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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200)+番外

“麻烦世子了。”褚灵韵感激的略一颔首,随后已经淡漠的再度将目光移开。

又等了好一会儿,里头两个小厮才半拖半拽的将张云简给带了出来。

褚灵韵远远的看了眼,也没等对方走近就先行一步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张云翼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迟疑了一瞬,心里不觉又是一叹,然后赶紧收摄心神,过去帮忙,让人把张云简带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行人由张云翼带队,急匆匆的往定北侯府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紫维一直缩在角落里,用一种一半忧虑一半不安的目光不时偷偷的打量着褚灵韵的侧脸——

自家郡主对张家人那绝对是恨之入骨了,这会突然就对定北候世子假以颜色,其中绝对是另打了主意的,只要想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但又偏生褚灵韵那么个性子,就算明知道对方又动了心思她也不敢点破。

褚灵韵取过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对紫絮问道:“叫你打听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是!”紫絮忙道,爬过去,正色回道,“奴婢问过了,管家说昨儿个半夜李林亲自提了个丫头过去,说是让一早发卖了出去,后来奴婢又去打听了,好像说是世子爷身边的一个侍卫献美,擅自做主带了那丫头去世子的房里,结果惹了世子的不快把人给扔出来了,那侍卫也被李林当场给结果了!”

褚灵韵皱眉,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滞,狐疑道:“就为了这事儿?”

“是这么说的!”紫絮道,“是翠姨娘的丫头杏儿路过世子的院子亲眼瞧见的,这会儿都吓病了,说是世子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褚琪炎过年也有十八了,虽说西越的贵族男子会拖到弱冠之年以后成婚的大有人在,可是褚其炎这样的也实属少见了,他自己平时不去寻花问柳也就罢了,送上门的还要打出来?

“他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真是活见鬼了!”褚灵韵道。

褚其炎的是非,两个丫头是不敢随便议论的,闻言只就纷纷低垂了脑袋不吭声。

褚灵韵沉着脸喝了两口茶,想着自己身边还一堆的烦心事,遂也就很快把这事儿忘了。

——

如同罗皇后意料当中的一样,苏皖的后事拓跋云姬给推出来了,以需要打点行装离京为由直接抛给了苏霖料理。

在这件事上苏霖到底是带了几分心虚,倒也没说什么就给应了,闷声不吭的埋头办丧事。

皇帝为了表示对漠北和苏家的礼遇,赐了分量不轻的唁礼下来。

有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满朝文武更是见风使舵,是以苏皖的身后事办的便是十分的隆重热闹,只是尸骨难寻,一尊空棺摆在那里,又怎么都叫人觉得不对味罢了。

拓跋云姬请旨初十离京,却被皇帝驳了,强令她滞留到正月十三,待到苏皖的衣冠冢下葬之后。

这几天苏皖停灵,往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

皇帝那里是乐水带了圣旨过来,罗皇后那里也吩咐了罗予琯带着她身边女官过来送唁礼。

长顺王苏杭不在京中,苏府里外就都由苏霖一人把持。

罗予琯过去的时候因为是得了罗皇后的懿旨,苏霖必是要亲自接待的。

双方在正厅见了礼。

那女官代为传达了罗皇后的口谕,又象征性的安抚了苏家人两句就要回去复命。

其间罗予琯一直垂眸敛目跟在旁边,这时才也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苏世子请节哀!”

说话间她也一直都垂着眼睛,别人不觉得,双方当事人却很明白——

她是刻意在回避和苏霖的视线正面相对。

苏霖的视线几次若有似无的自她身上掠过,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那女官倒也不曾察觉什么,转而对罗予琯道:“三小姐,您不是要回国公府吗?奴婢先送您回去,然后还要赶着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呢!”

“好!”罗予琯赶紧应了,似是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苏霖的目光一闪,便是从容的上前一步,对那女官道:“你要赶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就先去吧,回头我派人送罗三小姐回去就是!”

罗予琯一惊,猛地抬头,讶然看着他,连忙推诿道:“不用,我——”

却是语气低弱,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苏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罗予琯心头一惊,便又再度局促的垂下眼睛。

那女官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也是想要腾出些时间去办点私事,倒是求之不得,见到罗予琯自己也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就含笑对苏霖道谢:“如此那便有劳苏世子了!”

苏霖略一颔首,招呼了管家过来送她出去。

这边罗予琯的神情显而易见带了丝慌乱,一直不敢正面去碰触苏霖的视线。

苏霖看她一眼,就道:“走吧!”

言罢已经先行一步往外走去。

罗予琯忧心忡忡的抬头去看他的背影,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是咬牙跟上。

苏霖走在前面,步子不徐不缓。

罗予琯垂着眼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绕过回廊再穿过一个花园,越走她才越是觉得不对劲,心里不安的止步四下扫视一眼,顿时就是脸色大变,警觉道:“这——这不是出府的路。”

苏霖转身。

罗予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却已经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笑道:“谁跟你说这是出府的路了?”

罗予琯的脸色白了白,转身要跑,却被苏霖一把扣住了手腕,又给拽了回来。

罗予琯的神情慌乱,一边去扳他的手指,一边焦急的四下观望道,“世子你放手,被人看见——”

“怕什么?这里是苏府,只要我说他们没有看见,他们就什么都看不见!”苏霖道,手上用力将她往跟前一拽。

罗予琯脚下一个不稳,撞在他胸口,窘迫之余连忙抬手就去推他,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满面通红,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儿。

她的力气着实有限,对苏霖却是半分也撼动不得的。

左右挣扎无果,罗予琯便是急了,抬头看向他道:“世子,我们不是有言在先,此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先放开我,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原来你还记得!”苏霖闻言倒是神情略显愉悦的笑了笑,还想说什么,但见她眼中蓄泪的模样,心头一软,就拽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客房。

罗予琯被他拽的脚步踉跄,进了屋子,眼前的光线一暗,她心里一怕,扭头就往门口扑去。

然则苏霖的动作更快她一步,抬手已经将那房门合上。

然后他上前一步,刚好是用身子将罗予琯困在了那门板之前,抬手捏了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罗予琯在他手下抖了抖,慌乱的抬手去推他,恳求道:“不要,我们之前说好了的,苏世子,你答应过我的。”

“怎的?这就要翻脸不认了?”苏霖的动作一滞,眼中忽而浮现一抹嘲讽的冷笑,手指捏着她的下颚有意的加重了力道。

“我不是——”罗予琯颤声道,痛的眼泪都滚了出来。

“你不是什么?”苏霖道,逼视她的目光,“看来你是真的打算用完了就将我一脚踢开的,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他的目光嘲讽之中又带了几分明显的冷意。

罗予琯瞠目结舌,嘴唇动了几次,最终也只是喃喃的脱口重复道:“是你答应的——”

“如果我现在反悔了呢?”苏霖却是不等她说完就已经出言打断,另一只手扣在她腰后将她往身前一压,俯首下去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那一晚的滋味儿着实不错,想想还真叫人舍不得,想不想再尝尝?”

罗予琯的身子颤了颤,羞窘的满面通红。

她愕然抬头去看苏霖的脸。

苏霖的手指压在她腮边,不动声色间已经缓缓下滑探入领口,眼底有两簇灼热的火苗窜起,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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