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男人懊恼的皱起眉,昨晚他有这么粗暴吗?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秦叔压抑的阻拦声:“老太太,少爷还没起床。”
“去敲门。”御老太太的声音即使隔着门板,依旧铿锵有力。
秦叔迟疑了下,不得不上前轻叩门板,“少爷,老太太到了。”
御兆锡抿起唇,瞥了眼身边安睡的人,手指在她鼻尖点了下。这个小笨蛋,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她那点招数哄哄小孩子还行!
男人站起身,拿起床脚的睡袍披上,走过去将卧室的门打开。
“奶奶。”御兆锡打开门,侧身站在门前,“这么早?”
御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不好看。舒霞手里捧着昨天拿走的床单,一脸愤愤难平,“老太太,我进去把少奶奶请出来。”
说话间,她迈步就要进去。
御兆锡倚在门前,眼神沉了沉,“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进我的卧室了?”
舒霞脚步一顿。
“没规矩。”御老太太低斥声,舒霞急忙转身回来,规规矩矩站在她的身边,不敢再动。
“兆锡,”御老太太看向孙子,质问道:“那你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
御兆锡低头将腰间的睡袍带子扣好,笑道:“那不过是我们俩闹着玩的,你也要计较?”
闹着玩?
御老太太蹙起眉,转头朝屋里看了眼。紧闭的窗帘,满地散落的衣物,还有床上露着肩膀睡颜安稳的连忆晨。
老太太眯了眯眼,舒霞也跟着探头,却还有些不相信,“老太太……”
御老太太收回视线,扫了眼倚在门前的孙子,恰好看到他下巴上的一抹牙印,“记住了,咱们家的男人,绝对不能让女人骑在头上。”
话落,御老太太转身下楼。舒霞还没完全明白,忙快步跟上去。
秦叔也转身离开,把老太太送下楼。
“老太太,”舒霞捧着床单追上来,还不死心,“您真的相信他们已经圆房了?要是他们骗我们呢?”
“哼!”
御老太太脸色不悦,道:“这个真假我要是看不出来,那也白活这把年纪了。”
闻言,舒霞尴尬的低下头。
老太太扫了眼她手上的床单,蹙眉道:“丢了吧,还抱着回去当个纪念?”
“是。”舒霞灰溜溜把手里的东西丢掉,才坐进车里,陪着老太太离开御苑。
关上卧室的门,御兆锡慢悠悠走回床边。依旧躺在被子里的人,看似并没变化,但睡着的人与醒来的人,呼吸频率并不相同。
御兆锡盯着她乱颤的眼睫毛,薄唇微勾,“你都听到了,我奶奶说我们的家的男人,不许让女人骑在头上。”
顿了下,他掌心落在她的腰间轻抚,笑道:“昨晚你骑我头上了吗?”
连忆晨咬着唇睁开眼,被他逗弄的,再也无法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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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努力帮她生儿子
白色丝被兜头罩在全身,连忆晨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蚕宝宝。御兆锡双手撑在床边,一时间竟然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出来。”御兆锡蹙眉。
“不出!”紧紧裹在被子里的‘蚕宝宝’闷声闷气,御兆锡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他眼睛沿着她的头至脚仔细看了看,唇角的弧线越加上扬。
“肚子饿吗?”御兆锡收回手,侧身倚在床头,“闷在被子里不热吗?”
他一句话一句话的引诱,连忆晨闷在被子里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既不要脸,心肠又坏,彻头彻尾的禽兽!
“还不出来吗?”男人的调侃声继续。
连忆晨闷的都要断气,“那你保证,不许再问我了。”
“问什么?”
御兆锡单手撑在她身侧,黑眸盯着她僵直的身体,笑道:“哦,你是说昨晚你骑我头上了吗?”
“御、兆、锡——”
连忆晨暴怒。
眼见时间差不多,御兆锡收起玩笑,掌心在她肩膀轻拍,“快出来,要不然我就骑你头上!”
