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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39)+番外

很快的功夫,池越提着一个袋子回来,里面装满食物。

“凑合吃吧。”掏出面包递给她,池越耸耸肩,满脸无奈:“只能买到这些。”

楚乔扒拉袋子看了看,还有香肠,已经很好了。她拆开包装,咬了口面包,有香肠作伴,高兴的眯了眯眼。

望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池越眼神微动,竟也跟着笑起来,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好养活的!”

“那是,姐姐不浪费钱!”

池越蹙起眉,沉下脸,“别再爷跟前装姐!”

瞧见他不服气的模样,楚乔忍不住笑,上次他们聊天,池越非要和她比条件,结果比来比去,他的年龄竟然被楚乔小一岁。

为这,他郁闷的要死!

楚乔忽然收起玩笑,沉下脸:“池越,我是逃婚出来的。”

“为什么逃?”

池越薄唇轻抿,问她。

把手里的火腿消灭掉,她笑得没心没肺:“我也不知道。”

后面的话,池越没有再问。他默默的吃面包,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寒意。

海边很冷,食物也简单。楚乔见他吃的毫无怨言,心头倍感温暖。想他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愿意陪她坐在这里吹冷风,也算够义气!

全城搜索,依旧徒劳。黑色的书桌前,权晏拓修长的手指微动,一下下轻叩在桌面。

须臾,他拿起电话,声音凛冽:“晋臣,帮我一个忙。”

“说。”

“四海货运,你熟悉吗?”

“熟不熟的不就那么回事!怎么?”

权晏拓薄唇紧抿,沉声道:“楚家有批货,给我扣住。”

“楚家?你老丈人家?”

电话那端的男人似乎涌起几分兴味,“楚家怎么得罪你了?”

“少管!”权晏拓口气不耐,“帮不帮?”

“扣多久?”

“等我消息。”

稍后,权晏拓挂断电话,深壑眸子里泛起的光芒淬毒。

……

夜晚,池越把车里的暖风打开,找出厚毛毯给她。

“其实,你可以回家的。”楚乔盖上毛毯,顿觉暖和。

池越瞪她一眼,鄙视道:“爷,是没义气的人么?”

“嘿嘿……”楚乔低低一笑,急忙摇头:“当然不是。”

将车灯关上,池越不搭理她,放平座椅闭目养神。

海浪拍打声不断,楚乔心下一片安宁。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合上眼睛睡着。

身边的人呼吸平稳,池越轻轻坐起来,盯着她的脸发呆。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好看,安安静静的好像个瓷娃娃,需要人怜爱。

池越不舍的收回指尖,生怕惊扰到她。他凉薄的唇勾起,眼底的神情阴沉。

明明有个夏嫣然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拉她垫背?!

翌日清早,楚乔睁开眼睛,远处朝阳冉冉升起,带着旺盛的生命力。

“楚乔!”池越望向那片火红,道:“我们私奔吧?”

楚乔怔了怔,耻笑道:“发神经啊你。”

“我认真的。”池越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表情严肃:“我带你离开这里。”

楚乔不知道怎么点头的,但这种疯狂的念头滋长凶猛。池越要去准备东西,只能把她留下等候。

海岸边风很大,楚乔坐在石头上,凝着远处浩瀚的海水,唇边涌起淡淡的笑意。她很想抛开所有,彻底任性放纵一回。

☆、甜性涩爱 048 逃跑的代价

轰动全市的订婚礼,一夜之间演变成最大的笑话。准新娘不见踪影,订婚礼彻底搞砸,权家的颜面尽失。

撒开天罗地网去找,苦寻整夜,等到的消息,却是楚乔并无出境记录。

换句话说,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肆无忌惮的蹦达。

这口气,权晏拓绝对咽不下去!

书房的长桌前,男人双腿交叠坐在转椅中,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他面朝窗外,望向冉冉升起的朝阳,眼底的神情讳莫如深。

桌上的仿古电话响起,权晏拓拿起听筒,只听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四海货运那边,我打过招呼了,那批货谁也不敢动。”

“谢了。”权晏拓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幽暗。

那端的傅晋臣抿唇轻笑,玩味道:“怎么谢我?”

“我会找到下巴尖细的女人,给你送去!”

“……”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咒,傅晋臣吃瘪,“啪”的狠狠挂断电话。

权晏拓得意的收线,你丫敢和我玩,哼!

须臾,他推开紧闭的窗户,任由沁凉的寒风灌入,带着冬天的凛冽。呼出的气息,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缓缓消散。

男人侧脸的线条冷硬,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原想,他们之间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开头不要那么糟糕。

这是他,对于她唯一的仁慈。

可她都做过什么?初见相亲比中指,再见怀疑他的长短,后来更是一塌糊涂,见一次杠一次!这些他都可以忍,毕竟她是女人。

她争强,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但争强也只能在他的羽翼下,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她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洗漱过后,权晏拓换上一套纯手工西装,神清气爽的下楼去。

祖宅客厅中,范培仪清早便过来,脸色发青,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着。也对,谁家儿媳妇跑了,当婆婆的能高枕无忧。

“奶奶。”权晏拓见到沙发里的人,语气与平时无异。

权老太太微微侧目,眼睛越过老花镜落在他的脸上,却只停顿几秒种,随后又移开目光,轻轻应了声。

“妈!”见到母亲,权晏拓也打了声招呼。

兰姨将早餐准备好,招呼大家过来用餐,“老太太,早餐好了。”

餐桌前,范培仪食不下咽,眼睛盯着神情淡定的儿子,终于开口问他:“阿拓,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什么?”权晏拓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嘴边慢慢吹凉。兰姨这手艺,数十年如一日。

范培仪叹了口气,扫了眼婆婆的脸色,忍不住道:“楚家的事情啊?那个楚乔,你要怎么办?”

咬一口小笼包,里面的汤汁丰沛,入口浓郁。权晏拓沾了沾香醋,整个塞进嘴里,咀嚼过后才抬起头,看向母亲:“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范培仪蹙起眉,想起昨天的难堪,心头的怒火渐起,“楚家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们的女儿教育不好,也不能连累咱们家!这下倒好,昨天来了多少亲朋好友啊,新娘子突然失踪我和你爸爸的脸面,要往哪里摆?我们权家的颜面,也都跟着蒙羞!”

“妈,您说是不是?”眼见儿子不说话,范培仪将矛头转向婆婆。

“阿兰,”老太太喊人,语气温和:“给太太添碗粥,她昨晚一定没睡好。”

“是。”兰姨很有眼色,急忙端起青瓷碗,盛好一碗小米粥放过去。

生气一整晚,范培仪哪有食欲,只是坐在椅子里喘粗气,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我吃饱了。”权晏拓放下筷子,面色从容的站起身。

老太太自顾喝粥,头也没抬:“小心开车。”

“好。”权晏拓点点头,又扫了眼负气的母亲,捏着车钥匙离开。

“这孩子!”见到他那种淡淡的表情,范培仪气的要命,怒声道:“妈,阿拓越来越不象话了!”

“不象话也是你儿子。”老太太此时抬起头,目光锐利。

婆婆历来气场强大,范培仪打心里发怵。年轻的时候,老太太也帮老爷子带过兵,跟着上过战场,天生有种不怒自威的本事。

“他可不随我,”范培仪撇撇嘴,低声嘟囔,“这个臭脾气,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老太太耳朵不背,自然听到她说什么。家里发生这种事情,她有怨言也是难免。毕竟楚乔逃婚,论情论理都是不对,但孩子们毕竟年轻,意气用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