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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39)+番外

薛离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衣服还没换呢?可再不换就要着凉了。

死就死吧,薛离衣一咬牙一闭眼。

“把手抬起来……伸进去……好……放下来……”薛离衣忽然睁开眼睛,手僵在了原地,她刚刚握着关瑾瑜的胳膊,帮她把衣服套进去,就……好像擦过某点,然后就感觉它迅速的坚硬了起来。

然后现在她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异于寻常的柔软。

薛离衣:“……”

让她放开似乎有些舍不得,不放开又觉得衣冠禽兽。

关瑾瑜瑟缩了一下,良知就这么彻底战胜了欲望,薛离衣摒除绮念,神速的帮她把睡衣裤全部换好,然后让关瑾瑜半靠在自己怀里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的风声,薛离衣手指在女人的长发中来回穿梭,像是徜徉在柔软的海浪中,整颗心就这么软成了一滩水。

关瑾瑜已经睡着了,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修长笔直的脖子别别扭扭却很顽固地贴着她的肩窝缩着,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睡衣下摆,好像唯恐她离开了去,薛离衣低头看着她,想:就算这么看她一辈子,大概也不会腻。

屋里开着暖气,窗子掩得严严实实,薛离衣拉开窗帘,看见天上闪着碎光的群星,远目所及都点着各式灯光,不像以前在青城山上,就算是半夜不睡爬到山顶上,只能看见满山的月光如水。

山下是没有灯光的,星星闪着光,所有的都陷入了沉睡。

猫、狗、鸡、鸭、人。

一切都那么安静。

山上那么好,薛离衣长久地站在那里,她伸出手,隔着冰凉的玻璃,好像触摸到了那片雪白的月光。

“我的家乡”,她目光微怔,喃喃道:“有竹林、鸟兽、虫鱼、花草的……我的家乡。”

有她所钟爱的一切,可独独没有她。

月光映在她略显苍白的指尖,氤氲开来。

远行的游子不知是隔了千年的时光,还以为那是同一个月亮。

薛离衣收回手,拉上了窗帘,不发一言的坐在了床边,她的眼睛幽深如潭水,手指抚过女人安静的睡颜。抚过她秀丽的眉、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最终指腹落在她樱米分色的唇上,怜爱的来回摩挲着。

这就是我一生的归宿了,她想。

薛离衣将手指移开,倾身含住了她的唇,轻柔的辗转,舌尖温柔舔过她的唇瓣,徐徐钻了进去,寻到她同样柔软的舌,耐心而无声的纠缠着。

她整个人慢慢倒在了床上,后颈被女人游移上来的手握住,无意识的揉捏着,好似有了回应。

关瑾瑜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眼未睁,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低头吻了上去。

第33章 察觉

关瑾瑜做了一个梦。

一个真实得过了头的梦。

她梦见自己喝醉了酒,然后身边有个人一直体贴的陪着,给她擦身换衣。梦见那个人的吻很轻很温柔,细细碎碎落在她的脸上。梦见自己手指插在对方的头发里,唇齿纠缠,百般旖旎。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人是谁,奈何一直隔着层薄薄的白雾,影影绰绰地,只能看见对方长发如瀑,目若星辰。

关瑾瑜醉酒醉得很别致,醒酒却同常人无什么不同,头脑昏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放空。

早上六点,还不到她起床的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家里多了个人,关瑾瑜总是下意识的去听外面的响动,厨房的门拉开又合上,某人拖鞋踩在地上轻盈的脚步声。

像个辛勤的小妻子忙忙碌碌,又是安安静静的。

关瑾瑜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表情活像被雷劈了,薛离衣和往日一样做好了早餐,一小锅粥摆在餐桌中间,桂圆红枣,裹在白花花的米粥中间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鲜艳。

两人相对而坐,薛离衣拿瓷碗盛了碗粥,递给她。

关瑾瑜顶着张苦大仇深的脸,这碗粥喝得简直坐立不安。

梦里的那个人,即使看不清脸,但也能感觉得到是个很熟悉的人,那个时候能够在她身边的人,除了薛离衣还能有谁?

上次才和甄倩说过酒后乱性怎么也不会乱了她,这次就自打嘴巴了。

“我昨晚……”关瑾瑜轻咳了一声,面上有些发烫,她咬了咬勺子,问道:“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嗯?”

“我喝醉了,是你在照顾我吧?”

薛离衣始终低垂着眼,此时才抬了头,漆黑润泽的瞳仁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平和的、寂静的、深邃的,她平静的说:“嗯,昨晚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把你抱到床上去了。”

“……”

那后来呢?

关瑾瑜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就这么折在了自己嘴里,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薛离衣抿了一口粥,顿了顿,说:“我本来想帮你换睡衣的,谁知道你突然就清醒了,穿衣服吹头发,兀自倒头睡了。”

“什……什么?我自己换的衣服?”关瑾瑜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侥幸问。

“嗯,”薛离衣十分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自己换的,我想帮着你点,被你赶出去了。以前不知道谁跟我说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眼里恰到好处的现出一点不解和茫然,好像是刚回过神来关瑾瑜说这些话的意思,眉头轻皱,便浮起一丝惯有的担忧,“怎么了?昨晚出什么事了么?”

关瑾瑜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心道:那就好。

她眉宇间那点愁色终于云销雨霁,雨过天晴。

“粥很好吃。”关瑾瑜喝了个底朝天,满足地放下碗。

是个梦就好。

若是趁着酒醉对薛离衣做出那种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如果她昨晚是不小心啃了甄倩一口,大不了说开来和她道个歉,可薛离衣不同,纵使过了这么久,她也有了心仪之人,可薛离衣在她心里始终是初见时干净得如同白纸的女子,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放在现代来说也显得惊世骇俗,更何况她呢?

薛离衣自然看得见她神色细微的变化,她垂了垂眼,掩下那点志在必得的笑意,然后给关瑾瑜递纸巾擦嘴。

昨晚的确没发生什么太出格的事。

关瑾瑜只是亲了她一会儿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温香软玉在怀,薛离衣在她脸上反复亲了亲,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把落在枕头上的头发都捡干净之后回了房。

时机未到,她等得起。

珍贵的东西,总是要有足够的耐性。

她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步步运筹帷幄,就等着她最珍贵的宝贝上钩。

即使薛离衣看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但在关瑾瑜这里,变了就是变了,她头一次认真的考虑起自己对薛离衣的感觉来,最近愈发不正常的诡异心跳频率,和生活中不知不觉被人渗入的痕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离不开了?

更危险的是,这种依赖的感觉是她所喜欢并为之沉迷的。有人依赖她,也有人能让她依赖,这种人也许一生只有一个,可遇而不可求,但对方却是一个小她七岁的同性。

忐忑么?关瑾瑜问自己,答案是并不。她向来是看得开的人,但幸又不幸的是,她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对待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感情冲昏了头脑,她和薛离衣适合么?又能走多久?如果不能确定一辈子,她宁愿从不曾选择。

她对她的感情到了爱的地步么?非她不可?

关瑾瑜深深的看了正在开车的薛离衣一眼,有个很清晰的声音告诉她:没到非她不可,不要冲动。

她心里有一座天平,一端放着感情,一端放着理智,可惜的是,感情的砝码目前远远不够。

车内开着空调,暖风呼呼吹着,薛离衣把风口往下拨了拨,借机又看了面沉似水的关瑾瑜一眼,薄唇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