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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244)+番外

丢下这句话,冯天真气哼哼的跑下楼,拿起皮包就离开。

池越从楼上一直追下来,可因为他脚下穿的是拖鞋,追到大门口就没法再出门。他站在台阶上,望着走远的人,跳着脚吼道:“冯天真你有种,连你也敢抛弃爷!靠,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爷还就不稀罕了!”

一大清早起来,先和这死丫头生一肚子气!妈的,好好的情调被她搅和没了!

“少爷。”

佣人们捧着新从库房拿出来的一套瓷瓶,过来询问意见,“那些名贵的我们已经收起来,摆这套可以吗?”

“滚滚滚——”

池越看都没看,沉着脸往楼上走。

妈的,那些女人家掌管的东西,问他一个大老爷们,他懂个屁啊!

见到他暴怒的模样,佣人们再也没敢多话,忙的把东西收拾好。现在这家里,人人自危,都怕惹祸上身。

回到卧室,池越全身怒火的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衣服。他愤怒的拉开第二个抽屉,见到里面都是领带,又沉着脸拉开第三个抽屉,发现里面都是皮带和袖扣。

他妈的,衬衫在哪里?

池越脸色阴霾,猛然间想去刚才冯天真的话,一把拉开第一个抽屉,只见里面熨烫平整的衬衫一件件码放整齐,并无多余的褶皱。

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件,池越穿在身上,扫了眼颜色和款式,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牌子是他喜欢的,颜色和样式也很适合他。

不得不承认,在日常生活中,冯天真悉知他的一切。可他蹙眉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他好像记得冯天真以前喜欢发夹,经常看到她每天佩戴不同样式的发夹。每次被她追着问:“池越,你看我的发夹好看吗?”

池越总是爱答不理的点点头,然后看到她美滋滋的笑。其实他压根就没看进眼里。

如今回忆起来,这些画面都很模糊。池越心底的怒火慢慢散去,只觉得有些惋惜,因为他记不起来,每次冯天真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

以前她总是对着自己笑,但他从没放在心上过。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冯天真对他笑过,却又特别想看看她笑起来的模样。

靠!

池越暗自一阵唏嘘,突然发觉自己真够无聊的!

……

清早起来,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到阳光。连着几天都是阴天,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雪,气温也骤降。

又是一夜无眠,江雪茵从那场舞会的梦境中渐渐清醒。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

拉开厚重的窗帘,微微推开玻璃窗,立刻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江雪茵穿着睡衣,站在窗前,耳边都是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太太,您起来了?”佣人打扫房间经过,看到她把房门打开,便走进来收拾。

江雪茵头也没回,目光依旧注视着外面,“帮我把柜子里那件黑白格子的裙子拿去晾一晾,晾好以后要记得给我熨好。”

“是的太太。”佣人低低应了声,只觉得奇怪。那件裙子太太总是让人拿出去晾晒,然后熨烫平整,却没有见太太穿过一次。

佣人托着吸尘器进来,刚要打开,却被江雪茵伸手制止。

对面的大树上筑着一个鸟巢,江雪茵眼神专注的盯着看。佣人狐疑的瞥了眼,随后笑道:“哎呀,原来是有鸟巢啊,难怪这几天杜鹃都在周围飞来飞去,看起来它是要干坏事!”

“干坏事?”江雪茵挑了挑眉,只觉得那只鸟很漂亮,不禁疑惑道:“它要干什么坏事?”

佣人们多数都是乡下来的,对于这些东西都清楚,便多嘴解释起来,“这种鸟叫杜鹃,生来就不筑巢,每到繁殖的时候就把别的鸟巢的蛋拱出去,然后自己下蛋,再让别的鸟来孵化。”

“太太,您听说过鸟占鹊巢那个成语吗?就是说的杜鹃鸟!”佣人没有察觉到她变化的脸色,自顾说的起劲。

江雪茵沉下脸,语气突然变化道:“让人把那只鸟哄走。”

“啊?”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在看到她阴霾的脸色后急忙点点头,小跑着出去,忙的去找人赶鸟。

鸟占鹊巢?!

江雪茵坐在梳妆镜前,打开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带锁的盒子。她找出钥匙把盒子打开,放在里面的是一个翎毛面具。

手掌轻托起那个面具,江雪茵眼底的情绪逐渐起伏,她午夜梦回,总还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场面具舞会,与她共舞的那个男人。

收敛起心底的涟漪,江雪茵脸上的神情黯然无光。只可惜,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却始终都没有发觉,她就是那晚与他共舞的人。

直到今天,她还能记得那晚,他牵着她的手,柔声轻问:“小姐,我可以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明明是她先遇见楚宏笙的。

曾经,她满心欢喜的告诉过她最好的朋友,自己找到了喜欢的人。可为什么一转眼,她苦寻不到的爱人,却另娶她人为妻,而那个人,竟然还是乔婉?!

究竟谁才是鸟占鹊巢?

啪——

江雪茵将盒子扣好,把面具重拾起来,目光幽暗。

傍晚,一辆黑色迈巴赫开进车场。季司梵把车停好,推开车门下来。外面的风很大,他伸手拉高衣领,神色疲惫的走进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走到家门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意袭人,相较于外面的天寒地冻,屋子里的温度恰好。

“回来了?”餐桌边,楚乐媛穿着睡衣坐在椅子里,手里握着勺子,正在吃东西。

“没吃晚饭?”季司梵脱掉外套挂好,换好拖鞋往里走,难得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不是,”楚乐媛脸颊带着几分笑意,舀起一勺碗里的东西,送到他的面前,“我哥下午让人送来的燕窝,你尝尝。”

这种东西季司梵从来不碰,他偏过头躲开,剑眉轻蹙。

眼见他这副表情,楚乐媛习以为常的耸耸肩,不屑道:“你啊,真是挑嘴。这么好吃的东西你都不吃,浪费!”

季司梵薄唇轻抿,锐利的双眸扫过她的脸,沉声道:“你还和江虎走的很近?”

“嗯,”楚乐媛点点头,撅着嘴看他,“有问题吗?”

抬手松开衣领的扣子,季司梵挑了挑眉,眼底的神情晦暗,“江虎的岳父是什么人物,你不是不清楚?他在外面养女人,你以为能瞒多久?!”

提起这个,楚乐媛脸上的神情也暗了暗。她红唇轻抿,道:“这个也不全是我哥的错,当初许可儿也是为了……”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楚乐媛咬着唇,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语气蓦然:“我那个嫂子整天就知道美容健身,我舅舅和舅妈催过好多次让她生个孩子,可人家压根就不想生!我哥都要被烦死了,你说他不找许可儿,要怎么办?”

季司梵淡淡一笑,凉薄的唇瓣微勾,“就怕到时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把拉住他的手,楚乐媛惊讶的看着他,问道:“司梵,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季司梵抽回手,脸上的神情如常。

丢开手里的勺子,楚乐媛沉下脸,语气不耐烦,“你每次都这样,总是有所保留,你有什么想法倒是告诉我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吗?”

季司梵挑眉盯着她,在她含怒的目光中,不急不缓道,“那是你的家人,与我无关!”

“你——”

这句话把楚乐媛呛的,对着他走远的背影跺脚。

半响,季司梵洗好澡出来,一眼就见到坐在床头的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盯着他。

男人不动声色,迈步走到床边,从床头柜抽屉中拿出一个白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嘴里,直接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