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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575)

她只当是因为吴子川被人抓包而触怒了成渝,所以不疑有他,欢天喜地的就跟着来了。

一直到来时的路上她都洋洋自得,可直到这会儿进了这间屋子才切切实实的觉出了不对劲。

成渝公主然后恼怒有之,但自始至终都不见一丝一毫被丈夫背叛之后的伤心和疯狂,而且这屋子里的气氛也着实诡异——

秦菁仪容端庄的垂眸饮茶,婢女们侍立在井然有序,还有另一个当事人的吴子川竟然完全不在现场?

怎么回事?事情还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往前发展吗?

说话间她已经暗暗拿眼风去示意,想要和广泰公主通通气。

到了这个时候,广泰公主也再不能伪装下去,不动声色的对她摇了摇头。

纪良妃并不知道这一个摇头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旁边却是秦菁已经开口打破僵局,“良妃娘娘不必动怒,成渝公主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只是今日这府上发生的事情——”

她说着,刻意顿了一顿,等着纪良妃的心跳因为她这一顿而漏跳了一拍之后才又忧心忡忡道,“今日这府上发生的事情关乎本宫,也关乎到整个西楚皇室的体面声誉,娘娘肯出面做主自然是好的,只是事情太大,成渝公主和本宫都怕连累了娘娘。”

她一则说自己,一则又说成渝公主,无形之中又把纪良妃的思维引到吴子川身上。

广泰公主心下一急,生怕纪良妃得意忘形被对方误导,再也顾不得伪装和矜持,只就拼命的对她使眼色。

奈何纪良妃的思绪已经被打乱,压根没有把视线往她那里移动。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本宫今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来的,代表的就是皇后娘娘,这宫里宫外还没有本宫做不得主的事儿。”纪良妃脖子一挺,神情倨傲又带了等看好戏的嘲讽,冷声道,“到底什么事,不要故弄玄虚了!”

“好,有娘娘这句话,本宫也就放心了!”秦菁闻言,露出一点欣慰的笑容,紧跟着却是眸光一转对灵歌使了个眼色,“灵歌你是当事人,就由你来把当时的事说给娘娘和太子殿下听吧!”

“是!”灵歌颔首,走上前来端端正正的跪下,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把之前自己和秦菁是怎么到了这里,常海林是如何强闯而入,又是怎么被她一个花瓶打晕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

纪良妃正等着秦菁和吴子川的丑事被爆料,乍一听闻这丫头的一套说辞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有转过弯来。

而常芷馨和蒋氏在听到是灵歌打伤了常海林时已经是勃然大怒。

“你——你这个小贱人,原来是你!”蒋氏哀嚎一声,完全顾不得眼前是个什么场面就扑过去,想要去抓灵歌的脸,“你这个小贱人,原来是你打伤了我的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盛怒之下,她的动作已经算是十分迅捷,但在灵歌看来,不过不动声色的一个侧身就轻巧的躲避过去,而且还能不叫在场一干不懂武功的女眷完全看出端倪。

蒋氏一下扑空,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痛的她“哎哟”一声,扭头嚷着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往灵歌身上扑。

“都是死人吗?还不拦着常夫人?”成渝公主抬手一指,厉声喝道。

马上就有三四个仆妇上前把蒋氏扯住。

“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贱人,她打伤了我的儿子,她不得好死!”蒋氏哭天抢地,拳打脚踢的死命挣扎,不消片刻头发都乱了。

常芷馨白着脸,见她实在闹得难看了,不得已就只能上前去劝,“母亲,母亲你冷静一点,有太子殿下和良妃娘娘在,他们会给哥哥主持公道的,您冷静一点。”

说话间,她隔着衣服用力拧了下蒋氏的腰。

蒋氏一痛,神智才有些清醒,慢慢放弃了挣扎,神情还是愤愤,用一种要吃人似的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跪在那里的灵歌。

常芷馨见自己的母亲被人做了笑话来看,心里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但她自幼得常大学士悉心调教,还颇有几分见地,知道在这个时候万不能再无理取闹下去,就也本本分分的跪了下去替蒋氏的行为告罪道,“请殿下和娘娘息怒,家母只是爱子心切,不忍哥哥遭此横祸才一时失仪忘了规矩,请殿下和娘娘体谅。”

“罢了!”纪良妃不耐烦的摆摆手,她根本就不想听常家人和一个丫头之间的风流韵事,便有些不耐烦,“常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常夫人,本宫体谅你的爱子之心,你也莫要不知进退,再坏了礼仪规矩。”

“我——”想着半死不活的儿子,蒋氏总归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但在看满室虎视眈眈的目光,终于还是没敢发作,抖开拉着她的仆妇的手跪下去哀哀哭道,“臣妇失仪,谢娘娘的不责之恩,可是犬子无故遭此横祸,的确是冤枉的很,请娘娘和殿下给我们常家主持公道。”

她说着,一个响头叩在地上。

“无故?”秦菁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口气,神态间尽是嘲弄,“什么叫无故?难道本宫的婢女方才话还没有说清楚?还是常夫人也和常小姐一样,听不懂?”

她这话,便又是把之前楚奕奚落常芷馨的话给旧事重提了。

云霓郡主几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姑娘都躲在人后吃吃的笑,常氏母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殿下、娘娘容禀,请切莫要听这丫头的片面之词而冤枉了我哥哥。”常芷馨深吸一口气,也在地上叩了个头:“臣女的哥哥自幼得祖父调教,饱读诗书,最是守礼的本分人,又蒙圣恩报效陛下,断不是那种宵小之徒。今日他来公主府是做客的,断不会行此无状之事,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请殿下和娘娘不要被这个婢子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她说的恳切,也不似蒋氏那般蛮横冲撞,反而能让人静下心来思量。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奴婢和常家公子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清白去冤枉她?”灵歌不忿,怒然反问,“而且当时我家公主,成渝公主,二皇子妃还有广泰公主都在院子里,奴婢就不明白了,令兄既然是在前厅饮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内院厢房?”

但是成渝公主等人开门就撞见常海林在屋子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而现在他又被灵歌打成重伤,昏迷不醒无法为自己辩驳。

“你——”常芷馨一时语塞,略一思忖还是强辩道,“这里不是府里安置客人歇息的厢房吗?大约是我哥哥醉酒过来歇息,反而被你这丫头下了狠手打伤嫁祸也不一定!”

“这种道貌岸然,随便欺辱人的混蛋死不足惜。”灵歌冷哼一声。

常大学士的清贵之名在外,哪怕今天常海林只就弄了这个名声传出去,也够他们常家吃不消的了。

“你——”蒋氏一口火冲上心里,气的浑身发抖。

“想来常公子应当只是醉酒走错了地方,不如——”纪良妃抿一口茶,只想着早点把这事儿早点结了好办她的正事。

她这样,便明显的要偏帮常家了。

二皇子妃和成渝公主几个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却是秦菁轻笑一声,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娘娘慧眼,本宫也觉得,常公子应当是走错地方了!”

她方才不是恨不能把常家人整个人吞下去的吗?怎么转眼却为常海林开脱起来?

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纪良妃端着茶,话音卡在喉咙里。

秦菁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常海林,“这个人本宫与他素未平生,但想来你们都是认的,他会出现在这里,又二话不说就对本宫的婢女动手动脚,良妃娘娘觉得可有道理?”

她话题转的飞快,纪良妃一时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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