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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566)+番外

褚琪炎的事褚浔阳也不想解释,明显的就只会7越描越黑,于是就把头往他怀里一埋装死。

延陵君只送她到东宫的巷子口就放了她下马,坐在马背上弯身下来替她整理了一下衣物,道:“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父亲身上的毒要紧,我先回去配药,白天再过来。”

“嗯!”褚浔阳点头,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儿。”

延陵君笑笑,却是没应,只就趴在马鞍上,扯着笑容看她,“还有呢?”

“有什么?快走吧!”褚浔阳知道他又在存心逗自己,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呵——”延陵君一笑,这才不紧不慢的直起身子。

褚浔阳歪着脑袋看他,想了想,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招招手道:“哎!”

“嗯?”延陵君挑眉,稍稍倾身地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褚浔阳就借着那上前一步的便利,脚尖一踮,凑上去,用柔软的唇瓣轻轻的碰了下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马背上的延陵君瞬时一愣,眼睛瞪得老大。

他在马上,她在马下。

浅浅一吻,落在了谁的心湖之上,开一朵旖旎的花。

目光一碰,她缓缓退开,偏了脑袋绽放一抹清甜的笑。

巷子里的光线有些暗,那少女踽踽独行的背影却依旧清晰明澈。

“芯宝!”

延陵君高坐在马上未动,突然扬声唤她。

褚浔阳止步,回头,遥遥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延陵君手中马鞭的鞭尾缓缓敲击着掌心,笑的慵懒,“明日一早,我让师伯登门提亲可好?”

笑意缓缓流淌在眼眸之内,比夜色更柔软。

褚浔阳抿抿唇,只想了一下就用力的点点头,“嗯!”

一个字,清晰而肯定。

那一刻,延陵君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才缓慢沉稳的落了回去。

粲然一笑,眉目生花!

“等我!”他道。

“等你!”她应。

褚浔阳笑笑,再转身的时候步调隐约可辨似是又轻快了几分。

月清如许。

空巷中有人驻马街头,笑看一世繁华。

夜凉如水。

高楼上有人抬手遮目,叹这一世苍凉。

“世子——”李林有些担忧的开口。

“走吧!”褚琪炎重新垂下手臂,脸上神色还是如往常般平静的近乎冷酷,衣袂一闪转身踩着身后狭窄逼仄的陈旧楼梯隐没了踪影。

褚浔阳,应该谢谢你帮我下了决心也做了决定,既然你我之间的立场已然天定,那么——

就这样吧!

——

一夜安枕,一夜好梦。

皇帝的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次日黎明时分,数万御林军倾巢而出,手持明黄圣旨将整座东宫团团围困。

西越光帝一十七年秋,一宗震惊天下的前朝余孽案风声忽至,以雷霆之势瞬息席卷了整个朝堂后宫。

黎明。未至。

永夜。未休。

卷三丨十里红妆丶步步荣华

第001章 芳琴还是兰幽?

这一整夜之间整个京城之内就如是翻了天,先是一再的发生火药爆破事件,紧跟着又全城搜捕乱党,黎明时分,眼见着是要消停了,却又骤然陷入一片兵荒马乱的混沌之中。

百姓们闭门锁户,全都听着外面衙差和军队来往的声音,一时间整个京城之内风声鹤唳,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和压迫。

——

御书房内。

皇帝面色阴沉,没精打采的靠左在宽大的龙椅上,脸上皱纹叠起,嘴唇干裂,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而全身上下唯一还透着生气的就是那双眼睛,目光阴冷而带着嗜血的愤怒,面无表情的听着暗卫不时的将外面的最新消息回禀。

“陛下,南河王世子带来的人已经妥善安置,就在旁边的偏殿,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陛下,您的圣旨已经传抵各处宫门,虎威大营全面设防,将整个京城固守住了,在得您谕令之前,不会有任何一人有机会进出京城。”

“陛下,九城兵马指挥使已经拿下,暂扣天牢,属下已圣旨送到,整个九城兵马司在此案尘埃落定之前,任何一人不得擅自执行太子殿下的任何指令,违者就地格杀!”

“陛下,御林军已经奉命封锁了整座东宫,东宫一干人等尽在掌握,这是太子殿下中毒昏迷,尚未苏醒,东宫一干人还要如何处置?请陛下明白示下!”

……

各种各样的密报流水一定不住的呈送到皇帝的御案上,皇帝始终一声不吭的听着,直至这会儿才缓缓抬了下眼皮,哑声道:“此事还有待追查,就算有证据直指东宫,朕也总要给他们分辩的机会。太子昏迷,东宫现在是琪枫主事,那就暂且不要动她,再传朕的一道圣旨下去,把浔阳打入天牢,一切——”

皇帝说着,嘴角突然就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用力扣紧座椅的扶手,目光阴冷的看向了躬身站在下面的暗卫道:“方氏呢?”

“已经派人去拿了,如果顺利的话,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带过来。”那暗卫回道。

皇帝抿着唇角想了一想,然后才又继续之前的话题道:“那就把浔阳先关着,回头等方氏到了,当面对质以后再说其他!”

涉及到前朝,这件事就兹事体大,这就是谋逆的大罪,哪怕是褚易安也担待不起。

按照皇帝心里的真实想法,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肯放过一个的,却只奈何他这里刚刚遭逢大劫,一夜之间就子嗣凋零。

何况——

褚琪枫还是他曾经最为看重喜欢的一个孙子。

这件事,哪怕时候能够证明只是子虚乌有,可一旦褚琪枫先因为此事入狱,这也将成为他这一辈子的污点。

而褚浔阳一个女子,皇帝自是不会考虑那么多了。

所以此时他能给褚琪枫留了最后的一点尊严面子——

说起来还是得要谢谢褚易简了。

“是!”那侍卫领命,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斟酌了一下又再开口道:“陛下,那太子殿下那里——现在整个东宫都被封锁了起来,和外界断绝了一切来往,听说殿下身上中的毒就只有延陵大人可以解,需不需要——”

皇帝的眉头烦躁的拧起——

褚易安是为了救他才会中毒,而且又是他仅剩的两个儿子之一,可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长子,他自是不能放任对方的生死不顾。

只是——

李瑞祥面色平静的站在他身后,听了这话,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那暗示试着开口,见皇帝没有发话,才又继续道:“侧妃娘娘的事,真要过问的话,肯定也是要殿下在场方能说的清楚的!”

方氏的身份有问题,当初可是褚易安不顾一切,甚至于不惜和罗皇后决裂都要纳的她的,关于这个女人的底细——

别人怎么想的先姑且不论,只就皇帝对自己那个长子的了解——

他就绝对不相信褚易安会全不知情。

所以到时候要找了他来对质也是一定的。

皇帝的唇边牵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来,忽而面色一肃,冷声命令道:“再派一队御林军出去,把陈赓年的府邸也给朕围起来,这里边的事情不必他们掺合,太子那里——”

延陵君和褚浔阳之间,已经相当于是心照不宣了。

方氏的身份被抖出来,皇帝对褚浔阳自是恨的牙根痒痒,延陵君为了褚浔阳都替死了一回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如何能够放心,是一定要这个人也一并控制起来才能放心的。

皇帝说着一顿,这才抬手招了李瑞祥上前道:“你亲自跑一趟太医院,太子那里不能耽搁,吩咐别人去吧,告诉他们,若是治不好太子,朕要他们全部陪葬!”

陈庚年都断言褚易安身上的毒就只有延陵君能解了,皇帝这是自欺欺人呢?觉得自己拿陪葬做威胁就是仁至义尽?也不想想那些人根本就是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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