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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464)

那些人的屠刀刚放,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走出来,紧跟着已经是大好的头颅落地,血溅当场。

秦菁面无表情执意没有再回头,神色之间一片漠然的清叱一声,飞快的打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往北城门的方向行去。

苏沐等人不敢擅自离她左右,也都急忙找了马匹跟着她一并扬长而去。

这一晚为了孤注一掷,宫中所有的禁卫军都被调动起来,在中央宫外血流成河的同时,司徒南火速出宫调派了他暗中集结而来的二十万大军意图围困整座云都。

他的人从东西南三面夹攻,愿意是要封锁三处城门,但是不想人才堪堪到位,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远胜于他的兵力,从外围又将他给裹在了馅里,而这三方兵力的领军人物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魏国公府出身的少年将军梁明岳,右丞相府白家从不参与政事的四公子白奕,还有一个,宴会前他还派人确认过本应该被困在江北大营不得其门而出的白爽。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在江北大营的眼线已经被人制住,给了他假消息。

不过白爽既然出现在这里,他倒是放心不少,因为白爽手下带着的梁家军,而非江北大营的皇家卫队。

为了保险起见,江北大营,除了景帝之外,唯有直接持有管辖权的白爽可以调令,白爽人在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三处城门,他驻军二十万,对方紧随其后,压兵三十万。

虽然双方在兵力上有所差距,横竖是困死城下,他原也是个破釜沉舟的打算,却不曾想双方才刚交上手,他手下士兵竟然集体突发恶疾,未等对方出手已经倒下大半。

他心中惊诧之余,马上明白过来,定是有人在他的粮草中动了手脚。

因为秘密招兵组建的队伍,他这支队伍的粮草不能请从朝中发放,他几乎是调动了自己暗中掌控在内的整个江南道的财力,选了个可靠的秘密渠道采购的粮草军备来备今日之战。

前段时间就是因为粮草方面一直推脱没有准备停当,所以他才没能赶在九九重阳之际动手。

当时他虽然也是愤恨,但转念想想,供应二十万人食用的粮草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一时凑不来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也就按捺下来,却不曾想最终还是败在了粮草上。

因为他军中生变,战斗力大减,白家兄弟联合梁明岳几乎都没用强出手,已经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而且几人好像是有意为之,一路都逼着他往北边那个被大江拦截了后路的城北方向退避,直至最后,以白爽和梁明岳以两面夹击之势将他剩余的五万残兵尽数压在了北城门外。

百姓们都被夜里的喊打喊杀声惊吓的不轻,闭门锁户不敢露面,秦菁一路策马疾驰,出了宫门直奔北城门而去。

彼时天还未亮,四野之内一片寂静,她孤身登楼站在高高的角楼上,看着脚下四零八落的叛军。

城下司徒南一身狼狈的坐在马上,双方这般对垒。

“左相辛苦,这大半夜的还要劳您在外吹风,本宫真是过意不去!”秦菁淡然开口,衣袂翩翩高居城楼之上,完全是一片睥睨天下之姿。

“荣安长公主,你当真是让本相刮目相看!”司徒南冷笑,冷风之中他那笑容更是凛冽如刀,直直的向着城门楼上那人射去。

“左相轻敌,败得其所,何必如此这般心有不甘。”秦菁不以为然的摇头一叹,说着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道,“对了,宫里蓝氏那个寡情薄意的女人,本宫已经代左相处理干净了,为免左相烦心,本宫也就没有让她留下遗言,同样,举手之劳而已,您也不必言谢了。”

蓝月仙那个女人,果然是成事不足!

司徒南心中暗暗恼恨,再一想,自己二十万的铁血战士竟然莫名其妙败在一批粮草上更是奇耻大辱。

心中郁结之余,他倒也没了责难蓝月仙的心情。

“若不是动我粮草,咱们短兵相接,我何至于落败至此?”司徒南怒道,他这是动了真怒了,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谋划布局的计划竟然就这么被毁于一旦。

“所谓兵不厌诈,左相你这是输不起吗?”秦菁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讥,“怎么样,你是现在就束手就擒,让本宫送你去阴曹地府和蓝月仙好好算账,还是您识时务点,自己了断?”

她说着,强压下心里的早怒,抬手一挥,城楼上立时压下一排弓箭手,个个剑拔弩张对准脚下司徒南。

“保护大人!”他身边副将大喊一声,他那边人也反应的相当迅速,立时架起两层盾牌将他连人带马一并护住。

按理说秦菁这边在高处安置了弓箭手,这样的战局对司徒南方面而言相当不利,而且以他混迹官场多年的手腕来看,他也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这一劣势所在。

所以即使被白爽和梁明岳双方施压,他也可以继续后退,寻一处视野开阔处暂缓,总好过在这城门之下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地方的弓箭手面前。

早在宫里听探子报说司徒南被困城门之外秦菁心里就已经有数——

灵歌去寻萧文皇后,一直没有回来复命。

她心中焦躁却必须得要隐忍不发,果不其然就见那枪盾之后司徒南不慌不忙摆摆手。

随着他的手势动作,他身后严阵以待的士兵整齐让开,一大一小两个人五花大绑的被人从后面推出来。

萧文皇后还穿着一身华服,显然是之前去中央宫赴宴时候的打扮,头发却在挣扎中散乱下来;而她旁边,那个孩子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还是那衣服木楞呆滞的表情。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道我今日必败!”司徒南命人将那孩子往前一推,大声笑道,“荣安,即使我宫中事败又怎样?你也不见得就能成事,你最大的筹码现在在我手里。就算你控制了宫廷打压了我的军队又当如何?今天只要我一刀杀了宣王,你所有的努力也自当付诸东流。没有可以继位的皇子,你能按捺的住朝中那些老顽固的臣子?到最后还不是一败涂地?秦氏建国八百余年,可还没有女帝登基的前例。而且今日宣王和萧文皇后一死,这个责任必定是得要你来担着,众目睽睽之下是你迫我于城下而不肯妥协,你不顾皇嗣生死妄自操刀杀戮,那些老臣弹劾之下岂能容你?”

所以,他滞留城外不走,等的就是她来,好再翻盘一把?

“所以呢?你想怎样?”秦菁脚下一软,开口的声音里却仍然带了丝明显的笑意。

“让你的人撤兵回去,辅太子登。”司徒南道,字字狠厉,“宫中是蓝氏意图不轨联合禁卫军作乱,你我各自调兵营救皇城,咱们会师于此。等到太子登基天下大定,你仍是一朝公主,宣王和皇后娘娘的命我也都可以给你留着,否则的话,咱们鱼死网破。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该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劫持皇嗣,与本宫开出这样破天荒的条件来,还不算是玩笑吗?”秦菁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面上却一直维持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也幸得是天色暗沉,否则若是暴露在天光之下司徒南一定不会被她骗过,因为此刻她脸上那种掩盖不住的苍白。

而此刻,因为她不合时宜的镇定,司徒南倒是有些微愣。

不过他如今狗急跳墙,自然是没什么好顾虑的,马上又是目光一寒,冷声道,“这么说来,你就是要一意孤行了?你母亲和弟弟的两条性命,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他说着,已经怒不可遏的自己翻身下马,一手夺了侍卫手里的刀,横刀一扫,已经落了萧文皇后耳边一缕发丝,然后反手将刀一横,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明明一旦秦菁放弃抵抗,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却偏偏还要做出这样的假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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