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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413)+番外

外面细雨迷离,屋里子暖意纵容。

黎明时分,雨声停了。

苏逸走过去推开了门。

天色还没有大亮,天空中的阴霾也未曾完全散去,乌云盖顶,黑压压的悬在半空。

屋子里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星闪烁窜动。

他去取了水回来,彼时屋子里的女人也已经打理好自己。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整理,女人一直有些尴尬的回避他的视线。

苏逸自是察觉到了,心头发苦,面上神色却是不显,收拾妥当了就亲自握了她的手,将她带起来。

那一刻,适容忽而便有些无所适从。

她愕然抬头,迎上那男子淡然温和的目光,眼波复杂的晃了晃,咬着嘴唇道:“你——”

“走吧!我们进宫!”苏逸道。

适容一惊,眼底飞快凝绝了一抹陌生的神采,她看着面前的男子,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你明知道——”

“是啊,我知道!”苏逸淡然一笑,并没有等她说完。

适容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试图甩开他的手,只是愕然发现手指被他捏的牢靠,根本就挣不脱。

那一刻,她才突然悲从中来,既然挣不脱,那就索性扬起脸来面对他,道:“你明知道我是别有所图,哪怕明知道是被利用,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第057章 早晚你都是我的!

苏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触及她眼中戒备的情绪,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就用力攥了她的指尖,道:“走吧!再晚就错过时间了!”

言罢,也就不再等适容反应,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外面的雨虽然停了,却还是一片湿气弥漫,再加上天色还没有大亮,怎么看都阴沉沉的。

苏逸走的很快,自始至终再没有回头去看女人的表情。

因为大门禁止通行,两人就依旧是翻墙而过。

刚刚落地,等在门檐下的墨雪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的目光匆匆自适容面上扫过却没有多留,只就对苏逸拱手一礼道:“阁主!”

“嗯!”苏逸直接抬手取过她提在手里的一个用黑布包袱包着的锦盒,挑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是您要的东西!”墨雪道,忍不住又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才又补充,“延陵大人先行一步回了陈府了,走前交代,你如果有需要再去寻他。”

“不用了。”苏逸道,颠了颠那个盒子,就又牵起适容的手大步离开,“你也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

褚浔阳跟着桔红回到陈府的时候都已经将近四更,几人也没惊动陈赓年,直接带着她去了延陵君住的院子。

在雨夜里折腾了半宿,虽然没有直接淋雨,但衣物上面也都是沾了一层的湿气,桔红二人给褚浔阳备了洗澡水就要抱着褚浔阳的衣物出去。

褚浔阳刚往面上撩了一捧水,忽而想起了什么就叫住她,“等等!”

“嗯?”桔红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褚浔阳转过身来,趴在浴桶边上招了招手。

桔红把衣物捧过去,她自己探手翻了一阵,把搁在里面的荷包香囊都一并搜出来,然后才笑眯眯道,“好了!”

桔红笑了笑,捧着衣物走了出去。

褚浔阳把东西暂且扔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舒舒服服的把身体浸在温热的浴桶中闭目养神,一直到水温开始减退这才爬出来。

桔红留在桌子上的是一件男式的宽袍,素白色的,叠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该是没有穿过。

非常时期褚浔阳也不计较,松松垮垮的裹了袍子。

外面的雨声忽高忽低,让这夜色显得略带了几分清冷。

延陵君去追苏逸两个一直没回,她也是百无聊赖,就随意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

内外两室,摆设不多,但是都打扫的十分整齐干净,褚浔阳沿着墙根触手将这屋子里的每一件摆设都触摸了一遍,又坐在窗下的榻上托腮捡起棋子就着上面未完的棋局落了几子,足足熬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延陵君回来,就索性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连着翻了几个身还是睡意全无,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爬起来,跑到外室的屏风后头把自己的荷包香囊捧过来,又重新钻进了被子里,从荷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捏在手里反复的看了看。

那是一个月白底料配了浅蓝色穗子的新的荷包,画面做的很简单,火红的一片,骤然看去不太显眼,但是细看之下也就分明——

是一大一小折叠在一起的两片红叶,针脚还算细密,只是因为途中拆拆补补的次数多了,崭新的料子也都显出几分老旧,看上去不怎么平整,不过那穗子倒是扎的十分精致漂亮,整个东西看上去就顺眼多了。

这东西她是头次做,虽然被青藤嫌弃了千百遍,褚浔阳自己倒是不觉得怎么丑——

横竖也不是太好看也就是了。

百无聊赖的将那荷包捏在手里赏玩了一遍,褚浔阳这才有了点儿困意,把东西重新装好塞到枕头下面,不想随手一摸却触到一本书册。

延陵君这人惯常在人前都散漫的很,褚浔阳倒是没想到他还有睡前研读医书的习惯,就随手抽了出来,刚要翻看,就听外面深蓝的声音道:“主子回来啦!”

“嗯!”延陵君淡淡的应了声,脚下步子不停的往里走,“郡主呢?”

“在您房里,这会儿该是睡下了。”深蓝道。

“知道了。”延陵君应了,一边推开房门一边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早膳的时候不用过来叫起了,让厨房备着就行,然后听着宫里那边的消息。”

“是!”深蓝脆声应了,撑着伞出了院子。

延陵君收了伞进门,刚把伞搁在了门后,就听里面褚浔阳的声音道:“怎么样了?”

延陵君一愣,抖着袍子上的水渍回头,见她还没睡就一边解了衣带走过来一边道:“没事了,苏逸他自己能应付。”

“哦!”褚浔阳本来已经欠身到一半,闻言也就放了心,又躺回床上,重新捡起落在身边的书本,随口道:“这是什么医书?你应该有专门讲针灸的吧?回头——”

她的指尖捻过,却不想才将那纸张掀开一角,延陵君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那书本自她手中抽走。

“哎——”褚浔阳手里一空,下意识的就伸手去夺。

延陵君的动作却是更快,飞快的将那书册举高到身后的同时身子往下一压,褚浔阳的手臂就刚好搭在了他颈边。

褚浔阳也是起了玩心,就势手臂一弯勾住他的脖子,欠身就又要去夺他手里的书,“看看!”

延陵君本就办倾身在那里,手下没有支点,被她整个儿往脖子上一挂就直接往前一扑砸在了她身上。

褚浔阳被他压的险些背过气去,闷哼一声,涨得脸色通红。

延陵君赶忙一手撑起身子,同时手一扬,捏在手里的书册就被他远远的抛开,落在外间角落的那个书架最顶端,只露了一角出来。

褚浔阳看过去,眉头皱了一下,笑问道:“是你师公的手札吗?看看也不行?”

“那本不是针灸的,你想看我回头找给你。”延陵君道,这会儿镇定下来才觉得她勾着他的脖子,彼此之间的距离拉的太近。

“怎么没睡?”延陵君问道。

“苏逸的事情没着落,睡不着呢!”褚浔阳道,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就撇撇嘴,另一只手捡起他肩头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把玩。

延陵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明媚脸庞,呼吸之间就带了几分急躁,心里跳了跳,他还是强行拉开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道:“我先把衣服换了,你的身子才刚好,受不得寒。”

褚浔阳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了几分尴尬,悻悻的撤回手来,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缩在了被子里。

延陵君脱了潮湿的外袍,又脱下靴子换了室内船的软底鞋,然后去外间的盆架前净了手脸,收拾妥当了回来,就见褚浔阳正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儿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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