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裸爱成婚(396)+番外

这种风格,与他有些相似。陆景亨勾唇,别有深意的关注。

结果不出所料,那个女孩子脱颖而出。虽说只是校级的辩论会,但大家都知道这所高校出来的学生,几乎以后都能成为业界有名的律师。

导师让陆景亨上台颁奖,他接过证书看了看,转手递出去的那刻,只看到那个女孩子仰起头,黑眸亮晶晶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谢谢。”

“嫉妒我?”

耳边传来一声调侃,陆景亨转头,恰好对上权初若含笑的眉眼。他眼眸动了动,语气沉下去,“你还记得在学校参加的辩论会吗?”

“记得啊,”权初若难掩得意,“那次是我第一次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然后呢?”陆景亨点头,还真是片甲不留。她一个人对峙五个男同学。

权初若耸耸肩,指着那张奖状,道:“然后就有了这张奖状。”

陆景亨抿唇,“那给你颁奖的人呢?”

“谁知道。”权初若轻笑,毫不在意。

她的表情,强烈伤害了陆景亨的自尊心。靠!怎么说他也算玉树临风啊,怎么这丫头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怎么了?”权初若见他蹙眉,关心的问。

陆景亨眉间薄怒,正要开口,却听外面有蹬蹬蹬的跑步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权权阿姨,权权阿姨。”

权初若听到廖彤的声音,笑着走出去。

卧室的门打开,陆景亨眼角一沉,薄唇缓缓抿起。人家拜年都是初一,廖凡偏要初二来,这司马昭之心,用的不怎么高明?!

023 如胶似漆

中午,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过年。

原本廖凡要带女儿离开的,可权正岩回家看到他们,欢喜的把廖凡留住。许久没见面,每次见他,权正岩都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圆桌前,权老太太坐在首座,嘴角微有笑意。她把廖彤揽在身边,不时的给她夹菜,神色间难掩疼爱之情。

这孩子命运多难,从小没有妈妈疼,廖凡又常年不能在家,怎能不让人揪心。

座席上,范培仪坐在最外面,方便给大家夹菜,招呼众人。廖家同权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廖凡对权正岩素来敬仰有加,这些年每到初二,他都会来拜年。

权初若坐在她的位置,眼神看不出什么起伏,格外平静。当她的眼神与廖凡的眼神交流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或者轻笑,或者很快收敛起目光。

其实廖凡并不是有意初二来拜年,而是他每年初一都要轮班,只有初二才能从部队回家,在家最多呆上三天,又要回部队。

每年几乎都是这样,如果赶上他有任务,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些年下来,权初若早就习惯,所以每年的大年初二,她是必须回家的。因为想要见他一面很难,每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格外珍惜。

可如今,她敛眉,心底的滋味复杂。

权正岩拿出珍藏的五粮液,兴高采烈的开瓶,“景亨,喝这个行吗?”

女婿平时不怎么喝酒,权正岩特别关心的问了句。

“我来倒吧。”陆景亨微微一笑,接过岳父手里的酒瓶,起身给大家倒酒。

今年高兴,老太太也举起杯,示意陆景亨给满上。

“半杯吧。”陆景亨轻笑,语气格外温柔:“这酒放的日子长,容易上头。”

权老太太在家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多大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没人敢跟她讨价还价。平时权家这对姐弟纵然受宠,可也没少挨老太太的骂。

但是今天陆景亨开口,权老太太多一个字也没说,抿着唇小口喝酒。

权初若眨了眨眼,心中更加不服气,她把奶奶笑容温和的嘴脸拍下来,给权晏拓微信发过去,照片还有标注,‘毛毛,姐深感我们被孤立了。’

很快的功夫,权晏拓回过来一个泪流满面的表情,附和道:‘姐,咱们要崛起!’

随后,权初若给他发过去一个握拳的表情,他同样回复过来。这姐弟俩人,默默达成共识。

“干什么呢?”陆景亨见她低头盯着手机,好奇的张望。

权初若不动声色,把手机收起来,将面前的杯子推过去,“给我一杯。”

虽然酒瘾不大,但看到总会有些馋。权初若挑眉,盯着陆景亨手里的酒瓶。

“没规矩。”权正岩蹙眉,低声斥责了一句。

她的酒量不是特殊练出来的,而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范培仪撇撇嘴,心想当爹的还要数落女儿,也不想想这毛病是随谁?!

廖凡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他正要开口,却见陆景亨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喝我的,只给你半杯的量。”

“小气!”权初若低头嘟哝一句,心想半杯总比没有好。那瓶酒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存的,如今算下来也有十多年了,不喝多可惜?!

端起他的酒杯,权初若仰头一口灌下去,惬意的挑了挑眉,“嗯,这酒确实不错魔踏仙途。”

陆景亨眼疾手快的把酒杯抢回去,斟满后在她耳边低语,果然换来她凶狠的眼神。

“权权阿姨,”廖彤突然开口,语气透着失落,“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

权初若抬起头,看到她黯然的目光,心头一紧,“对不起彤彤,阿姨最近事情很忙。”

“这样啊,”廖彤咬着一个鸡腿,重拾笑脸,“那我原谅你喽。”

她擦了擦带油的小手,朝着权初若伸出手,“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每周都要接我的电话,如果你很忙,要让我去看你。”

自从廖彤出生起,权初若对她的关爱就很多。有时她做的事情,已经替代一个母亲的行为。如今孩子有这样的要求,权初若觉得心头发酸,很不好受。

这段时间,因为她自己的情绪,从而忽略她。孩子的心灵是纯净无垢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害到廖彤。

“我保证。”权初若伸出手,勾住廖彤的小手指,眼神染笑。

范培仪看着自家女儿,又看看对面眼神发直的廖凡,无声的叹了口气。

“爸爸,权权阿姨同意了。”廖彤放下筷子,转头对着廖凡报喜。

廖凡神情无奈,揉揉女儿的头顶,目光权初若的脸上,“初若,谢谢你了。”

又是谢谢。

权初若敛眉,连笑容都欠奉。

廖凡看到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放在心上。他端起酒杯,仰头把整杯的酒,灌入喉咙。辛辣的滋味呛鼻,他眯了眯眼,恍惚间一片晶莹闪过。

午饭吃完,权正岩同廖凡两个人都喝多了。范培仪扶着权正岩回到卧室,佣人们把餐桌都收拾干净。

廖凡喝的也不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这么多年,权初若还是第二次看到他醉酒。

第一次,好像是她结婚那天。廖凡出任务受伤,原本以为他不能出席,可酒宴开始的时候,见到他赶来,权初若当时心底还小小的兴奋了下。

但是她一番搜寻下来,没有见他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没有生气,没有失望,更没有伤心。

婚礼的酒宴开始,权正岩那天嫁女儿,开心的不得了。廖凡帮他挡酒,结果父亲喝多了,他也喝多了。

权初若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平静下来。廖凡酒品很好,喝醉不吐,更不会大闹,最多就是脚步不稳,说话有些发飘。

“走吧。”陆景亨拉了拉权初若的手,那意思是要送廖凡回家。

眼见廖凡靠在沙发里,权初若撇撇嘴,心想她自己肯定扶不动。她站起身,把廖彤喊过来,先给孩子穿好衣服。

“等等。”临出门前,权初若喊住陆景亨。她把沙发里那条方格围巾拿起来,小跑着到廖凡身前,踮起脚尖给他围好。

“天冷,他要戴上围巾。”权初若放开手,拉过廖彤的小手先去开门。

陆景亨怔了怔,扫了眼廖凡脖颈中的围巾,眼神倏然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