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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224)

秦菁此时已经完全顾及不到他,宠溺的凑过脸去蹭安绮的鼻尖,安绮咯咯笑着闪躲,就势抬手指着旁边那株许愿树上最高的枝杈兴奋道:“娘亲你快看,我把平安符挂在了最高的树枝上,这样神仙一定第一个看见它,愿望很快就能达成了。”

秦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株古木已有百年,虽然有僧人刻意修剪了枝桠控制它的长势,但那上头最高的枝杈离地也有七八丈。

秦菁微微蹙眉,忍不住的好奇道:“那树枝那么高,是寺里的哪位小师父帮你挂上去的吗?”

“是我自己亲手挂上去的呢!”安绮笑眯了眼,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比划:“我在这里等苏沐的时候遇到一个很好的叔叔,他听说我要挂平安符就抱我上去了,他的功夫好厉害啊,嗖的一下就飞到了那个上面去了,我在那里往下看的时候地上的人都好小的!”

“那他人呢?”安绮不会说谎,秦菁狐疑的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走了呀!他帮我挂完了平安符我就去寺里面找你了,然后主持大师父说你可能在这里就让小师父带我过来了。”

安绮毕竟已经不是个婴孩儿的分量,秦菁长久的抱着她也吃不消,灵歌笑着上前自她手里接了安绮,低声嗔道:“以后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乱跑了,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好?知不知道刚才可把小姐急坏了!”

听灵歌骤一提到“坏人”的字眼,安绮登时想起了什么,马上自他怀里扭头又用力瞪了那还僵立在不远处的少年一眼,刻意的放大了声音道:“我知道了啦,以后不会让娘亲担心了!”

这小妮子的敌意来的近乎莫名其妙,灵歌忍俊不禁,只不过三个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点破。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准备下山了!”灵歌小声的提醒。

“嗯!回去让苏沐备车吧!”秦菁回过神来,对那少年点头致意然后就偕同二人一起进了寺门,进门之后灵歌忽而敛了神色慎重的开口道:“殿下,方才那块玉佩上的九龙图——”

秦菁目不斜视的快步往里走,神色间竟然不知何时也漫上一层冷凝,沉声道:“是晏英!”

“啊?你说他是——”灵歌虽然怀疑这少年的身份,却也着实没有料到他会是大晏来的那位少年皇帝,一时间瞠目结舌根本转不过弯来。

安绮并不知道晏英其人视为何方神圣,但大致也听得明白她们谈论的是门外遇到的那个少年,马上就神情戒备的板起小脸哼了一声道:“那个一定不是好人,公主姨母不要理他!”

灵歌的注意力被转移,想到她方才抱着秦菁喊娘的情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小祖奶奶,你护着咱们公主的心意固然是好的,可是你都这么大个儿了,但凡眼睛不瞎的谁会相信你是她生的?以后可别再独出心裁了,省的被什么熟人撞见贻笑大方。”

安绮并不十分明白她这些话的意思,但她袒护秦菁的决心却是异常强大,当即就是小脖子一梗,倔强道:“那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他们打姨母的主意!”

灵歌想要告诉她秦菁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但是侧目见到秦菁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就又把话茬压下,暂且不提。

秦菁听了她二人的对话也不插言,只就一路快步进了后院去和慧觉大师告辞。

寺外的许愿树下头晏英并没有僵滞太久,只在秦菁他们一行转身之后眼中就已经重新蓄满笑意,继续回到旁边那许多的小摊中间看稀奇去了,随行的内监做了小厮打扮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这个人天生好奇,没心没肺,转眼也就把刚才的事儿给忘了,扑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摆弄起那些稀奇古怪的面具来,手里正拿这个川剧的脸谱面具在比划,冷不防身后探出一只男人的手掌来将他手里面具夺了去。

手中突然一空,却未见恼怒,只是狐疑的回头看过去。

“陛下喜欢这个?”他面前男子手里拿着那个面具反复打量,唇角扬起,一双桃花眼中笑意浓厚,浅然扯动嘴角时三分风流五分倜傥,却是个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

晏英讪笑着将那面具扔回摊位上,对他的态度也是十分随意的笑道:“怪不得小舅舅总告诫我不要同你一起出来,夫子方才去了哪里了?让我好找!是又见了哪家的美人还是寻着美酒独自品尝去了?”

