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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341)

“这上面?”殷述线走过去,好奇的拿了那灯罩左看右看。

他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就听那陈大夫继续说道:“这灯罩上沾染了一些不是很明显的气味,虽然里面的蜡烛没什么异常的,可是依小的推断,极有可能是之前的蜡烛被人换过了,那药粉,就是掺在蜡烛里面的。晚间点了烛火,这毒药就挥发出来,然后数日积累下来,虽然有问题的蜡烛被换掉了,可是还有一些痕迹残留在了这灯罩上。”

“蜡烛有问题?”廖倩华快走过去两步,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做这样的手脚?”

她去取了那大半跟蜡烛查看,“而且这蜡烛看着也用了几天了,怎么可能是被临时更换掉的?”

彼时这院子里的管事大丫头乐竹已经惶恐不安的跪在了外面。

廖倩华扭头看过去,喝问道:“这些东西,平时都是谁在管的?”

“这——”乐竹瑟瑟发抖,声音细若蚊蝇道:“小殿下屋子里的东西,都——都是奴婢亲自打理的。”说着,就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可是娘娘,奴婢可以指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动过这蜡烛啊,承微娘娘的病,真的和奴婢无关啊。”

殷梁和殷化等人,都带着看笑话一样的表情等着殷绍表态。

殷绍冷冷的看过去一眼,那乐竹马上就有点扛不住了,冷汗直冒的使劲伏低了身子,颤声道:“殿下,真的和奴婢无关,我——”

“你的意思,还是要动刑了才肯招认?”殷绍道,完全不由分说的就是一抬手,“来人——”

“殿下,冤枉,奴婢冤枉啊。”乐竹大声喊冤。

冯玉河已经命人将她按下了。

有侍卫提了板子过来,根本就不容她反抗的就开始动刑。

这板子的分量重,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如果下狠手的话,十几个板子下去基本上就再没进气了。

只三五个板子下去,那乐竹就哀嚎一声,背过了气去。

“泼醒!”冯玉河并无半点悲悯之情的冷声道。

侍卫泼了她两瓢冷水,乐竹呻吟一声,悠悠转醒来。

殷绍还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还是不说吗?”

“殿下,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真是小殿下的屋子里出了什么问题,您也不能就认定了奴婢所为啊,这院子里多少奴才出入——”乐竹抖着声音道,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这院子里出入的奴才是多,可是能随时出入小殿下屋子的却只有你一个。”宝音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说和你无关?就算不是你亲自下的手,可是有人放了别人随意出入小殿下的屋子,这也是你的疏失,你一样逃不了干系。乐竹,你还要强行狡辩吗?”

不管怎样,这丫头总归是在劫难逃了。

殷绍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冯玉河见她还是咬牙不语,刚要再招呼继续动刑,花园里就见一个门房的婆子匆匆跑过来,禀报道:“殿下,皇后娘娘驾临,车驾马上就要到了门口了,请您和太子妃娘娘快去接驾吧。”

因为宝音提到了巫蛊之术,想来刘皇后还是不放心,所以最后还是忍不住半路又折了过来。

殷绍淡淡的又扫了那乐竹一眼,道:“想办法,一定给本宫撬开她的嘴巴来。”

言罢,就一撩袍角,带着众人直奔了大门口。

彼时刘皇后的车驾刚到,才被人扶着下了车。

“儿臣见过母后。”殷绍带人上前迎接,亲自扶了她的一只手,“天都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过来了?”