被子里的人听到他的话,犹豫几秒钟,随后往两边滚开,很快把自己释放出来。
“唔!”
得到清新的空气,连忆晨深吸口后,才觉得胸腔里重新活络起来。
“这招跟谁学的?”御兆锡嘴角含着一抹笑。
连忆晨撇撇嘴,“自创的。”
自创?御兆锡手指剥开缠在她脚上的丝被,眼底的神色温和。也就是她能想出这种玩法,要是换成别人还真不行。
“表演完了吧?”御兆锡俊脸微侧,抵在她的眼前问。他目光落在她睡衣露出的颈肩时,眸色不由沉了沉。
细小的红痕依稀可见,虽说不上触目惊心,但那情形也足够暧昧。
男人指尖轻触上去,连忆晨缩着脖子往后躲开,双手本能护在胸前,“你又要干什么?”
“该干的昨晚不是都干完了吗?”御兆锡眨了眨眼。
“……”连忆晨脸颊咻的蹿红,耳根火烧火燎。
“还疼吗?”前一刻他的话还是无耻下流,后一刻却又蕴含深情。连忆晨觉得这也是够了,为什么他和她之间相处,从来都是他把握节奏?!
“御兆锡!”
连忆晨沉着脸抬起头,正要跟他谈判,可他突然展开双臂,朝她伸过来,温柔道:“抱抱。”
这两个字彻底令连忆晨懵了,她呆呆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瞪圆眼睛的表情极其可爱,御兆锡上半身往前探过去,两条手臂一收,便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以后害怕的时候,就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声音隐约透着笑意,连忆晨呆滞的眼眸动了动,顺口问:“看着你,就不会害怕了吗?”
“我觉得可以。”他低下头,那双隽黑的眼眸望着她,神情柔和平静。
鼻尖蓦然酸了酸,连忆晨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不是悸动,不是感动,可却在此时此刻,深深熨暖了她的心。
御兆锡薄唇一低,在她嘴角落下轻吻,“早上好。”
“……早上好。”连忆晨心跳有些快,御兆锡已经站起身,“快点洗漱,我肚子饿了。”
眼见他要进浴室,连忆晨双手揪住被单,声音很低,“你能去别的地方洗吗?”
“为什么?”昨晚不是都睡过了,还没习惯?
连忆晨头埋的很低,“别问为什么。”
这是什么理由?御兆锡剑眉轻蹙,走到衣柜前找出换洗衣服,却没往里走,而是转身往外,“就这一次。”
卧室的门轻轻关上,连忆晨见他离开,终于松口气。她艰难的穿鞋下地,双腿发虚的走进浴室。把门反锁,她害怕这个男人去而复返。
将身上的睡裙脱去,连忆晨低头看了看,颈肩、锁骨,还有腰侧都有暗红色的吻痕,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更要命的是她大腿根那里有种撕裂的痛,她缓慢的抬起一条腿仔细看,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才放心下来。
不过腿间依稀能够见到的点点血迹,还有其他痕迹,都让她心尖狠狠收紧。初夜没有了,一切全都乱了套!
心底某处很空,连忆晨并不是后悔,只是清醒过后面对这样的她,自己很难马上适应。
走进淋浴房,有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洗去身上粘腻的汗液,人便会清爽很多,但这个澡却是她洗过的,最艰难的一次。
无论手臂、大腿、还要腰,只要动一下全身都跟着酸疼。她站在淋浴下闭上眼睛,回想起昨晚那些画面,身体再度蹿起一层鸡皮疙瘩。
金曼这个大骗子,谁说这种事情好玩的?!经过昨晚,她完全认定,这是她最不爱做的事!
洗过澡,连忆晨又慢吞吞穿好衣服,并不是她想慢,胳膊和腿都不听使唤,根本快不起来。全都收拾好,已经过去四十分钟,她拿着包往楼下走,每次迈步,眉头都会轻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