能让晏英尊称一声“夫子”的人即为帝师——

如白奕所言,在这世上便只有镇西大将军樊爵那个惊才艳绝的长子樊泽才能担得。

“我方才在树后站了半晌,只是没好意思打搅陛下的艳遇而已!”面对晏英的打趣樊泽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只是一笑置之,他仍是随手捡了个面具在晏英面前比划,半晌之后才又意味深长的浅笑一声道:“怎么样,陛下觉得大秦这位长公主殿下如何?”

卷四:皇城惊梦 第134章

更新时间:2013-3-24 0:13:46 本章字数:11281

就是让婗靖暴跳如雷恨得咬牙切齿的荣安长公主么?果真还是应了那句话——

人不可貌相!

晏英之前倒是没有多想,此时听樊泽这样骤然一提,才又多了丝兴趣,抬头看着那寺门的方向咂了咂嘴道:“好像——是有点意思!”

樊泽眼尾挑高轻声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言,晏英沉默片刻很快又恢复常态两眼发光笑着看向他道:“对了,夫子你刚才四下里闲逛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好玩的?”

这个皇帝陛下,永远都是这样的童心不泯啊!

“我也就只是随便转了转,横竖是个庙会,跟我们大名府的彩灯节大同小异罢了!”樊泽长身而立不甚在意的扯了下唇角,目光却像是不经意的转向灵隐寺外的那株许愿树上,那树上很多的红丝线和黄色的许愿符若隐若现的藏在浓密的叶子中,一眼看去欣欣向荣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笑意浓厚的眸子里神色突然有了瞬间的沉淀。

晏英并没有在意他的神色,四下里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摊位,没发现什么特别好玩的就马上又转移了注意力,兴奋道:“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了,咱们下山去十里湖泛舟吧,听说那湖边有处观景阁里盛产的状元醉,酒香浓郁,味道醇厚,堪称云都一绝,我请夫子去尝一尝罢!”

樊泽回过神来,也不顾忌君臣之礼,快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好!”说罢两人这便如多年的老友般勾肩搭背的下山去了。

晚间樊泽租了条画舫带着翠烟阁名妓若虹往十里湖上夜游听曲儿,晏英虽然也好玩乐,付太后也虽然平时什么都由着他,但他也明白自己母亲的底线,所以这些东西他是不敢沾染的,于是就在湖上和樊泽分道扬镳,乘了小船上岸回宫。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随便让他住在驿馆,只是秦氏的后宫他出入起来也有诸多不便,景帝便命人将最靠近前朝的长安宫收拾出来给他和婗靖公主暂住,等到大婚之日直接从这宫里送婗靖出阁。

晏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初更,进门他却没有急着沐浴更衣或是传膳,而是拐了个弯儿直接去了婗靖那里。

对付太后安排的这门婚事婗靖自然是不愿意的,只不过她太懂梁太后的脾气,从婚事敲定到被人送上喜车都隐忍不发,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表面看上去和和气气一帆风顺,唯独晏英苦不堪言。

付厉染桀骜霸道,很多时候更是一意孤行不顾后果,为了防止中途生出什么事端——

所以付太后指名让他随行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他看着婗靖,以确保这桩婚事能够顺利结成。

晏英一路行至婗靖寝宫外头的时候,前面刚好一溜宫女端了餐盘进去摆膳,他只往门前一站里面就是稀里哗啦一片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同时婗靖尖锐愤怒的声音透过窗纸迎面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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