“桀儿这孩子,走到半路就不依了,说是一定要回来,本宫降不住他,就只能是绕回来了。”刘皇后笑道。

宝琴带了殷桀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

廖倩华赶紧迎上去道:“郇妈妈,今晚就安置桀儿在本宫那边歇下吧,你先送他过去。”

刘皇后投去狐疑的一瞥。

廖倩华的神色尴尬,并不好说什么。

“出了点事情。”殷绍道,一边引着刘皇后进门,一边解释。

“什么?是哪个奴才这样大胆,居然在桀儿的屋子里作祟?”刘皇后才在正听坐下,听了事情的大致始末,立刻拍案而起。

殷桀的主意都敢打,这实在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马太医不是在你这边?赶紧叫他去给桀儿把脉看看。”刘皇后的心神不定,几乎是少有的失去了冷静,赶紧吩咐。

殷绍使了个眼色,就有婢女下去传话了。

“冯玉河已经在审那个丫头了,母后稍安勿躁。”殷绍劝了她坐下。

刘皇后喝了口茶,还是不放心,还是站起来道:“本宫还是过去看看桀儿再说吧。”

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廖倩华不敢怠慢,连忙亲自扶了她的手,陪着她一起过去。

刘皇后难得过府一趟,殷绍身边几个有名分的妾室也都不得不半夜爬起来,跟着过来请安,这时候一群人就不得不陪着她一起去了廖倩华处。

满太医给殷桀诊了脉,由衷地松了口气道:“小殿下倒是还好,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几日微臣会每日过来,给小殿下扎针疏通一下血脉。”

“那就好,那就好。”刘皇后总算是舒了口气。

这时候,外面冯玉河派过来报信的人刚好也到了,“殿下,娘娘,那个丫头招了。”

殷绍还没说什么,刘皇后已经目光一冷,凉凉道:“把她提到前厅里去,本宫要亲耳听她说什么。”

冯玉河看了殷绍一眼,殷绍点点头,他便转身去了。

这么一来一回的耽搁着,众人在折回前院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殷述眼尖,刚一穿过垂花门,就先惊讶道:“咦,十一皇叔?您怎么也来了?”

宋楚兮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去见那人今天居然换了朝服,正被婢女引着,款步从大门口的方向行来。

自从交出北川的兵权之后,殷湛就实打实的做了个闲散王爷,常年居住在自己的封地临阳,而偶尔回京的一段时间,他也基本都不会上殿参与朝政的。

端木岐的唇角冷讽的勾起一个弧度。

这边殷湛已经开口道:“今天陛下已经开印上朝了,你们几个全都缺席不在,本王过来看看。”

这个理由,十分的合情合理。

虽然人人都心存疑惑,却是端木岐洋洋洒洒的笑道:“这大清早的,还真是难为宣王殿下了。”

他这一开口就带了很重的敌意,因为有除夕国宴上的事情在先,众人也是心领神会。

“我府上出了点事,耽误了上朝,回头我会进宫去跟父皇解释,有劳十一皇叔走这一趟了。”殷绍迎上前去一步,随后目光冷讽,意有所指的扫视了一眼殷梁等人。

“横竖都已经是晚了,也反正都要被父皇责骂,那咱们兄弟几个索性就等着随后一起进宫去请罪吧,做个伴也好。”殷梁笑道。

如果只是殷绍的姬妾争宠,他不会有兴趣,可是现在牵扯到了殷桀身上,他就怎么都要留下来看看了。

殷绍也懒得同他打口水官司,看了他一眼,就带着众人回了客厅。

冯玉河命人将那乐竹拖上来,彼时那丫头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而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说要处死他的时候,她未必害怕,可是要让她吊着半口气再活下去,他便就承受不住了。

“说吧!”殷绍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是——是奴婢做的!”乐竹趴在地上,声音抖的利害,虚弱不堪,“颜承微经常斥责奴婢照料小殿下不用心,年前的时候,又一次又因为奴婢晚上忘了关小殿下那边外屋的窗户而罚了奴婢的月例银子,奴婢——奴婢就坏了恨。”

颜玥对待下人,并不是个太苛刻的人,可唯独在和殷桀有关的事情上,会容不得人。

乐竹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哀求道:“殿下,奴婢真的没有毒害小殿下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报复颜承微。奴婢——奴婢有很小心的,是最近这段时间知道小殿下回去的晚,奴婢才敢做的。现在天黑的早,奴婢都是白天里换了蜡烛,趁颜承微傍晚过去等小殿下回来的时候给她用,而且只放在外间,只要她一走,奴婢就马上换掉了,绝不敢伤害小殿下一分一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