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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336)+番外

苏霖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打点好行装,带着世子妃褚灵秀和他府上的一应家人离京上路了。

罗予琯那里观望着,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缓缓的落了地,也是当天就去找了罗大人,表示自己想要亲自护送父母的牌位回乡。

罗大夫人对此虽然心存疑虑,但和罗思禹商量之后也就点头应了——

罗予琯兄妹和他们都不是一条心,少一个人就会少一些麻烦。

当天晚上罗翔就找了来,进门就怒不可遏的将罗予琯骂了一通,“这个时候,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样了?回乡?那穷乡僻壤的,你回去了做什么?是这要守着那几间破屋老死吗?”

“我不走又能怎么样?”罗予琯对着他只是抹泪,“现在哥哥你都自顾不暇了,我走了也能给你少点麻烦,没了我的拖累,你是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你——”罗翔气的跳脚,不过转念想想也倒是觉得罗予琯走不走的对他真的没有多大的干系了——

罗予琯要守孝,三年之内连亲事都要搁置,就算是想要靠着联姻来给自己拉一点助力的主意也打不到。

不过对于罗予琯自作主张的事他也着实是动了火气,兄妹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小姐,三少爷他——”罗翔走后,香草还是有些惶惶的开口。

“不用管他。”罗予琯擦净了面上泪痕,冷冷道:“东西收拾好了吗?再去检查一遍,可别落下什么。”

这一次的机会她筹谋已久,任何人都别想挡她的路。

这一夜也不知道是因为莫名的兴奋还是对未来的不安,罗予琯却是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最后刚要朦朦胧胧的睡过去,香草已经过来催促她起床了。

起床之后她就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大致的整理了一番就收拾出门。

下人们利落的把行礼搬上马车,罗大夫人亲自出门送她,做足了姿态,嘱咐了她一些话。

香菜扶着她的手刚要上车,迎面就见一骑快马驶进巷子,马上的家丁紧张的翻下来,对罗大夫人道:“夫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出事了,长顺王世子离京的队伍在路上出了意外,世子和世子妃双双罹难了!”

“什么?”罗大夫人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你说谁?”

“长顺王世子和世子妃!”那人回道,“事发当地的官府一大早已经进京报丧了!”

话音未落,旁边香草就是一声惊呼,罗予琯已经身子虚软的倒了下去。

第036章 夫人啊,等等丹夫!

时间倒转,回到事发当夜。

苏霖一行打着长顺王府的旗号大张旗鼓的出京,以最快的速度脱离京城的管辖区域之内。

是夜,一行人在离京五十里外的一处野店歇脚,日暮时分队伍就已经停了下来。

两百精兵护卫外加苏家的下人家奴,合起来三百余人的阵容,客栈里的十几间客房根本不够用,就连下面的大堂也都挤满了人。

即便是这样,也还有部分人手宿在了外面。

虽然已经是三月,夜里的温度依旧不高,几个侍卫缩在一株树下喝酒暖身。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灌了一口酒,搓着手不满的啐了一口,“再往前赶一赶,个把时辰也就到市镇了,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想的,非得在这里停,让老子们都在外面冻着,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旁边和他一起的小个子咬了口硬的有些硌牙的粗粮饼,也是冷着脸对他打了个眼色,“闭嘴吧你,咱们这种人,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主子叫你往东,你倒是赶往西去试试?”

那粗壮汉子又灌了口酒,闷着声音不说话了。

小个子嘿嘿笑着凑过来,色眯眯的搂着他的肩膀道:“吴哥,都说南方富庶,苏家在那里的根基又稳固,咱们这一趟跟了苏世子出京,要是能在那边直接安家落户的话也就不虚此行了。那边的娘儿们生的俊啊,锦上花的那位苏苏姑娘——啧啧——”

“就你那德行,也不撒泼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尽想好事吧你!”粗壮的汉子拿手肘推了他一下。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两句,旁边又有几个侍卫过来凑热闹,就一起讲起了荤段子,浑然不觉间却没人注意到混在最外围的两名侍卫从袖子里吐出寒光四起的利刃,待到有人察觉的时候就只是觉得腰眼处一凉,还不及呼喊出声就被人捂住嘴,无声的放倒在地。

外面汉子们的调笑声逐渐隐没。

客栈里一个领头的侍卫心生疑惑,探头看出来,看到远处他们三五成群靠在一起,四下里篝火闪烁,映出一张张恍惚是在安睡的脸,也就没有细看,又缩回了脑袋,砰的一声合了门。

夜色渐渐的深了,外面似是隐隐起了风声。

客栈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正睡的鼾声四起,倒也没在意。

风声迭起之间,客栈破败的屋顶上无声倒挂下来数条鬼魅般的影子,用麦管将迷药从半旧的窗纸缝隙吹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哼了两声,片刻之后,除了越发平顺酣畅的鼾声就再听不见其它。

窗子被薄刃从外面挑开,黑衣人的影子从外面飘身而入,手起刀落,如切朽木一般将屋子里昏死过去的众人全部抹了脖儿。

然后夜色中响起一点细微却有节奏的虫鸣声,有人掏出怀里备着的更大份额的迷药开始估算地形,盘算着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不着痕迹的让整个大厅的人全部中招。

彼时,这客栈后面唯一的小套院里却是灯火通明,完全没人注意到死神的脚步正在无声无息向着他们围拢过来。

苏霖面色阴沉的坐在正屋里的一张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桌上摆了几样还算精致的小菜他却是一筷子都没动。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侍卫提麻袋似的拎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女人进来,毫不怜惜的将她狠狠掷在地上。

不是别人,正是长顺王府的世子妃,南河王府的二郡主褚灵秀。

这才短短不过四天的功夫,她的整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虚弱消瘦,眼窝深陷,尤其是面上那副神情,畏惧瑟缩,目光凌乱的四下乱飘,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看不到人一样,显得凄惶而紧张。

苏霖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就更显阴冷几分。

“世——世子!”褚灵秀抬头看见他,眼睛终于一亮,立刻就滚下泪来,爬过去抱住他的膝盖,哀求道:“世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对,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当时她会拼命和苏霖叫板只是因为在气头上,如今的这个情形却是再也明白不过的了——

皇帝没有追究此事,只让她跟着苏霖一起返回长顺王府,这分明就是将她丢给苏霖随意处置了。

说起来也是同人不同命,同样都是做了丢人现眼的丑事,褚灵韵有罗皇后宠着郑氏护着还有褚琪炎帮着周旋,就能被送出去避风头,她却是连生死都没人在乎。

褚灵秀的心中虽然愤怒,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只有保命要紧。

可就是现在,苏霖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也还是满心的火气,被她碰一下都嫌脏,抬脚就将她踢翻在地。

褚灵秀痛呼一声,趴在了那里。

苏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才冷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算知道错了也晚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褚灵秀抖了一抖,扬起脸来,神色乞求的看着他。

但是苏霖已经别开了视线,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一抬下巴道:“料理掉吧!”

为了掩人耳目,皇帝让他把褚灵秀带回南方,可是这个女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了,早点解决了早点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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