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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23)

慢慢的,其他人都无法参与其中,好似就只有他们二人在抢夺。厉傲竣猛地加紧马肚,右手用球槌将木球送到南宫陨马下,南宫陨接球,马上策马直传,兜兜转转绕过几人。这时厉傲竣也赶到他的前个位置,南宫陨右手暗自运力,木球准准的打到厉傲竣马下。待到厉傲竣策马转身之际,厉傲瑄已紧贴着他。

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眼看就要到球门了。突然,他们二人的马都齐齐的直立嘶鸣。秋若言一惊,大声脱口:“小心。”

她的一句话,同时惹来他们二人的目光。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厉傲瑄的心头似有什么滑过,迟疑了半刻。

就在他迟疑的半刻里,厉傲竣果断截下了他槌下的木球。眸光坚毅沉淀,勾起一抹冷笑,低低的在他耳畔说:“你赢不了我。”接着他的槌狠敲上了厉傲瑄骏马的马臀上,那马吃痛猛地转了方向。

厉傲瑄眼看着木球被他一挑,打进门网。双目有一瞬的暗沉,片刻后脸上却洋溢出一丝喜悦。

众人看到皇帝赢了比赛,马上欢呼出声。座位上的秋若言看到他们二人无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得胜的厉傲竣骑着白马,在击鞠场中央,笑看着众人的欢呼。

倏地,厉傲竣双目毫无预警的向着秋若言投来,她完全措手不及,双目在半空中交缠,静静地望着对方。须臾,她赶忙收回那有些放肆的目光,心头如鹿撞,双颊嫣红。理了理心神后,再度抬头时,只见厉傲竣已下马朝着自己走来。刚刚放松的神经,又再次紧绷。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终究还是理智了下来。

待到厉傲竣走到她的身侧,她早已手心滑腻。看着他一步步来到自己面前,朝她伸出右手。她有一度的失神,想起封后大典时,他也是这么对她伸出手的。恍隙间,她再一次将手交到了他的手中,没有迟疑。

牵着秋若言的手,男子走到前方。满面春光,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着说:“朕今日很尽兴,统统有赏。”其他人都跪下谢恩,厉傲瑄的嘴角微微挂着苦笑。

秋若言环视全场,瞥道厉傲瑄脸上的失落时,心底也跟着微微伤感。对着他鼓励的微笑,厉傲瑄只是对她颔首,便别开视线,可是嘴角早已上扬。

厉傲竣悄悄地撇着她,看到她对着厉傲瑄那鼓励的笑容后。原本还神采飞扬的墨瞳,逐渐冷冽,眉头蹙起。眼里闪现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而在他身边的秋若言却全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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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君王怒惩

自从击鞠场回来后,秋若言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时不时的总是一个人发呆。手机登陆:WaP.tXT6.NET心里莫名的浮躁。就这样过了几日,心神总算渐渐平静了许多。

这日,秋若言实在无聊,便找到凌倩月去逛逛园子,聊上了好一会功夫。返回凤汐宫的路上,秋若言总是觉得四周的气氛猛地变了,刚才还是祥和一片,现在竟有些阴冷异常。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奴才们,个个都压低了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她的心底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便让云儿去问问。

一会儿,云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语气急迫到:“小姐啊,出大事了。”咳了两声,接着说:“皇上把仪銮殿里今日所有当值的奴才们,都罚了五十大板。”

刚一听完,秋若言拉着她就往仪銮殿赶去。才刚临近,就听到一帮人的哀嚎声、求饶声,还有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啪啪’声。

秋若言暗自加快了脚步,待到踏上仪銮殿的大殿时,她惊得小嘴大开。大殿里,少说也有二十几个奴才被强行按在长凳上,板子稀里哗啦的就往下落,丝毫不留情,狠狠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看着板子落下的部位都是一大片殷红,血肉模糊的。有些体弱的奴才早就没了声音,僵硬的躺在那里挨着板子。剩下的奴才们,还是一个劲的求饶。哀嚎声也越来越大。

突地,一道呵斥:“谁再敢出声,朕今日就要了谁的命。”随后男子抬了一眼,狠狠的说:“给朕狠狠的打。”他的话一出口,四周果然都没了动静。

秋若言这才看到坐在房檐下面的皇帝,只见他蹙眉坐在龙椅上,满脸杀气。眉头纠的高高的,神情阴冷如冰。neiyu.她此刻也顾不上探究原因,疾步上前,焦急的开口:“皇上,这些奴才们犯了何错?”

