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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1063)+番外

那襁褓重重的朝地面上砸去,二公主等人俱都尖叫着闭上了眼。

褚浔阳的一颗心也瞬时往上提,因为从一个人头顶到脚底的距离实在有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襁褓已经下落了大半,已经能看到里面那孩子哭的近乎气结的脸。

褚浔阳心中恼意丛生,明知道是机会渺茫,却也顾不得想那许多,当机立断的膝盖往前一弯,直接双膝落地,借着身体下弯时候的冲击力,以膝盖往前滑去,同时身体后仰,使劲的压低。

这一下她双膝落地的力道很重,听的人都是头发发麻,但是千钧一发,在她摊开双手的时候还赶得及将那襁褓抢在了手中。

彼时她护着那个襁褓,人就摔在那侍卫的脚下。

那侍卫愣了一瞬,随后就是目光一冷,怒然霸刀,当空斩下。

“褚浔阳——”风连晟怒然低吼一声。

青萝尖叫着扑过去,但明显是来不及了,眼见着雪亮的刀锋凌空劈下,褚浔阳的目色微微一寒,当机立断的横腿一扫,那侍卫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不慌不乱,身体一个不稳,笨重的身子就直接砸了下来。

褚浔阳手里还护着那个襁褓,想滚到一旁避让都不方便,心里正在暗恼的时候,却是铁方先青萝一步抢到,一手揪住那侍卫的领口,另一只手顺手往他胸前插了一刀,然后反手就将人远远地丢到了院子里。

有惊无险!

褚浔阳爬坐起来。

太子妃连忙扑过来,喜极而泣的自她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下也不是她不感激,而是根本就顾不上道谢,只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褚浔阳坐在地上缓了口气,然后手撑着地面才要起身,眼前却见素白的袍角缓缓入目,风启弯身下来,不由分说,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褚浔阳并没有拒绝,只就回头对他报以感激的一个笑容。

风启还是面无表情,也没说什么。

旁边的良妃骤然回神,暗暗的一咬牙,确实气焰大盛的抬手霍的指向风连晟夫妻,大声道:“刺杀陛下,大逆不道,风连晟,梁氏,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今天本宫就——”

然则她的话音刚落,站在褚浔阳身边的那个芝兰玉树一般清冷孤傲的男子,眼底突然闪现一抹幽光,毫无征兆的出手,以史浩递过来的长剑,反手一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良妃颈边划开一道漂亮的近乎诡异的血口子。

良妃后面的话就尽数被划断,伤口处大片的血珠滴溜溜的滚落地上。

她的身子软下去,犹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啊——”荣怀萱失声尖叫。

这个时候,褚浔阳已经缓过一口气来,她不动声色挣脱了风启扶着他的走,一转身,笑声冷厉森然,“孰是孰非,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开口向使人澄清,太子殿下,这里是你的地方,本宫给你这个面子,你是亲自动手,还是我来?”

风乾看到母妃惨死,本来是要扑过去的,冷不丁触到她这邪气的一个嗜血的眼神,脚下步子就自动的打住,防备着后退一步,连暴怒都来不及,就只剩下满心的戒备。

“良妃和风乾图谋不轨,刺杀父皇还意图嫁祸本宫,其罪当诛!”风连晟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这是国事也是家务事,就不劳外人动手了!”

他的手缓缓抬起。

彼时荣怀萱早就瘫软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经历,太可怕了,实在是——

太可怕了!

这一刻举目四望,她居然觉得眼前的人,除了自己的夫君风乾,其他人根本就都是些嗜杀成性的疯子。

这不是太子府,这也不是人间,是这一群疯子横行肆虐的地狱!

风乾满眼恐惧的盯着风连晟缓缓抬起的手指,连着干吞了好几口唾沫,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镇定下来,忽而扬声说道:“风连晟,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就会贸然出手吗?你现在如果想到动我,你现在不妨就叫个人到你的大门口去看一看——”

“不用再试图拖延时间了,你们母子孤身进到太子府的后院来,这本身就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最有问题的,应该是给你出主意的那个人才对吧?”褚浔阳讽刺说道,打断他的话。

她回转身去,站在人前,以一种绝对桀骜又轻狂的姿态,“风乾,你还不明白吗?今夜,从你们母子夫妻踏入太子府这道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活着走不出去了,愚蠢如斯,你还真是死了也不可惜!”

风乾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闷棍,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虽然想要辩驳,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褚浔阳的话是真的。

“不——不会的,你说他要将我们一网打尽,那他——”最后,风乾还是有些急切的强横辩解。

褚浔阳也已经懒得再和他解释什么,直接移开了目光。

风连晟也不愿意再拖下去,命人将太子妃母子先扶到了后面,然后就冷然的一挥手,“全部处理掉!”

说着就转身往门口走。

褚浔阳和风启等人也随后跟上。

“殿下——”令文昌低呼一声,赶紧就要抢过来求情,把走在后面的二公主和繁昌公主都撞开了一边。

风启拧眉,稍稍侧目回望了一眼,脑中突然一个突兀的念头闪过,他的心头骤然一紧,然则还是晚了,根本就不及他做出相应的反应,令文昌已经扑到跟前,但是他却没有像众人料想中那样的去拉扯风连晟求情,而是直接横臂一勾,卡住了褚浔阳的脖子,并且他似乎是将褚浔阳身上的东西早就都瞄好了位置,顺手就将她腰间一个荷包还有藏在袖子里袖箭抖在了地上。

“令文昌?”风连晟像是看了一场笑话一样,突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来。

旁边的风启却狠狠的闭了下眼,唇边出口的话依旧清冷自制,“上一回父皇再次毒发,就是你的功劳吧?”

褚浔阳愣了一愣,心中突然了然——

因为令文昌是崇明帝的左右手,当时他们和风连晟一样都有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但也绝对没想到是这个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令文昌并不否认,只机警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各方的侍卫都堵在门口还不及进来,他便又往后退了退,离着风启几人都远远地,只道:“定国公主,抱歉了,荣大公子那脾气,国公爷也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委屈您——走一趟吧!”

先故意透露风清茉的去处,引走了延陵君,然后再趁虚而入制住她,那么就是延陵君也完全的无可奈何了。

荣澄昱这只老狐狸,果然面面俱到。

褚浔阳冷笑了一声,却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的问道:“当年宣城公主用来毒害我母亲的毒,还有今天用来设计太子妃的毒蜘蛛都是出自你手的吧?”

风清茉和延陵君身上的寒毒,就连鬼先生延陵寿都束手无策,想来也是出自一个决定的用毒高手之手,怪就只怪他们太大意,居然从没想过要从这方面着手追查。

令文昌只就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褚浔阳也不需要等他亲口的承认,只就叹惋一笑道:“镇国公他老人家真是手眼通天,无所不能,连崇明帝身边几十年的心腹都是他的人,在他手上输一局,本宫也不觉得冤枉了!”

“公主错了!”不想令文昌却突然接口,摇了摇头道:“奴才不是镇国公的人!”

“嗯?”褚浔阳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就皱了眉头,迟疑道:“是——杨妃?”

“定国公主聪慧过人,和您说话,就是痛快!”令文昌道,冷冷一笑,但似乎他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怨念的事情,表情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转为震怒,腮边肌肉抽搐道:“要不是安王不成气候,临阵倒戈,我也就犯不着半途叛主变节了,不过现在我还能有个去处,倒是要谢谢荣世子,当年要不是他的关系,让镇国公以为他是一定会站在主子的阵营里去的,镇国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压了宝,这二十几年的筹谋,总不能是白辛苦,好在现在,所有的一切就都要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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