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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240)+番外

侍卫应声而入。

张鼎彼时已经吓的两腿发软,根本就连反抗都不会了。

张云翼见状不由的急了,连忙对皇帝叩首道,“皇上开恩,我父亲他只是一时糊涂,吞没的银两我们双倍吐出来,趁着现在还不到汛期,抓紧时间补救还是来得及的,请皇上开恩,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帝的面色阴沉,这个张家不堪大用,留着后面也只会继续给他捅娄子。

他看着下面这双父子,面目阴冷而不带一丝的动容。

眼见着张鼎就要被押解下去,六神无主愣了半天的张夫人这才一个激灵,踉跄着扑过去,死死的拖住张鼎,惶恐的凄声嚷道:“不要!”

这个时候,求助无门,她病急乱投医,霍的扭头看向褚灵韵,哀求道,“郡主,是我们错了,我是误会了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张家的人,你快替你公公求求情,求皇上网开一面,我们张家不能没有他啊!”

如果张鼎被问罪,那么他们张家的爵位十有八九也是要被收回去了,届时就什么都完了。

谁都没有想到褚易民会突然过来,对张家下了这样的狠手。

褚灵韵也是愣了半天,这时候回过神来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父亲一定是被人给怂恿利用了!

把张家逼上绝路,那些人狗急跳墙,那她怎么办?

前所唯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褚灵韵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这个举动落在张夫人眼里,更是绝望不已,她再也忍不住的扭头朝褚易民看去,叫嚣道,“南河王你好歹毒的心肠,不过就是为了你自家女儿做下的丑事,现在却要灭我们张家人的口吗?这么赶尽杀绝的不给自己积阴德,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褚易民是被褚灵韵和张家人气的狠了,如今只想将这些人尽数扫清眼不见为净。

他的面色阴冷,坦然的看过去道:“你不用仗着自己是韵儿的婆家人就作威作福,公是公私是私,御史台弹劾定北候罪证确凿,本王也不过公事公办!”

“好——好,你们南河王府好绝情!”张夫人怒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见着全身瘫软的张鼎被拖了出去,终于不堪打击,蓦的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母亲!”张云翼和钱氏惊慌失措的扑过去,抱着张夫人乱成一团。

皇帝冷眼看着,并无半分动容,只就冷冷说道,“定北候欺上瞒下罪大恶极,传朕的旨意掳了他张家的爵位,抄没所有家产,折算六十万两入库,用以重建闽川渠的工程。看在张康和朕故时交情的情分上,张家的其他人就不予流放了,拨了官职作罢!”

皇帝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可虽然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他们留下了安身立命的银钱,一旦没了爵位,他们张家就又要重新被打入泥沼,什么都不是了!

张云翼绝望之余也把求救的目光投给了褚灵韵,道:“郡主,父亲他只是一时糊涂,如今他已经知错了,咱们到底也是一家人,你替父亲求求情,让他戴罪立功吧?”

这个时候,褚灵韵怎么开口?

褚易民对她也都是满腹牢骚。

郑氏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想想张家人此时的下场却是觉得分外快意,一把将褚灵韵拉到一边,道:“张云简已经死了,韵儿和你们张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张家人犯了事尽管自己解决去,不要拉她下水!”

褚灵韵的心里砰砰直跳。

她这一生都一直自认为聪明绝顶,这一次才真正感觉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威胁,也终于开始领会了一句话的含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之前布局,本来是用来制造把柄控制张云翼的,才一天的功夫不到,这恶果现在却是要落到她自己的头上来了。

她知道,如果她不出门帮忙,张云翼狗急跳墙一定会把她的事情抖出来的,到时候她身败名裂是一定的,保不准还要被皇帝秘密赐死来遮丑。

“母妃!”定了定神,她焦急的看了郑氏一眼,郑氏是护着她的,可褚易民现在还在气头上,却是劝不得的,最后是在无计可施,她便是一咬牙跪在了张云翼夫妻身边,正色道,“郡马虽然不幸身亡,但是无论怎么说我也还是张家妇,张家的罪责,我愿意和他们一起承担。”

“你这孩子,犯的什么傻!”郑氏一急,险些一记耳光甩过去。

褚易民却是对她失望透顶,腮边肌肉抖了抖,干脆一咬牙别过脸去。

张云翼是想让她出面求情的,没想到她却只求了与他们同罪,一起贬为庶人。

这个结果——

可不是他想要的!

皇帝的目的达到,并不在意这些微末细节,自案后起身便要离开。

张云翼见状,终于是被逼急了,目光一愣,带一抹玉石俱焚的冷涩狠狠的看向褚易民道,“南河王爷,您做事可不要太绝,咱们两家到底也是亲家,逼死我我们,你也未必就有好处吧!”

褚易民几时会把张家看在眼里?何况现在他连褚灵韵这个女儿也早就不想要了,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话,冷着脸就要陪皇帝往外走。

张云翼见状,心里的火气终于瞬间沸腾到了顶点,他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道,“不过就是因为你自己的女儿水性杨花做了不体面的事,为了遮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对我张家人下狠手,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太平保住颜面?既然你不给我们活路,我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他说着,就将褚灵韵往皇帝和褚易民的面前一推。

褚灵韵没有防备,被他大力一推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信口雌黄!”褚灵韵也顾不得爬起来,恶狠狠的扭头朝他看去。

张云翼已经全无顾忌了——

皇帝既然说是会看在他祖父的份上网开一面,他和褚灵韵勾搭成奸只是件丑事,又不是死罪,最坏的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他也不惧于拉了南河王府的名声来垫背。

“我胡说八道?”张云翼冷笑,“要不要我把昨晚咱们做过的那些事都跟陛下和娘娘陈述一遍?”

罗皇后和郑氏都不信褚灵韵会和张云翼之间有什么。

郑氏两眼喷火,刚要开口,褚灵韵已经方寸大乱,脱口道,“我没有!昨晚那人是紫絮!”

话才出口,她就是懊恼的恨不能咬了舌头!

本来还没什么,有她这一句话,反而多了欲盖弥彰的嫌疑。

郑氏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的后退了一步。

罗皇后愕然瞪大了眼,脸上失望痛恨的神色交替,复杂的不断变化。

旁边的张云翼还在冷嘲热讽,绘声绘色的讲述头天夜里那些事情的经过,褚灵韵跌坐在地上,感受着四面八方那些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心里生出无限的绝望。

“呵——”良久之后,冷肃的气氛当中,突然传来皇帝意味不明的一声沙哑浅笑。

褚灵韵的头皮一麻。

就见皇帝的手指颤抖,嘴唇翁和数次,已经是气的面色通红,好半天才勉强够吐出一句话,“李瑞祥,去——”

他的话没有完全说完,就有些气节的再难以继续。

李瑞祥对他的心思向来都把握的精准,转身离开,不多时回转,手里就端了个托盘,上面一只玉壶,和配套的莹润酒杯。

褚灵韵的面色惨白,往后缩了缩身子。

皇帝斜睨她一眼,就背转身去,看都不看。

李瑞祥叹一口气,走过去,将那托盘往她面前的地面上一放道,“郡主自便吧!”

“不——”褚灵韵神色凌乱的要吐,只是不住的往后缩着身子。

皇帝赐死,那就是觉悟转机了。

她的心里乱成一片,恐慌而畏惧,爬过去拽住郑氏的衣裙,满面泪痕的扬起脸去看她,哭诉道,“母亲,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败坏皇室名声的事,张云翼他这是子虚乌有的陷害我,我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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