厉傲竣抬头瞥了她一眼,不悦的开口:“朕的事,皇后不需要过问。”

听他这么说,秋若言心底滑过一丝失落,可还是硬着头皮求情:“皇上这样惩治,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厉傲竣猛地起身,大掌一拍,龙椅的一面扶手便应声而裂。他双目染怒,语气更是阴鸷:“朕的事,你管不了。”转身对身边的林安说:“好好的盯着,谁敢留情,朕绝不轻饶。”而后拂袖离去。

秋若言怔仲在原地,眼见那些奴才们都努力抑制着不敢叫出声,有的还把手指含在嘴里死死咬住。此刻四周很安静。可是那板子一下下的拍击声,却让她的胸口窒闷的难受。眼睛也有些酸疼。

终于,秋若言还是忍不住走到林安身边,询问起来:“林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安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恭敬地回到:“回皇后,今日在书房当差的奴才,一个贪玩就把皇上最钟爱的一副字给扯碎了。皇上盛怒,没人劝得住。”

“什么字,这么重要。”话刚出口,秋若言心里一颤,自己怎么会这么上心打探呢?是因为听到林安说是他最钟爱的,自己才下意识的问出口吗?心里一阵茫然,辨不到出口。

林安若有所思的告诉她:“这副字,是大皇子生前写给皇上的,皇上一直十分珍爱。哎,这帮奴才啊,也确实该打。”

这时候,板子已然打满了数量。林安别吩咐来人,把那些奴才们都抬了下去,又来了一些奴才清理着大殿的污渍。

秋若言也渐渐平了心气,对着林安说:“那副字还在吗?”

林安黯然的抬头,自怀里掏出一个织锦袋子,递到了秋若言的眼前。踌躇了下,秋若言还是接了过去,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残破的宣纸后,她暗暗吐了一口气。幸好,破的还不是很严重!松了口气,她就对林安说:“林公公,这副字你给本宫如何?本宫想办法重新装裱好。”

“这,宫里的画师们都说无法装裱了。”林安一脸的犹豫,可是触到秋若言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眸后,他也跟着燃起了一丝期望,欣然开口:“那好,奴才就交给皇后了。”

匆匆赶回凤汐宫,秋若言吩咐云儿去准备浆糊,宣纸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小心的从织锦袋子里拿出那幅字,一一的铺平,摊开搁置在大案子上面。心里有些紧张,只希望自己以前在画廊打工时学到的手艺能够派上用场。

御书房内,皇帝依靠在软榻上,双目微阖,满面倦容,周身的戾气也退减了几分。大殿里只有林安一个人伺候着,经过今日的事,奴才们个个心惊胆战,只要能避开都避的远远的。

“林安,把那副字给朕。”皇帝突来的话,让林安浑身发颤。半天没有吱声。

皇帝一手伏在额头上,慢慢的睁开双眼,审视着林安。林安凝了皇帝的神色,不敢相瞒,老实的回话:“那幅字,奴才交给皇后了。”

女子神情专注的摆弄着手里的宣纸和浆糊,原本已经破碎的字画,渐渐地被拼凑,连接粘好。秋若言额头也渗出丝丝细汗,只是神情越发喜悦。看着手中的字画终于回复到原来得摸样,打从心底里浅笑出声,乐滋滋的说:“好了。”

站在一旁的云儿早就傻了眼,痴痴的看着她,半天才说出话来:“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门手艺,我怎么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