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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376)+番外

涉足一段本就不公平的感情里,最终吃亏受伤的就只会是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门当户对相敬如宾,最起码——

因为不爱,因为没有期待,才不会去计较得失。

罗腾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回到罗国公府,罗大夫人以为没能见到罗思禹竟然亲自等在了大门口,见到两人回来,忙是迎上去,一把抓住罗思禹的手臂道:“你怎么样了?你哥哥不是说你——”

她上下将女儿打量一遍,确定罗思禹没有受伤,心里马上就又几分明了,四下里扫视一眼,拽了她的手就往里走,“走,回去!”

罗腾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了罗大夫人,一行人就一起去了罗思禹的院子。

——

“小姐!”香草从院外快步跑进来,鬼鬼祟祟的回头合上了房门,然后快走到罗予琯面前,握了她的手道:“奴婢过去偷偷的看了,大小姐果然没有提前回府,就在刚刚才和世子一起进的门,而且她人也好着呢,根本就没有伤到!”

“嗯?”罗予琯已经送到唇边的茶碗猛地收住,眼中莫名闪过一丝狠厉的神情道:“你确定?”

“是,奴婢亲眼所见,是世子和大小姐一起回来的。”香草道,唯恐她不信,就用力的点点头。

“这么说来——那白天那会儿她当是真的处事了?”罗予琯的思绪漂移,喃喃道。

当时在东宫开宴之前,她见到罗思禹没到就直觉的以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罗带夫人想要息事宁人,只让顾妈妈去找人,她立刻就煽风点火,鼓动了罗大夫人。

罗大夫人对罗思禹这个女儿向来宝贝,果然一点就着,急着出门了一趟。

她正满心欢喜的等着事态发展,不想对方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只说罗思禹崴了脚被提前送回来了。

她后来也让香草去打听了消息,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半点迹象,最后也都几乎信了。

现在罗思禹偷偷摸摸的最后回来,这回她就肯定了——

那贱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时过境迁,东宫那边的消息却不是她能拿到的,这会儿想来也只是暗恨罢了。

“你再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查出来,她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想了想,罗予琯道。

“是!”香草答应着,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转身回来,迟疑道:“小姐,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罗予琯心里狐疑,索性就放下茶碗抬头看向她。

“是——是苏家二公子!”香草道。

罗予琯的心跳一滞,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就跳起来,几乎恍然以为香草料中了她的心思。

但是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只是下意识的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那个小瓷瓶,强作镇定道:“到底什么事?”

“之前宴会之前奴婢在东宫的花园里看到了苏二公子,听他跟人说是有事要先走,他的人本来已经走了,可是后来宴会开始之后,奴婢再去如厕的时候却又在花园里遇到他一次,而且——”香草努力的回忆着,眉头都皱了起来,“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好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罗予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也着实没能把苏逸两次出现在花园和罗思禹联系到一起,只是听到苏逸这个名字就下意识的关注了几分。

“他不是和东宫关系不好吗?”罗予琯道,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不好也没什么。”

“哦!”横竖就是个不相干的人,香草见她没兴趣也就不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

罗予琯手里捏着那个小瓷瓶,正在出神的时候冷不防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人开门的动作很大,而且全无顾及。

罗予琯吓了一跳,手一抖,那瓶子就滚落在地,咕噜噜的刚好落在刚进门那人的脚边。

她匆忙要去抢,可是瓶塞甩落,里面淡青色的粉末已经洒出来了一些。

罗予琯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是吓的脸色一白。

而罗翔弯身捡起那瓶子,闻到那里面浓烈的香气已经勃然变色,额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瞪的朝她看过来。

罗予琯吓的一个踉跄,使劲的往后退去。

罗翔的眼神狠厉想要吃人一般,一个箭步上前,随后想起来门还没关,就又退回去关了门,再重新回头的时候才没了动手冲动,只冲着罗予琯地吼道:“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了还拿着这种东西做什么?”

他虽然还没娶正妻,但通房丫鬟也有几个,再平日里和朋友去柳林街玩的也不少,自然一眼就认出那是青楼女子惯常用来催情的药物。

罗予琯现在还怀着孕,手边居然还藏着这种东西?

罗翔几乎是气是七窍生烟。

罗予琯本来也正惶恐,这会儿稍稍定了神,突然一咬牙跪在了他面前,咬着嘴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哥哥,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这也是不得已,我已经想到法子脱身了,你——帮我!”

她的语气急切而坚决,带了强大的执念,眼中隐隐燃烧了一丝疯狂的火焰。

罗翔也是头次见她这样的神情,一时竟然被他震住,好一会儿才使劲的一甩头回过神来,仍是低吼道:“你又说的什么疯话?你现在这个样子,藏拙都还来不及,你——”

“哥哥!”罗予琯却是不等他说完已经打断他的话,仍是死死逼视他的目光道:“我想过了,这个孩子就算拿掉了也不可能完全的掩人耳目,与其冒险等着他们发现,不如另谋出路,除了你,没有人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之前这主意罗翔也想过,可是后来冷静下来就知道不可行。

“你现在还在守孝——”罗翔脱口说道。

“那又怎样?只要把事情捅破了,也不一定就要马上成亲,最起码——要把我们从苏霖身上撇清了开去。”罗予琯道。

罗翔也有些明白了过来——

她这也不是正经的想嫁人掩饰此事,而是想要把事情闹到,把肚子里的孩子栽给别人。

罗翔看着罗予琯,突然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这女人已经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一样。

“你想——”即便如此,也即便没抱着太大的希望,罗翔也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毕竟罗予琯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就是真要找人来顶缸,对方也未必就会那么蠢的认账。

“哥哥,人选我已经挑好了,而且也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了。”罗予琯道,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脸面矜持,她仰头看向罗翔,抿抿唇道:“是苏家的二公子,苏逸!”

“什么?”罗翔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尖声嚷了出来。

“他也是苏家的人!”罗予琯道,眼睛里有种十分幽冷的光芒跃动闪烁,光影灼灼,“别人敢不买账,他却不能!现在长顺王府的余孽还在负隅顽抗,他的立场也很尴尬,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也奈何不得,势必要听我遮掩的,否则的话——真要闹大了,闹到了陛下的面前——他自己也很难脱身!”

这顶绿帽子,算计到谁的头上谁也不会轻易受了,罗予琯本来也不敢胡思乱想,但是那天偶然听香草提起苏逸,突然就灵机一动。

苏逸可是苏家的人,苏霖的堂弟!

而且又赶上这么个敏感时期,只要她能想办法拖了苏逸下水,那么苏逸就只能就范!

如今她已经不指望再好好的嫁人享受荣华富贵了,什么也不比保命要紧。

所以今天去东宫的时候她就带了这瓶药过去,只是当时还十分忐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运作。

现在想想——

事不宜迟,也实在是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罗翔许久没有说话,似是再思考着什么,明显是被她说动了。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已经遮掩不了多久了,一旦等着他们来拷问这个孩子的来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罗予琯见他迟迟不肯表态,就有些急了,膝行过去,抓住他的袍角,“哥哥,你想想,苏逸现在前途大好,他怎么舍得自毁前程?只要我们布局得当,哪怕是哑巴亏他也得认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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