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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19)+番外

“嗯!”褚浔阳乖巧的点头。

褚易安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先行离开。

回到书房,曾管家已经等在那里。

“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曾管家连忙敛神行礼。

“嗯!”褚易安淡淡的应了声,走进去在最里头的桌案后头坐了。

这些天府上的事,曾管家只捡着比较要紧的和他大致说了,褚易安听完略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曾管家见他心神不定,就试着开口道,“主上是在为着今天郡主插手后院的事忧心了?”

曾管家早时就是褚易安身边的随从,跟了他几十年,是他的心腹。

褚易安也不瞒他,苦笑一声,揉了揉鬓角道:“我只是不想将她的眼界束缚在后宅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上,这样反而是害了她。”

“主上这是关心则乱。”曾管家笑了笑,垂首站在旁边,“郡主就算再不同,也是个姑娘家,终究也要嫁人生子的,属下倒是觉得让她多接触一点后宅的事物未尝不是件好事。”

褚易安不语。

在他的心里,终是不舍得让这个女儿也如其他女人一般堕入凡尘泥沼的。

曾管家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顿了一下,才意有所指的加重语气又补充:“主上,慧极必伤,强极则辱!”

八个字,讳莫如深。

褚易安的心中猛的一痛,半晌反应过来突然豁然开朗的摇头一笑道:“是啊,是我一时想不开,魔怔了。你说的对,芯宝只是个寻常女孩儿,是我对她要求的苛刻了。”

“有主上护着,将来再给郡主选一门合适的亲事,也是和和乐乐的一辈子呢。”曾管家道。

“芯宝的性子随了她母亲,给她择婿也得她自己先看得上眼才行。”褚易安对此却是不甚乐观,转念也觉不甚在意道,“横竖也不着急,那丫头还小,我也想多留她两年,以后慢慢再说吧。”

曾管家也没纠缠这个话题,只道,“对了主上,今儿个是郡主下令罚的二夫人,这名声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妥当,要不要——”

“不必了。”褚易安想也不想的抬手打断他的话,随手取过案上的公文翻阅,一边道,“消息传出去也好,芯宝将来要择婿,总不至于叫她去了婆家还受管制,提前叫外头的人熟知她的性子,也是件好事。”

曾管家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的眼前发晕,想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这郡主的婚事都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家主子就先把主意打到郡主未来的婆家那里要撑腰?也不过看看自家小主子那性子,那是个会平白受气让人欺负去了的主儿吗?

第022章 跳梁小丑

曾管家的心思一动,自是不会说出来,紧跟着就听褚易安话锋一转道,“你盯着点儿,回头这消息一旦散出去,就传我的话下去,把雷氏手中掌管的权限分一半出去,交给姚氏和梁氏。”

他虽然不介意这样的消息外扩,却并不意味着就会容忍雷侧妃在背地里算计褚浔阳的名声。

褚易安会插手这件事曾管家一点也不意外,褚浔阳就是褚易安的逆鳞,谁都不能碰,这些年他早就习以为常。

“是!”曾管家恭敬的应了,也不在这事儿上再做纠缠,转而敛了神色道,“主上,这一次您把郡王爷单独留在军中,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谈起正事,褚易安的脸色也是微微一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硬刚毅道:“琪枫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心思手段样样都是拔尖儿的,他应付的来。老二最近是越发的有恃无恐了,我之前所料不错,母后寿宴要大办的事情就是出自他手。”

曾管家暗暗提了口气,微皱了眉头:“他在算计南华边境的军权?”

“算计军权?他还没这个胆子。”褚易安讽刺的冷笑一声,“与其说他要算计那里的兵权倒不如说是怕我得了那里的便利,南华人之中起了动乱,短期内实力必定大有折损,要建功立业这是最好的机会。他这么苦心算计,无非就是想借母后的寿宴把我召回来,然后再由他的人暗中顶上。如今我留了琪枫在那里,他也就不好明着和我去抢那个监军的位置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由着他去折腾吧。”

褚琪枫的能力没有人怀疑,皇长孙是个庸才,一直以来褚易安都是将褚琪枫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

回禀完正事,曾管家就退了出去。

而彼时的锦画堂里,出去打探消息的青萝也回来了。

“查到了?”褚浔阳站在院子深处的回廊上赏花,听闻她的脚步声也没回头。

“是!”青萝道,“给大郡马纳妾本是平国公夫人的打算,大郡主嫁过去两年肚子都一直没有动静,国公夫人便按耐不住了。”

褚浔阳不语,只是唇角含笑趴在栏杆上去触动稍远地方的一丛秋海棠。

青萝见状,就知道她是心里有数,于是继续说道,“至于要纳二郡主,则是安乐郡主私底下给大郡主出的主意,雷侧妃应该都不知道。”

“褚灵韵?”褚浔阳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她倒是好本事,都把手伸到我东宫的内院来了,看来是我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安乐郡主不是大郡主,按理说不该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的。”青萝不解。

褚易安的后院岂是褚灵韵那样一个晚辈能够染指的,哪怕是皇后再宠她,她做了这样的事也不妥当。

“她那哪是没脑子,分明就是为着前些天芦苇荡里的事情记恨上咱们了。”褚浔阳莞尔。

青萝一惊,不可思议道:“当时那事儿虽然是郡主的手笔,可是做的隐秘,您和郡王爷又没有亲自露面,她怎会怀疑到咱们身上?”

“不是怀疑,怕是皇后给她惯出来臭毛病又发作了吧!”褚浔阳摘了一朵花,把玩着就势坐在栏杆里侧的长凳上,这才漫不经心的慢慢说道,“她虽然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可是吃了那么大的暗亏,势必迁怒。当时父亲就坐镇军中安享太平,可是她和褚琪炎却是九死一生险些被南华人掳去,这么一比较,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青萝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讶然道,“就为这个?”

那一次褚灵韵遇险根本就是她自找,如果不是她存了害人的心思在前,不跑到那边境之地瞎折腾也就不会出事,怎么想都不能把那件事怪罪到别人身上。

“就为这个!”褚浔阳,语气笃定,“从某种意义上讲,那女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些年被皇后宠的是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连我们东宫内院的主意都敢打。”

褚灵韵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再被皇后惯着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在外人看来毫无逻辑的事,到了她那里也都不奇怪了。

青萝虽然还是觉得无稽,但是对于褚浔阳的判断她却是深信不疑的,想了一下道,“那么这件事郡主准备怎么处理?要告诉殿下知道吗?”

“父亲最近事忙,就不必烦他了。”褚浔阳道,拍了拍裙子起身,“先压着吧,回头我会好好给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别人家内院的事情是不能随便伸手进去的。”

话虽如此,不过接下来褚浔阳也无甚动作,反而是三日之后街头巷尾开始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片流言,说是浔阳郡主恃宠而骄在东宫之内作威作福,不敬侧妃在先,又越俎代庖出手责罚庶母。

这样勋贵之家里头的私务最是被人津津乐道,短短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锦绣楼里,雷侧妃得了消息终于舒心的笑了,整理好衣裙起身往外走。

“娘娘这是要去哪儿?”身边心腹桂嬷嬷赶紧上前搀扶。

“殿下这会儿是在书房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怎能不摆个态度出来?”雷侧妃道,眼尾挑起,眼底光彩大盛——

她可不能让褚易安主动找上门问罪,一定要先发制人撇清了嫌疑才行,却浑然不知自己此举于褚易安而言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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