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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220)+番外

话音未落他的就是心神一凛,忽而警觉了起来——

他的练武之人,听力目力都非一般人能及,就算是方才走的急了些,也不至于对迎面过来的人毫无所查。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人也是个高手行家。

苏逸微怔,还不及说什么,那人已经衣袖一翻轻巧利落的将他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拂落,一声不吭的就要离开。

从背影上看,他的身量高挑而略显清瘦,但是那背景却是十分的利落干练。

苏逸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

那人听闻她的脚步声,忽而侧目一道冷厉的眼波横过来,杀气凛凛,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苏逸这才隐约瞧见了他的脸孔,十分普通的一张脸,脸上的线条轮廓明明柔和,这骤然一看之下却会让人觉得冷硬刚毅。

苏逸被他瞪了一眼,惊诧之余,脚下步子就不由顿住,一失神又恍然觉得手指上有种黏腻而潮湿的触感,垂眸一看——

右手的三根手指上竟是殷红一片颜色很深的血迹——

是他方才不小心压在那人肋下的时候沾上的?

苏逸正在发愣,一直被落在后面的褚浔阳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道:“怎么了?”

“哦!”苏逸猛地回神,冲她匆忙一笑,“跟君玉说一声,我有事离开一会儿,晚点过来和你们会合。”

言罢也不等褚浔阳首肯都当先一撩袍角追着前面那人已经模糊的背影去了。

褚浔阳抿抿唇,对他的事也没多少挂心,转身上了画舫。

延陵君等在那里,递过去一只手扶她。

褚浔阳上了船,四下扫视一眼,褚月宁和霍倾儿两个在甲板上叽叽喳喳的嚷着说笑。

“怎么就她们两个?”褚浔阳随口问道。

“你二姐说不舒服,去舱里休息了,褚灵韵也下去船舱里了。”延陵君道,手臂一揽就将她就势一带,拉着往船尾跑去。

“你做什么?”褚浔阳提了裙子跟着他跑,略有几分惊慌的低呼道,奔跑间又唯恐踩出大的动静惊动了下面的褚灵韵等人,便是提心吊胆的。

延陵君回眸一笑,却是但笑不语,卖了个关子。

褚浔阳拿他没办法,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由他去了。

延陵君拉着她绕到船尾,那船尾也是一片甲板,但是地方比较狭窄,不及船头的地方宽敞,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环境却是分外清幽。

“船头船尾,果是不同的韵味呢!”褚浔阳以为他是带了自己到这僻静处赏景的,笑嘻嘻道,说着就要甩开他的手往船沿那里走。

不想延陵君却没松手,反而拉着她走到船舱上那小楼的背面,抬手将那里一块造型古怪的木桩往下一掰。

随着一声略显沉闷的摩擦声,就见一架折叠了收拢在上方的梯子延展下来,衔接到了甲板上。

褚浔阳不解的侧目看他:“做什么?”

“上面的视野好!”延陵君道,还是专断独行的拉了她的就要爬梯子。

“不去!”褚浔阳白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仍是往船尾的方向走去,“站的那么高干嘛?这里就很好!”

这夜沿河赏景的人多,站的那么高,没准就做风景被别人给赏了。

褚浔阳心里不免就起了嘀咕——

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事就开始这么高调不靠谱了?她前面几次见他的时候还觉得精神错乱来着,难不成那时候他都是装的?

这边她心不在焉的才刚迈开步子,下一刻就是脚下猛地一空,整个人凌空而起,被人横端在了怀里。

“呀——”褚浔阳低呼一声,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延陵君的衣襟,慌乱中抬头,恰是对上他狡黠迎着看过来的两道眸光。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眸子带着夜色的幽深,有闪着异常清澈恍如宝石包灼灼的光辉,深刻之中又纯粹,光芒一闪,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褚浔阳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下一刻耳畔便有风声呼啸,他已经不再征询她的意见,只就抱着他蹭蹭蹭的飞奔上了那舱顶。

那舱顶的空间并不很大,整个儿形成一个四方形的小平台。

应该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这会儿上面早就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羊皮地毯。

延陵君抱了她上去。

褚浔阳被他吓了一跳,就怕是下一刻就被下面甲板上的褚月宁两人瞧见,便就使劲的把脸藏在他怀里掩耳盗铃。

平常事后她都是十分聪明的,但是偶尔心慌意乱的犯一次傻就更叫人觉得哭笑不得。

延陵君强忍着笑意,上了舱顶就将她往那羊皮毯上一放,自己也就着矮身一起躺下,半撑了身子覆在她上方,笑吟吟的看着她。

褚浔阳的脸庞微微泛红,用力抿着唇角,看着他的时候神色纠结,犹豫了半天竟是口拙的迟迟不知道该说什么。

彼时延陵君已经动了机关将那梯子收拢起来,隔绝出了这船舱上方小小一片安宁的空间。

他单手撑了脑袋,唇角噙一丝温软的笑近距离的看着她红润动人的脸庞。

褚浔阳被他盯的不自在了,就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赌气似的道:“一会儿褚灵韵寻不见你的人就该大张旗鼓的找了,闹出来,我看你要怎么善后!”

“找见我可不就也找见你了么?”延陵君笑笑,却是不以为意,随手拈起她散落在地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绕了绕,继而便是俯首下去,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含笑道,“要寻个机会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见着了,还带了这么一大串的尾巴,我们是不是想个法子,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褚浔阳微微一愣,神色迷茫。

延陵君瞧着就知道她是关键时刻又犯了傻,眉目绚烂的笑了笑,就俯首下去吻住她的唇。

褚浔阳的身子略一僵硬。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蚀骨的温柔,一点一点慢慢席卷,将她的气息融贯,小心翼翼的品味珍藏。

褚浔阳的身体紧绷任由他抱在怀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由他采颉情窦初开时候所有青涩而甜蜜的美好。

他对她一贯都有足够的耐心,哪怕是情思泛滥也只是温和引导,细水长流一般细细品味独属于她的素有美好,然后一点一点让那滋味儿感觉渗入血液融入骨髓,用一生的光阴去铭记珍藏。

褚浔阳脑中的思绪混乱成一片,竟是鬼使神差的就又回忆起上一回他们这样唇齿纠缠时候的感觉,想着就不禁面红耳赤,脸蛋儿越发不可遏止的染上一层迷离的艳色。

“想什么呢!”延陵君眯了眼睛,见她一副神游九霄的模样,就哑着嗓子不悦的责问了一声。

褚浔阳和他的视线相撞,羞窘之余就故作理直气壮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把我带到这里,我还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我说呢。”

“我方才说的就是要紧事!”延陵君道,当真是配合着把神色敛了几分。

“说的什么?你昨儿个和褚灵韵见面了?”褚浔阳道。

这会儿她不确定这画舫是到了河中的什么位置,只不时就能听到旁侧有逐渐逼近又飘远的琴音笑声,想必是不时正在和别的船只擦身而过。

恐是被人瞧见了,她也不敢随便有什么大动作,索性就仰躺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晒月光。

“在罗皇后那里打了个照面。”延陵君也没瞒她,提起那个女人多少也是觉得扫兴。

“怎的?”褚浔阳倒是起了几分兴致,笑嘻嘻的半撑了身子起来,直视他的面孔,调侃道,“这回她是公然对你诉衷肠了?”

她撑了身子起来,延陵君就索性身子一摊倒躺下去,嘴角仍是噙了笑容看着她。

他不置可否,只就抬手揉了揉她脑后发丝,道:“这种事,的确是麻烦的很,还是像方才说的那样,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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