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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307)+番外

瞧见他眼中一抹痛色,褚灵韵的眼泪突然不可遏止的流了出来。

“哈——”她踉跄的后退两步,神色惶惶的在屋子里游荡起来,“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几天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如果这一切都是我能左右的,我又何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觉得是我丢了你的脸?可是我呢?”

她说着,突然就又再度扭头朝褚琪炎看过,眼底神色在一瞬间就转为愤恨,和着脸上的泪水和血水,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如果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袖手旁观,我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褚灵韵道,声声泣血,带着凄厉的之控股,“褚琪炎,你自己扪心自问,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到底有几件是你尽了全力的,如果你肯帮我,我又怎会一次次被那死丫头算计到这般田地?”

“我劝过你的!”褚琪炎道,他的声音压抑,却是沙哑的嘶吼出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

“是啊,是我一意孤行。”褚灵韵打断他的话,“我就是不甘心,褚浔阳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要跟我争?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拱手于人的道理,她要跟延陵君去双宿双栖,我就是不叫她如愿!”

褚琪炎气的脸色涨红,一直濒临于再度失控的边缘,怒声道:“你还是冥顽不灵!”

“横竖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还怕什么?”褚灵韵言辞犀利的反驳,眼中有一团疯狂沸腾的情绪在燃烧。

她看着褚琪炎,突然就不可遏止的吃吃笑了出来,“有本事你就继续顾全你的大局好,你也别来管我!”

“你——”褚琪炎突然抬手一指。

褚灵韵却是脖子一梗直直的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挑衅,“你若真要嫌我丢人现眼,何不干脆直接杀了我?横竖在父王和母妃的眼里我现在也不过一个废人,少了我他们反而只会觉得干净。”

如今的褚灵韵,对南河王府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反而的牵累他们名声的负累。

褚灵韵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近乎是自暴自弃。

褚琪炎看着她此时完全掩饰不住的狼狈,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下手去。

“算了!”最后,他叹一口气,再次别过头去,“张家的麻烦我会尽快替你处理干净,以后——就当是没有这回事吧!”

褚灵韵闻言,眼底忽而闪过一抹幽光,不过却是飞快的掩饰。

褚琪炎转身要走。

褚灵韵却是骤然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冷冷道:“就这么样的掩饰太平,你觉得有用吗?”

褚琪炎皱眉,压着脾气道:“那你还想怎样?”

“你知道!”褚灵韵只是看着他,不避不让。

褚琪炎的手缓缓收到身后,捏紧了手指,只是面色阴沉的冷冷看着她。

褚灵韵却是分毫也不为他的威势所慑,“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了,你觉得要我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可能吗?你不想受我的连累不是吗?要么就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要么——”

褚灵韵说着一顿,再开口的时候便是目光凛凛带了浓厚的杀意。

褚琪炎忍无可忍的冷嗤一声,讽刺道:“你还是不死心?延陵君但凡是对你有一丁点儿的好感,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处境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冥顽不灵吗?”

“我不管!”褚灵韵怒然打断她的话,“即使我得不到,她也别想称心如意!”

姐弟两个,阵风相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褚灵韵的固执,褚琪炎一直都知道。

可是——

“我走了!”对视半晌,褚琪炎也只是甩袖离开。

李林等在门口,见到他的面色不善,赶忙快步跟上。

“张家的事,解决掉!”褚琪炎道,一字一顿,“三天之后我要他们彻底消失!”

褚灵韵会忍了张云翼,一则是有所顾忌,二来——

更是要逼他动手的。

自己的这个姐姐,真要拗起来,真的是唯有叫她一死方能一了百了的。

“是!”李林只就谨慎的应了,再就没了二话。

屋子里,褚灵韵的面色阴沉目送他的背影出了院子,唇角牵起的笑容就越发的阴冷森凉了起来。

紫维走上前去,低声的唤道:“郡主!”

褚灵韵抬头,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瞧见远处铜镜里自己狰狞而恐怖的一张脸,看着突然就放肆的大笑了一声出来。

她如今的这个鬼样子,当真是不如死了,可是就这么死了——

她不甘心!

凭什么褚浔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要生生的将她打入尘埃里。

本来她才应该是最为金尊玉贵的那一个,凭什么天翻地覆,凭什么?凭什么延陵君要对她死心塌地?

两个丫头都被她笑的头皮发麻,使劲的垂下头去。

褚琪炎的性格就是那样,不由人左右不听人的威胁,如果是褚灵韵一定要逼着他去做什么,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只能适得其反,所以她便反其道而驰,干脆就任由张云翼事件演变。

现在她沦为笑柄,也成了褚琪炎的生命里抹不掉的耻辱。

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其实还是有的,越是这样褚琪炎就越是没有办法不管她,因为——

他的心太高,根本就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褚灵韵阴测测的笑了声,从旁边的铜盆里取出湿了的帕子按住了额头上流血不止的伤口。

——

女儿节的次日罗二夫人带着罗予琯递了牌子进宫,去给罗皇后请安。

罗国公府自从出了罗爽的事情之后,罗皇后有些迁怒,这段时间对他们罗家二房也是爱答不理。

罗二夫人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将她哄了一番她的脸色也都不见缓和。

“娘娘,上一回的事不是侄媳想要瞒着您,我们也都不知道爽儿他竟然会——”罗二夫人道,苦口婆心的解释。

罗皇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在本宫面前不用拐弯抹角的。”

罗二夫人的心口猛地一缩,神情之间就显出几分尴尬来,心里又再斟酌了一下才道:“昨儿个东宫的两位郡主及笄,侄媳前去观礼,倒是觉得浔阳郡主的为人谦和,还是不错——”

“嗯?”罗皇后未等她说完就已经狐疑的抬头朝她看去。

罗二夫人咬咬牙道:“翔儿的年纪,也该是要议亲了!”

不出所料,她的话音刚落罗皇后就已经冷了脸,将手里茶盏往桌上用力一放道:“所以呢?你这是看上那个丫头了?”

罗二夫人被她的疾言厉色吓的心头一抖,声音也不觉弱了三分,“侄媳与她倒是觉得投缘——”

“既然是投缘,那你便亲自与她去说,来本宫这里做什么?”罗皇后道,语气不善。

“娘娘,母亲她就只是随口一提,哥哥的婚事自然是要您做主才算数的。”罗予琯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起身过去把茶盏递过去。

罗皇后冷嗤一声,不置可否。

罗二夫人额头上隐隐就有几分汗湿,不知道后面再要如何继续。

罗予琯陪着小心试探道:“娘娘真的觉得浔阳郡主和我哥哥不合适吗?”

罗皇后的目光阴了阴。

纵使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罗予琯也被她的威势所慑,下意识的回避她的视线道:“自从出了五哥的事情之后,堂姐因为受了委屈就更得伯父的看重,整日在伯父面前煽风点火,那一家人拧在一起,哥哥在国公府的日子也不好过,母亲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给哥哥寻一个背景深厚些的岳家,日后对他来说也是助力。”

罗爽的事,虽然罗思禹走了极端,但是无可否认却是替罗炜免了一场横祸,这段时间罗炜虽然碍着面子还是对她不搭不理,可是对罗大夫人和罗腾母子却是更加倚重了。

相形之下他们二房的日子就越发的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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