很快就把全部精力都投了进去。1月底,薛离衣在准备期末考试,关瑾瑜则和同事一起,正式进入酒店现场做尽职调查。

吃晚饭的时候,酒店的董事长和一众高管在包间里亲自作陪,格兰云天的董事长陈亦是个年轻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二十八。九岁,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关瑾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关瑾瑜事先了解过这家酒店,不是家族企业,是这个男人一手打拼起来的,途中几经沉浮,于是欣赏之余不由多看了两眼。

上了席,酒店领导和项目组互相称颂、互相敬酒。不知道是不是关瑾瑜的错觉,她总觉得陈亦不动声色间视线总是落在她身上,等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那股温润如玉的模样,和组长、副组长谈笑风生,偶尔提及酒店的事情。

漂亮的女人总是吸引视线的,特别是她的美丽有种独有的精致和温婉,即使在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也带着一股子青石板上飘过来的杏花烟雨味道,和他在大学的时候暗恋过的中文系系花一个样。

——这样的女人怎么来做投行了?

这是陈亦的第一个想法,而后便在心里笑话自己,怎么也像那些俗人一样了,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就不能做投行呢?

陈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更为仔细而隐秘的观察起来。

越看就越对关瑾瑜刮目相看,看得出来她在这群大男人里,很受组长赏识,好几次被点名都答得游刃有余,见解独到。

她话不多,存在感却很强。别人不问她,她就不会主动开口,但是开口就不露怯,一旦需要她反应,就会反应得很得体,而且非常会避重就轻。

在这种场合,只有她一个女人,说话时是很要技巧的。

那种游刃有余、漫不经心的气场,以及随意却不让人觉得敷衍的本事——陈亦的眼睛越来越亮,笑意中多了几分真诚。

“关经理,我敬你一杯。”陈亦说。

关瑾瑜毫不忸怩的拿起手边的酒瓶倒了半杯红的,杯口略低于陈亦,对着碰了一下杯,然后低头顺着杯沿抿了两口,也不显得豪放。

中途,关瑾瑜寻了个由头出了包厢,即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她还是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疲累,酒灌入肚,眉心亦开始酸疼。

她站在窗口,吹了会冬天的冷风,脑袋却越吹越隐隐作痛,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细长的手指长久的按在“3”那个键上,号码就拨了出去。

关瑾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打电话给薛离衣,那是一种说不清的依赖。在她还没想通的时候,薛离衣已经立刻接通了,就好像手机长在了她手上。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不在薛离衣身边的时候,薛离衣就是一直将手机放在手侧的。

“薛离衣。”她轻声说。

薛离衣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面前的书摊开着,翻阅了一半,俨然在等待谁回家的模样。

“我在,怎么了?”她声音柔和得过分,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关瑾瑜不知怎么鼻头就有点发酸,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我在格兰云天,酒喝多了头疼,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一趟。”

薛离衣的心猝不及防的,像被一只手抓着,揪疼了一下。

关瑾瑜握着手机,听着那边的声音,安静的、慢慢的、低低的,薛离衣说:“好,你等我。”

然后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拿车钥匙的声音、穿外套的声音、门被带上的声音、鞋底踩在楼梯上在楼道里空旷的回声、奔跑的风声、汽车启动的声音。

关瑾瑜的眼圈突然就红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挂断电话,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